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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枝向暖 阮南枝,傅祁川 2880 2024-06-23 16:57

  我爸媽忌日也在這周六。

  上午去醫院復查後,就可以去墓園看看我爸媽。

  花不了太多時間。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是隱隱覺得不安,讓我無法說出篤定的話。

  無法在昨天直接告訴傅祁川我懷孕了。

  也無法在現在,篤定地告訴江萊,是會帶傅祁川去的。

  怕計劃趕不上變化。

  傅祁川和傅衿安的關系,在我心裡就像一顆定時炸彈。

  江萊見我興緻缺缺,往傅衿安的辦公室瞥了一眼,“那塊百達翡麗的事,傅祁川解決好了吧?

  “差不多了。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她才放心地回了市場部。

  ......

  不知傅衿安是轉了性,還是突然想通了。

  一連幾天都和我相安無事。

  原本擔心新年限定的設計會被她卡,卻十分順利地進入了打闆環節。

  “你們說,空降那位到底和總裁什麼關系啊?

  “那誰知道。

  “本來還想著是不是傳說中的總裁夫人呢,但是這幾天,也沒見她和總裁有什麼來往。

  “也許人家是低調呢。
你見過誰有她那個排場,總裁親自帶來入職。

  “那也不一定就是總裁夫人,說不好是小三呢。

  ......

  倒是這天去茶水間倒水,聽見有人在議論她和傅祁川的關系。

  一回頭,就瞥見傅衿安表情奇怪地看著我。

  “我本來以為,你應該會很得意。

  “?

  我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

  倒是幾個私下議論的同事,瞬間如驚弓之鳥,倉皇逃離。

  一時間,茶水間隻剩我和傅衿安。

  她扯了下嘴角,將水杯放到咖啡機下,“你為什麼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輸了,不見你氣急敗壞,贏了,也看不見你高興。

  “......”

  我沒有和她推心置腹的閑情,倒了杯檸檬水,轉身就走。

  傅衿安突然笑了一聲,“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你以為你贏了嗎?
阮南枝,日子還長著呢。

  她終於忍不住,徹底撕破臉皮。

  我皺眉,“你今天沒吃藥嗎?

  “什麼?

  “掛個心理專家的號看看吧。
別省,雖然我公公手裡的錢不多,但應該還是夠給你這個繼女開點藥吃的。

  我扔下這句話,大步流星地離開。

  剛要踏進辦公室,聽見茶水間方向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這就砸東西了?

  那是該吃藥。

  傍晚下班,傅祁川在地下停車場等我。

  這幾天,他當真成了網上所說的寵妻狂魔。

  一起上班,一起回家,每天讓秦澤送下午茶到我辦公室,時不時還有禮物收。

  “今晚想吃什麼?

  我一上車,傅祁川就出聲問道。

  我看向他,挑了挑眉,“你又要下廚?

  這幾天晚上,都是他做飯。

  劉嬸有時候看他的眼神,都帶著幾分害怕,害怕自己會失業。

  傅祁川單手控著方向盤,駛出停車場,嗓音清潤,“這就吃膩了?

  “不是,隻是好奇。
你以前在家很少做飯的。

  “以後隻要在家,我都會做的。

  “噢。

  我當然不會拒絕。

  雖然已經知道他的廚藝是和誰學的了,但隻要他和傅衿安劃清界限,對我來說就不影響什麼。

  她替我調教了男人,該跳腳的是她才對。

  回到家,傅祁川換上家居服,進廚房做飯。

  男人身姿頎長,橘黃色夕陽透過落地窗照在他的身上,有一層淺淺的光圈,斂去幾分冷淡氣息。

  他眼簾微低,骨指分明的雙手熟練地處理著食材。

  這一幕,竟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許是感受到我的視線,他看過來,輕笑,“看著我發什麼呆?

  “就是想看看你啊。

  我坦蕩蕩地回答。

  看自己的老公,不丟人。

  況且,他確實生了副好相貌,似上帝精心雕琢後的得意之作。

  他正欲說話,褲子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在處理魚,騰不出手,“老婆,幫我接一下。

  “好。

  我走到他身側,要伸手進他褲兜時,竟生出幾分尷尬。

  我和他,大多親密時都在床上。

  床下更多的是相敬如賓。

  他見我沒動作,偏頭看了我一眼,揶揄道:“老夫老妻了,害羞什麼?
讓你拿手機。

  “沒......”

  我臉頰微微發熱,小心翼翼地伸進去拿手機,生怕碰到什麼不該碰的。

  ......

  我羞窘地掏出手機,一擡頭,對上他意味深長的表情。

  看來電顯示的秦澤,我接通後要遞到他耳邊,他道:“你接就行,問他什麼事。

  “秦特助,祁川現在不太方便,什麼事?
”我問。

  “少夫人。

  秦澤聽出我的聲音,話音微頓,道:“沒什麼事,隻是有個合同條款想和總裁確認下,等周一也行。

  這個插曲,我和傅祁川都沒放在心上。

  這幾天,嗜睡的症狀越來越嚴重,吃完晚飯他陪我在院子消食時,我就有幾分昏昏欲睡。

  上樓洗個澡,一躺床上就睡了過去。

  本來睡得很踏實,卻因為睡得太早,半夜被尿意憋醒。

  打開燈才發現床的另一側空空蕩蕩。

  傅祁川不在。

  我清醒些許,聽見陽台有聲音傳來。

  是傅祁川壓抑而冷厲的聲音,“她想死你就給她遞刀!
該打120就打120!
你給我打電話有什麼用?
我是醫生還是警察?

  “她不敢!
鬧了多少次自殺了,哪次見過皿?

  “轉告她,我不會離婚!
讓她死了這條心!

  末了,卻又愈發壓低聲音交代,“別真讓她出事了,多派幾個人守著。

  隻是最後這句,我聽得不太真切。

  ......

  他背對著我,單手搭在護欄上,整個人都透著煩躁和戾氣。

  傅衿安對他有這麼強的執念,也讓我生出幾分無奈。

  隻是好在,傅祁川這次應該不會繼續縱容。

  我去完衛生間,便有些難以入睡了。

  沒過多久,傅祁川進來,輕手輕腳地將我抱進懷裡,身上還帶著些初秋夜晚的涼意,很舒服。

  隻是,待我睡醒時,身邊又沒人了。

  我下樓找了一圈,也沒看見他的人影。

  明明說好要陪我去醫院的。

  劉嬸才說:“少夫人,先生大清早出去了,好像是有急事。

  我愣了一下。

  想給他打電話,才想起手機在樓上,索性用座機撥過去。

  沒一會兒,他透著疲憊的聲音傳來,“喂。

  我敏感地察覺他語氣不對,“怎麼了?

  “南枝,能讓劉嬸陪你去醫院嗎?
我今天恐怕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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