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t爺爺奶奶和陳淑儀的談話自然不會到雨荨耳朵裡。
兒子和公婆的保護令陳淑儀沒有再來找雨荨麻煩。
雨荨接下來她什麼也不想了,比從前更刻苦努力。
轉眼一個月過去,雨荨已經跟着劉培元學會了粵,湘,川,魯,蘇等八大菜系。
她的天分,連劉培元也不得不驚歎。
而跟着季明澤,在這一個月已經從動物,到花草,山川都學得差不多了。
又一次宴席,雨荨已經穩居主廚師位,炒了各種菜。
不止炒菜,還參與果醬畫,當她在盤子中畫出一隻鳳凰時,大家都震撼到了。
火紅的鳳凰流光溢彩,站在盤子裡仿佛活了過來。
連原本的果醬師都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劉培元也驚訝,心想一定是季明澤花錢請大師栽培了雨荨。
雨荨過于快速的成長令另外幾個老廚師都産生了緊迫感,也開始更加專研起菜品。
劉培元則是非常高興,仿佛看到了一顆冉冉之星正在升起。
于是現在劉培元和雨荨不僅每天一起開發新菜式,并開始教雨荨雕刻。
從此以後雨荨中午從未午休過,每天中午一個人練習。
和季明澤學完了畫之後,晚上她送完飯菜,就不停留在季明澤的辦公室了。
而是回去廚房自己練習。
好幾次練習的忘記時間,季明澤來找她。
每次來都看到她低着頭,拿着刀,一絲不苟的練習着。
這中間受過幾次傷,也不吭一聲,止了皿,貼上創可貼就又繼續工作。
晚上回到旅館,忙完手裡的事情,輔導完季明理的作業,回來還繼續練習。
有時候練習到深夜一兩點。
有幾次季明澤送她回來的路上,在車上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這一天季明澤來廚房找雨荨,隔着玻璃看着那麼認真的女孩,這樣的刻苦努力讓他心疼也欽佩。
他默默的站着,而就在這時,他看到雨荨削了手。
他連忙走進去。
皿汩汩流出來,瞬間地闆上就是一大塊兒。
雨荨的手被劃了一大道口子。
“雨荨。”
季明澤眸光沉沉,他迅速從旁邊藥箱拿出一條繃帶,給雨荨系在手指上用力紮緊,暫時将皿止住,然後趕緊帶雨荨去醫務室。
十萬人的工廠,醫務室就是一個小型的醫院。
三層樓,具備各個科。
雨荨直接被帶到急診,醫生緊急檢查,然後說道:“這得縫針了。”
季明澤說:“那就縫。”
縫針的時候季明澤一直在,雨荨的傷口看着有些觸目驚心,皮肉都已經外翻。
但是她全程也沒有喊一聲痛,即便後面麻藥已過。
她的這種狀态令季明澤擔心。
從醫院出來後,季明澤對雨荨說:“雨荨,你這段時間太苛責自己了。”
“哥,我沒有。”
兩個人站在醫院後面的花園裡,季明澤表情很嚴肅。
“你這樣太辛苦了不行,雨荨,我之前說過希望你得獎,但是沒有要求你一定要得獎,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那時候隻是想給雨荨更多的希望,也是激進她能來公司。
但似乎讓雨荨承受了太多的壓力。
“哥,每個人都是不容易的。想要學到真的東西,辛苦都是必須的。
我也不覺得辛苦,這點傷沒有什麼的,任何一個廚師一定受過刀傷。”
她的輕描淡寫隻會讓季明澤更心疼。
他說道:“你已經非常優秀了,和同齡人比,沒有人比得上你,你現在的成績比很多廚師學校畢業的都優秀。
所以,雨荨,該放松的要放松,以後晚上隻能再練習半個小時,這段時間手受傷了,就不要做了。”
“哥。”
“聽話!”
接下來的幾天雨荨給季明澤送了飯菜後,季明澤就讓雨荨在辦公室裡等他。
看看書,或者上上網,就是不準回去再加班雕刻。
但雨荨也根本不會玩耍,即便拿手機也是看網上的一些菜品。
一個星期後季明澤又要出差了,這一次他要帶雨荨走。
“雨荨,跟我去米國。”
“我?”
“嗯。”
“不了,哥。”
“雨荨,你聽我說。”
季明澤看着雨荨的眼睛,耐心的說道:
“你想要成為大廚,那就要出去走走,看看别的國家的美食,嘗嘗他們的味道。
也許你能從中體驗到什麼,感受到什麼,甚至于給予你靈感。
這一次先跟我去米國,下次再帶你去别的地方,一定要多看,多了解,學習是無國度的,美食,全世界是互通的。”
雨荨看着季明澤。
季明澤也和她對視,“所以我帶你是去學習,不是去玩。”
“那師傅要去嗎?”雨荨問。
“我也會邀請他。”
但是劉培元卻拒絕了季明澤的邀請。
他是一個老古闆,覺得世界美食隻在國内,而且他也不願意長途跋涉。
“師傅,那我多拍照片和視頻回來給您看。”
師傅不去,雨荨覺得有些遺憾。
“好好好。”劉培元笑着說,“出去了就放松放松,好好玩一趟,你這些日子太緊繃了,正好讓手也好好養一下。”
雨荨的手還沒完全好,不過現在可以自己上藥換紗布了。
于是這一趟季明澤隻帶上了雨荨和助理。
助理是很有眼力見的,買機票給雨荨和季明澤的位置買在一起,他的位置隔開了好幾個人。
第一站是芝麻哥。
這裡的天氣和A城又是兩片天,這裡已經是零下的溫度,一下飛機,幾個人就穿上了毛衣大衣。
出機場出來直接入駐酒店,助理在這之前都已經訂好了。
把東西放好後,季明澤就帶雨荨和助理去吃晚餐。
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半了。
季明澤帶雨荨去的是當地最高級的一家西圖瀾娅餐廳,芝麻哥唯一米其林三星。
在全球最棒的50間西圖瀾娅餐廳評選當中,它成為了米國的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