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婚厚愛: 傅總,今天離婚嗎?》249.第249章 平靜的距離感(一更)
沈非晚其實很平靜。
她說過,她曾經的經歷會讓她,習慣性的自我保護。
沒那麽容易受傷。
所以面對傅時筵的選擇,她也能夠很快地接受。
更何況,傅時筵也沒有完全丟下她。
她記得很清楚,最後是傅時筵和男人在海底一直拉扯,哪怕最後昏迷,她也知道她還能夠活著,和傅時筵的關系很大。
她更沒有理由去埋怨他。
所以在傅時筵準備開口那一刻,她心平氣和地說道,“你去洗個熱水澡吧,然後去檢查一下身體情況,在海水裡這麽長時間,身上又濕透了,容易感冒。”
傅時筵到嘴邊的話,就這麽咽了下去。
“我現在挺好的,不用這麽一直守著我。”沈非晚又淡淡地說道。
傅時筵喉結細微滾動。
緩緩,他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去換身衣服,就過來。”
“嗯。”
傅時筵離開病房。
一走到病房門口,整個人就突然往後倒了一下。
眼前有些發黑。
季之寒一把扶助了他。
傅時筵穩了穩,整個人靠在牆壁上。
“表哥,怎麽樣?”季之寒問。
傅時筵搖了搖頭,“沒事。”
“我陪你去看看醫生吧。”季之寒攙扶著他。
傅時筵這次沒有再拒絕。
因為,沈非晚現在並不想看到他。
季之寒陪著傅時筵去做身體檢查。
基本無礙。
但因為在海水裡時間太長,加上疲勞過度,身體已經出現了發熱的症狀。
醫生建議傅時筵住院觀察,怕感染肺炎。
傅時筵沒有拒絕。
在醫生的安排下住了院。
病房就在沈非晚的隔壁。
“醫生說你可以洗個熱水澡。”季之寒提醒。
傅時筵看了一眼季之寒,緩緩說道,“我讓明祺帶了衣服過來,你先洗。”
季之寒也沒有拒絕。
他先去了浴室。
因為是高級病房,所以除了病號服,全新的浴巾浴袍都有。
季之寒洗完澡出來時,明祺就已經匆匆忙忙地趕來了。
他恭敬地把季之寒型號的衣服給了他,“季先生,是按照您的尺寸買的。”
“謝謝。”
“我應該做的。”
季之寒接過衣服後,去浴室換上。
他出來時,就看到傅時筵走了進去。
病房內,就剩下了季之寒和明祺。
明祺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他今天沒有跟著老闆參加活動,今天活動的所有消息全面封鎖,他都沒有接到內部消息。
隻隱約聽說,出事兒了。
看現在的情況,這事兒應該是發生在了老闆身上?!
“阿嚏!”
季之寒打了一個噴嚏。
明祺連忙起身,“季先生,要不要給您倒杯熱水?”
“我自己來。”季之寒拿起水杯接水。
剛剛陪傅時筵看病的時候,他也順便拿了些感冒藥。
經過這麽一晚,鐵打的身體都可能出問題。
季之寒吃完感冒藥後,對明祺說道,“一會兒表哥出來,你叮囑他記得吃藥。”
“好。”明祺連忙說道。
“我先走了。”季之寒準備離開。
留在這裡,他其實也幫不上什麽忙,反而還有點多餘。
剛剛他留下,也是擔心他表哥的身體。
所以他走出沈非晚的病房後,就讓沈非遲自己先走了。
沈非遲當然不願。
但抵不住他的堅決。
離開的時候也說了很多關心他的話。
他都沒有聽進去。
他就在門口等。
很顯然,以沈非晚的性格,她現在不可能會和他表哥心平氣和地在一個屋簷下。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他表哥就一個人出來了。
走出來那一刻,分明他就站在門口,他表哥卻好像並沒有看到他。
他眼睛裡面也沒有光了。
像,行屍走肉。
事實上。
今晚的事情,或許真的會成為,他們夫妻倆的一個巨大隔閡。
又因為,好像誰都沒有錯。
沒有理由怪罪,也沒有理由發洩,就會演變成一種,看似平靜的距離感。
季之寒也不知道這個過程會持續多久。
而他作為旁觀者,此刻也隻能,冷眼旁觀。
季之寒走出病房。
他也知道自己身體有些不舒服了。
明天他還要拍戲。
此刻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回去睡個好覺,休息好了,或許明天還能起來。
可……
鬼使神差地,他走到了,一個病房門口。
房間內。
人很多。
倒是比沈非晚那邊還有熱鬧。
遠遠就聽到了林暖暖的聲音。
“放心吧,晚晚沒事兒了,還好你及時去救她,否則我都不敢想象後果。”林暖暖很是激動地說道,“最讓我失望的還是傅時筵,他居然第一時間去救白芷!簡直,罪不容誅!”
