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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先生一往情深》第769章 769.傻瓜,是她還是他

    第769章 769.傻瓜,是她還是他

    感受得到四周投來的關注目光,不止是C大的同學,還有機場大廳裡來往的人,不一定人人認得藺君尚,但一定不止一人認出他。

  

    情天已經隱約聽到不同地方響起的聲響,或者是相機,或者是手機……

  

    畢竟藺君尚人站在這裡,摟著她的肩並不避諱任何人。

  

    向來低調的藺先生,連媒體都難遇到,可今天就這樣大大方方一直陪著她站在機場大廳裡,而不是頭等艙休息室中。

  

    當然,身旁不遠還站著許途跟餘力,也沒有人敢真的湊到近前來說什麽或是拍照,都懂得禮貌地保持一定的距離。

  

    估計再有一小會就要進安檢了,情天手裡保溫杯的水喝了幾口,在家的時候喝過了,並不算得很渴。

  

    農卡在不遠處看了眼手表,似乎對身邊的學生說了句什麽,坐在休息椅上的同學就開始收拾東西。

  

    藺君尚唇線緊抿,情天轉頭看他,一手握著保溫杯一手伸後,在他腰側捏了一下,那人側眸看她。

  

    “我們要進去了。”

  

    “嗯。”

  

    他應她,可是並沒有要松開摟著她的手。

  

    情天將手中杯子遞給他:“你喝,等會進去也帶不了。”

  

    冒著淡淡白霧的杯子遞到他唇邊,他就著她的手喝了一大口,繼而自己擡手托著杯子將剩下的都喝光。

  

    她的保溫杯不大,是那種細細長長的款式,女生用剛好,其實裝不了多少水。

  

    隻是這樣共用一隻杯子的親昵,又足以讓周圍的人都驚訝。

  

    早前就聽聞藺君尚很寵愛妻子,平日向來低調的商賈巨擘唯獨在寵妻這件事上高調,但有時候不免讓人覺得是否是新聞八卦炒作的噱頭。

  

    直到此刻見到兩人彷若無人親昵,見到藺君尚在沐情天面前也會如尋常男子對妻子那樣,替她拿東西,替她擰水杯,喝她喝剩下的水,那些人才終於明白,新聞八卦並沒有誇大事實,甚至,還沒有能描述出藺君尚對妻子寵愛的真正程度。

  

    那是讓人覺得即便身為盛辰集團董事長,身為C市首富,也有尋常溫情一面的時刻。

  

    男子俊雅沉穩,女子沉靜清婉,站在候機大廳著實是一對讓人移不開目光的存在。

  

    這是兩人在一起之後第一次要分開那麽久,藺君尚摟著那人肩膀的手終究不得不松開,看著農卡與C大其他導師領隊往安檢處去,情天剛轉身,他低聲對她說了句什麽。

  

    情天看著他,想像平時那樣親他一下,但隻怕一個吻不會那麽短,隻能伸臂抱了他一下,“你放心。”

  

    她拎著行李朝前去,竟然不敢回頭看。

  

    剛剛他低聲叮囑她,說零食裡有小堅果,飛機上感覺耳壓高的時候記得吃一些,可以緩解難受。

  

    飛機起飛或降落,以及顛簸時,那是很容易出現的現象,有的人感覺輕,有的人敏感甚至會覺得耳朵疼或聽不清聲音,她右耳不好,藺君尚擔心。

  

    他對她的一切,比她自己都細心。

  

    ……

  

    等到人過了安檢看不見身影,藺君尚低眸才發現自己手裡還握著她的那隻保溫杯。

  

    本來是想著讓她帶去的,隨身可以保證有溫熱的水喝。

  

    看著杯子上的雪人,他輕搖頭,“傻瓜。”

  

    不知說的是她,還是他。

  -

    飛機上,情天座位靠舷窗,身邊坐著的人是農卡。

  

    與情天的關系可算是亦師亦友,情天是自己的學生,身體不太好,就算沒有藺君尚的囑托,農卡也會對她多照顧一些。

  

    然而,情天根本就是個在飛機上一睡到底的人,她從以前一直是這樣,現如今上了飛機,蓋上空姐送來的毯子,聽農卡跟隔壁座位的同學低聲聊了幾句,於她來說好像是催眠曲。

  

    半夢半醒時,她的手在毯子下交握,手指撫上無名指上的婚戒,格外心安。

  

    ……

  

    從機場出來,餘力開車,回盛辰。

  

    後座的藺君尚閉目養神,餘力與副駕駛的許途都沒人說話。

  

    半途中,許途的手機響了,為了不打擾後座之人,他接得很快。

  

    聽了一會,皺了眉,跟電話中低聲一句“知道了”,掛了之後轉頭看後座。

  

    藺君尚沒睜眼,許途剛轉回來坐好,聽到低沉的聲音問:“什麽事?”

  

    果然沒有什麽瞞得過,許途再次轉頭:“先生,那邊來電話說,今天她狀態比較清醒。”

  

    許途口中的“她”無人細問是誰,好像都心中有數,後座藺君尚動了動肩膀,仍閉著眼。

  

    “過去看看。”

  -

    C市城郊,一所療養院坐落在環境清幽的地方。

  

    黑色的座駕停在療養院門外,許途下車開車門,後座高大挺拔的男子邁步下來,神色肅冷。

  

    一名穿著護士服的四十多歲女人站在門邊,看到三人立馬上前來,特意恭敬地跟最前的男子打招呼,繼而領著三人往療養院靠裡的那幢樓去了。

  

    療養院環境很好,路過中庭有樹有花,一直往裡,上了樓,格外安靜的樓道腳步踩上有清晰的聲響。

  

    女護士走在旁回答著許途的問話,藺君尚走在前,不發一語,直到站立在一道鐵門之前。

  

    樓房構造跟醫院的獨立病房差不多,唯一不一樣的,或許就是這裡用的是鐵門而不是木門。

  

    護士打開了房門,藺君尚邁入,緊跟著是許途餘力。

  

    房間床上,一個女人穿著病號服,長發披散,抱膝靠牆坐著,低頭不知看著什麽。

  

    女護士看看那女人,又看向身邊一臉沉肅的高大男子,許途示意她先出去,護士就出去了。

  

    雖然長發披散淩亂,仍隱約可辨是個年輕女子,因為久不見陽光臉色以及露出的手腕皮膚都顯得蒼白,她好像還沒感覺到自己跟前來了人,隻是一直呆呆看著地面。

  

    藺君尚也不著急,將一旁的椅子拉過來坐下,從風衣內袋摸出煙盒取了根煙,身後餘力已經彎身打了火遞過來。

  

    他側身燃了煙,夾在指間斯條慢理吸了口,一雙幽冷的黑眸透過彌散開的薄霧,微眯著淡淡看向床上的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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