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一下。
好像被甩了一耳光。
我就不該信他。
甚至多餘來這一趟。
我扭頭要走,秦澤似掃到了我手中的照片,替傅祁川狡辯起來,“夫人,你別誤會,傅總那次去見她,是去警告她別......”
“好了!是不是他做的,你比我還要清楚!”
我怒火中燒,步伐走得又快又大。
剛到地下停車場,要關上車門之際,一隻大手不管不顧地握在了車門上,攔阻我的動作。
傅祁川已經換下那套休閑裝,還是高定西裝更適合他的氣場。
他一臉冷沉,覷向被我隨意丟在副駕駛的照片,“因為別人三兩句話,就懷疑到我頭上來了?”
“是我懷疑你,還是你自己做了?”
他在辦公室那句話,是我親耳聽見的。
傅祁川冷冷一笑,“我做什麼了?我再混蛋,也不至於在你的身世上去做手腳!”
“最好是!”
我猛地想要關門,卻敵不過他的力道,車門幾乎紋絲不動,“松手。”
“還是不信我?”
“不信!”
我冷冷扔出這兩個字。
他黑眸居高臨下的覷著我,嘲弄道:“那你信誰?陸時晏?照片是他給你的吧?”
“和你沒關系。”
“阮南枝,隻要是你的事,就和我有關系。”
“我們離婚了!”
“哦。”
傅祁川垂眸注視著我,片刻,才緩緩開腔:“是,那天被醫院的電話打斷了,我忘了把話說完。”
我蹙眉,“什麼話?”
“那兩張離婚證,是假的。”
我如遭雷劈,“什麼?”
他淡聲,“字面意思。”
“意思是......我們沒有離婚?”我訥訥地問。
“自始至終,我就沒想過和你離婚,拿離婚證,隻是掩人耳目。”
“那我呢?”
我不可遏制地質問起來,“傅祁川,你在意我的想法嗎?你把我當什麼了,你說拿離婚證,我們就拿離婚證,現在就告訴我,是假的?你沒想過離婚?”
真是可笑又荒謬。
他輕聲開口:“這件事是我自作主張了,你想怎麼鬧,都可以,但是......”
“沒有但是。”
我生生壓下自己的所有火氣,看著他輕笑,“你以為我還會像以前一樣,被一張結婚證困住?”
“我和周放也好,和誰都好,你都別想以‘丈夫’的身份來道德綁架我。”
“哪天我要是犯了重婚罪,隻要你不怕被人嘲笑堂堂傅總還戴綠帽,歡迎你報警抓我!”
......
驅車前往景城的路上,我一路都還算平靜。
沒關系。
他是RF集團的大BOSS,他拖得越久,離婚要分到我手裡的東西越多。
隻要我沒有道德,他就束縛不住我。
還要給我分錢。
......
我不停勸說自己,勸到最後,還是氣得兇口上下起伏。
傻逼傅祁川!
真夠惡劣的!
仗著自己隻手遮天,把所有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我沒去酒店辦理入住,先直接去了趟醫院。
雖然周放和我說奶奶情況還算穩定,但我還是有些不放心。
原本,還擔心碰上沈星妤一家。
又要爭執個不停。
卻沒想到,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他們一家三口看過來,臉上的愁容居然變成了笑容。
隻是,笑的不那麼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