蘇音沒有說話。
曾臻開了口,“這也不能怪時筵,我問過了,當時落海的時候,都以為隻是白芷落海了,沒有人知道沈非晚也落海了,而且海裡面那麽黑,根本看不到海上發生的事情,時筵也隻能憑感覺去救人,他怎麽可能放著沈非晚不救,先救白芷?!”
“我不管。”林暖暖執著地說道,“今晚說什麽都是傅時筵的錯!換成是我,我肯定離婚走人了!”
“我說你什麽人啊!”曾臻反駁,“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你倒是這麽唯恐天下不亂。”
“我不是唯恐天下不亂,我就是覺得傅時筵不值得!之前還一直以為他對晚晚守身如玉,我還挺欣慰,甚至還主動嗑他們的CP,現在看來,真是渣狗!”
“你注意點哦,這裡面時筵的朋友好幾個。”曾臻提醒。
也是在維護自己的兄弟。
“幾個?你和賀文呈,也不就兩個!我和蘇音,我們倆也兩個,二對二,誰怕誰?!”林暖暖氣勢洶洶。
“可不是哦,還有霍許。”賀文呈插嘴。
林暖暖眼眸明顯頓了一下。
“在外面抽煙。”賀文呈說,“你應該不認識吧,其實我也不認識,剛剛他跟著我們一起過來的,說是不去打擾時筵和沈非晚。我們剛剛認識了一下,是時筵國外的同學,現在好像是回國來發展。”
林暖暖沒說話。
就保持著死寂一般的沉默。
“嗯,還有我。”季之寒突然走進了病房。
所有人都看向他。
蘇音也看向了季之寒。
今晚對季之寒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他帶著沈非晚離開的畫面。
她也沒想到當她再次醒來時,是賀文呈救了她。
還帶她來醫院做全身檢查。
她溺水的時間不長,情況不嚴重,但醫生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她在醫院觀察一晚。
她也沒有拒絕。
蘇音真的是很怕生病。
換句話說,根本不敢生病。
蘇樂還需要她照顧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她的病房會突然來這麽多人。
她一直以為應該是自己一個人在病房住一晚,明天沒事兒了就自己回去。
結果陸陸續續,賀文呈曾臻來了,霍許來了,林暖暖來了。
真正……季之寒來了。
蘇音的視線就放在了季之寒身上一秒,很自若地轉移了。
季之寒的視線也沒怎麽放在她的身上。
“你怎麽來了?”曾臻有些驚訝,“你不陪著時筵?他身體怎麽樣?”
“有點低燒。剛剛陪他看過醫生了,問題不大,但醫生建議他住院,擔心感染肺炎。”季之寒解釋道,“現在他助理來了,我在那裡也起不了什麽作用,加上明天我還要拍戲,就準備回家了。想著你們在這邊,過來看看情況。”
曾臻點了點頭,問道,“那你現在要走嗎?”
“你們不走嗎?”季之寒問曾臻,還特意看了一眼賀文呈。
“我走不走都行,反正我一個無業遊民。”曾臻無所謂地說道,又轉頭看著賀文呈,“你走不?!”
“我今晚就不走了。”賀文呈淡然自若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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