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儀把快遞遞給季明澤,季明澤接過來看,季明理也在他身邊,兩個人都把快遞仔細的看。
這就是一封普通的快遞,隻是寄件地址不詳。
打開拿出裡面的文件,是一份親子鑒定,季明澤看了内容,然後看到了下面的蓋章。
他看完後把東西裝進去,然後對陳淑儀說:“這個我拿走了,我會去查,到時候給您答案,您早點休息吧。”
說着,季明澤出去了,季明理緊跟着說了一句媽您早點睡,然後跟出來了。
樓下,雇傭們也被管家叫着都散了。
季明理跟着季明澤一路到書房。
季明澤到書房後就把鑒定報告拍照發給了相應的人,讓對方确認是否是權威機構出來的報告,有沒有造假的可能。
對方不久回複他,看報告是沒有問題,是A城最權威的鑒定中心出來的報告。
“如果對文件有存疑,最好是帶上證物再來鑒定一遍。”
然而季明浩已經離世。
季明理說:“哥,拿我的頭發和曜辰的去鑒定,我們是有皿緣關系的,鑒定出我和曜辰有皿緣關系,那曜辰就是我們家的孩子。”
說着,季明理就拔了一根頭發給季明澤,然後說:“我去找二嫂拿曜辰的頭發。”
說着,季明理就快步的跑出去了,不久,拿了一根頭發過來,把兩根頭發用紙巾包住了,并且用裝手表的小盒子裝好了慎重的遞給季明澤。
季明澤接過來。
季明理說道:“哥,你說到底是誰想害我們家呢,二哥二嫂那天回家,也是臨時決定,家裡的都是自己人。
哥,我覺得這個要害人的其實想害的是二哥一家,不止二哥二嫂,還有曜辰?
曜辰是被媽強硬的不帶回去的,不然那天曜辰也是在車上的。
哥,難道我們家有内奸?”
季明澤也在想,然後說:“我會查清楚的。”
随即他拿着盒子和那份快遞往外走,季明理跟出來,“哥,你還要出去嗎?”
季明澤還未回答先接到秘書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到,季明澤說:“盡快。”
他對季明理說了一聲公司還有事,快步出門去了。
季明理自言自語:“是啊,哥還要忙工作,這麼晚了!”
他也心疼季明澤,隻恨不得自己能一夜之間長大,能替家裡分擔一些,替哥分擔一些。
雨荨在房間裡給曜辰洗澡。
浴缸裡放了溫水,小黃鴨依然飄在水面上,曜辰在媽媽的安慰下已經不哭了,拿着小黃鴨在水裡玩,不時看看媽媽。
雨荨便對曜辰說:“媽媽沒事。”
她給曜辰把澡洗幹淨,抱他出來擦幹穿好睡衣,給他刷牙,每一樣都很仔細,細心。
期間保姆和阿紅敲門進來過,要幫忙,都被雨荨拒絕了。
她都要自己做。
阿紅和保姆隻得出去了,保姆t對阿紅說:“讓二少奶奶自己做吧,她做着事才不去想二少爺,不去想傷心事。”
阿紅點頭,紅着眼眶離開。
雨荨給曜辰弄好了,然後抱他到床上,給他沖了牛奶遞給他,讓他抱着,一邊半躺在他身邊,拍着他的後背讓他睡覺。
曜辰今天受到驚吓,不一會兒也就累的睡着了。
雨荨看了曜辰很久很久,然後才去洗澡,她根本不敢想季明浩。
根本不敢。
季明澤在路上已經電話安排人去查快遞,這件事情安排下去後又打出去一個電話。
“他今天說了嗎?”
“沒有,還是和之前一樣,他說是疲勞駕駛,沒有任何人指使他,季總,我看他不像是在撒謊,問了這麼多天,專業人士也問了,我每天去,我看他就是一個老實人…..”
季明澤說:“你明天去一趟他的老家。”
那邊應了,然後季明澤的車一路開到公司,公司裡米國代表團,公司高管,都在等他。
忙完從公司離開已經是深夜。
季明澤回到季氏莊園,這時候接到了電話。
“季總,寄快遞的人查到了。”
“是誰?”
他腳下步子停住了,保镖站在他身後。
“是季董。”
“我爸?”
“是的,是您父親安排的人寄出來的這封快遞。”
季明澤的眉頭擰了起來,即便再處變不驚,這一刻,他的神色間也出現一絲迷惑。
他說道:“這件事情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把你查到的發給我。”
“好的,季總。”
很快季明澤的手機上收到了一個視頻,視頻裡面是季正霆将一份資料交給了他的司機陳伯。
這是在他離世前做的事情,仿佛一切是設定好了一樣,在這個時候快遞發了出來。
為什麼會是爸呢?爸去做了明浩和曜辰的親子鑒定?
他為什麼會去做這件事情?
他為什麼會懷疑?
曜辰不是明浩的孩子?
不,這不可能。
眼前是雨荨純淨如山泉水的眼眸,他無論如何不會相信,雨荨是懷着别人的孩子嫁進這個家,謀求的是富貴榮華。
季明澤回到了屋子,保镖也跟着進屋,别墅裡有他們的房間。
屋裡人都已經睡了,十分安靜。
季明澤上樓,進了房間後坐在床上他把視頻又仔細的看了一遍,上面确實是季正霆,他下樓來找管家。
管家從床上被叫醒,也沒有任何的不滿。
大少爺平日根本不會沒事情找他們,尤其是在休息的時候,給予他們的是足夠的尊重,現在這個時刻找,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他穿好衣服開了門,恭敬的問大少爺有什麼事情。
季明澤進了屋子并且把門關了,問道:“老爺的司機陳伯這段時間去哪裡了?”
管家說道:“老爺走了之後,沒多久陳伯就辭職了,應該是回老家了。”
“他老家在哪裡?”
“在Y省,Y省一個小縣城。”
季明澤點頭表示知道了,說了一句:“辛苦了。”
快步離開,随即安排一個保镖,讓他去陳伯的老家,找到陳伯。
事情都安排完,季明澤再回到樓上,又把視頻仔仔細細的看一遍,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這樣天就已經差不多亮了。
而他也沒有休息,去洗手間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刮了胡子,然後走出房間。
一開門陳淑儀就在門外,見他就問:“明澤,查到了寄快遞的人沒有,到底是誰寄出來的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