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姜緻行小時候都是跟在哥哥姜緻遠屁股後頭玩,也是馮一飛他們看着長大的,看他就跟看自家弟弟一樣。
姜緻遠下放後,姜緻行在京城也沒少受馮一飛他們照顧。
姜緻行在那兩年,能在顧家對抗顧大軍和顧大奎兄弟不落下風,那背後沒少受姜緻遠這些兄弟的指點。
所以别看姜緻行在單位也是頗受領導看中的年輕才俊,可在這幾位面前,那真是小弟弟,被一幹人拉着調侃。
直到看到姜緻遠帶着許甯言進來,大家才稍微正經了些,喊弟妹的喊弟妹,喊嫂子的喊嫂子。
因為姜緻遠的态度擺在那裡,大家對許甯言都帶着善意。
聊天也不忘記把許甯言拉進來。
都是人精,若是不想冷落一個人,那絕對是能讓感覺到如沐春風,一見如故。
也幸好許甯言并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的村姑,雖然話不多,可隻要開口,也都是言之有物。
姜緻遠的幾個兄弟不着痕迹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之前還以為姜緻遠是因為救命之恩才要娶許甯言,還覺得他委屈了。
如今看來,是他們膚淺了!許甯言說的話不多,可能聽懂他們說的,接得住話,并且落落大方不露怯意,顯然不是普通女子。
再看姜緻遠眼神柔和,就算是和他們說話,那眼睛的餘光一直都在注意着許甯言。
許甯言面前的茶杯空了,她自己都沒發現,姜緻遠已經默默地給她又倒滿了。
在許甯言說話的時候,他會微笑着看着她,眼裡隻有她一個人。
等許甯言說完,兩人會默契的對視一笑。
還會靜靜的剝一把瓜子,然後推給許甯言。
……
别說沒結婚的兩個,就算是結婚了的那兩個,看得也忍不住牙酸。
他們之前怎麼不知道,姜緻遠居然是個戀愛腦?這架勢,以後妥妥的妻管嚴沒得跑了!
說說笑笑間,就到了晚上。
隔壁王大娘很爽快的就同意了過來幫忙,有姜媛和姜緻行打下手,很快就搗騰出了一桌子飯菜來。
除了中午剩下的食材做的魚,肉之類的,還添了一道紅燒羊肉。
用的就是參謀長送的那頭羊,大塊的羊肉,加上胡蘿蔔炖了一大鍋,肉香四溢。
晚上都是關系親密之人,又是在自家,這樣的好菜,自然要配上好酒。
姜緻遠拿出了兩瓶茅台,立刻有些猶豫的人,也立刻表示可以喝上兩杯。
還好大家都有分寸,喝酒也隻喝到了天黑,還不到七點就散了。
段柏延有些大舌頭了,拍着姜緻行的肩膀:“小姜弟弟你放心,我們都有分寸!不會把你哥灌醉的!知道他今天洞房!千年老和尚了,我們做兄弟的還能為難他?我們這,這就走,讓他們洞房花燭夜——”
剩下話的沒說出口,被萬宏捂住了嘴巴。
歉意的沖着姜緻遠和許甯言笑了笑:“老段他喝多了,說胡話呢!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大家都十分有眼色的告辭了。
許甯言還要幫忙收拾殘局,也被姜媛和姜緻行攔住了。
讓她回屋歇着去。
等收拾完殘局,姜媛就說要回醫院值班,姜緻行也說明天一早要上班,要回宿舍。
母子倆有志一同的将整個院子都留給了一對新人。
饒是姜緻遠泰山崩于面前不變色的人,也忍不住有些臉發燒。
在院子裡走了兩圈,才試探着道:“言言,要不你先去洗澡?”
許甯言也有幾分坐立不安,雖然知道,這去洗澡就是洗白白了好讓人吃,不過這幹坐着更尴尬,倒不如趁着洗澡的時候做個心理建設。
也就點頭了,随手抓了換洗的衣裳去了洗澡間。
她昨天剛洗過的,不過今天化妝,加上鬧騰了一天,也确實需要再沖個澡。
洗澡的時候,再三給自己鼓氣,怕啥!這樣的公狗腰,八塊腹肌,自己今天終于就要享受到了,可不能掉鍊子!
上輩子加這輩子合起來幾十歲的人了,也沒撈着一口肉吃。
今天高低也得嘗嘗肉味!
下了狠心,一咬牙出來。
就被守在門口的姜緻遠拿大衣裹着,半摟半抱着進了屋。
忍耐着給許甯言擦幹了頭發上的水汽,讓她圍在爐子邊烤幹頭發,自己也拿了衣服去洗澡。
許甯言裹着軍大衣,進了新房。
房門和窗戶上都貼着大紅的喜字。
房間正中間,擺着一張一米五的雙人床,床上鋪着大紅的床單被套,枕頭套是這個時代十分鮮明的鴛鴦戲水。
其他的擺設跟自己之前住的房間都差不多。
隻多了一個梳妝台。
許甯言看着屋子中間的那張床,第一反應是先去晃了一下,沒晃動。
嗯,挺結實的,那就好!
要知道之前看的年代文小說裡,那男女主新婚夜,有睡塌床和炕的;有床質量不好,吱呀半夜被人聽到的;有來大姨媽,半道崩殂的。
反正各種奇葩洞房新婚之夜。
她可不想也鬧出這樣的笑話來,得确保萬無一失。
巡視了一下新房,床沒問題,自己也沒來大姨媽,那應該沒問題了。
聽說第一晚會很痛,許甯言決定在腦子裡把之前看過的小黃文片段翻出來學習一下,讓自己少受些罪。
剛轉身,就撞進了一個滾燙的充滿水汽和肥皂味道的懷抱中。
擡頭,正對上姜緻遠黝黑炙熱的眼眸,忍不住就有些腿軟。
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想說點什麼緩解一下,才張嘴,灼熱的熟悉的氣息就壓了上來,嘴唇被撬開,舌尖靈活的滑進嘴裡,纏繞着她的舌頭一起共舞……
是什麼時候睡着的,許甯言已經不知道了。
反正等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外頭也有人說話。
許甯言眨巴了一下眼睛,愣了一會才回過神來。
摸過枕頭下放着的手表,七點鐘,還好不算太遲。
翻身想起來,才發現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換過了,身體也是幹爽舒适的。
反正自己昨晚睡着的時候,某個剛開葷的人還在努力耕耘,應該是他事後收拾過了。
不過自己并沒有小說裡寫的好像全身被碾壓過,或者渾身骨頭被拆了重組一樣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