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褚柔坐直了身體,眼睛睜大,“你說什麼,墨遠被抓了?”
祁琳點着頭,“現在t墨家所有人都去警察局做口供了,好像是因為人口販賣的案件。”
褚柔心中了然,“是藍鲸集團和墨遠勾結販賣人口?”
“是啊,”祁琳震驚地看着褚柔,“褚柔姐,你怎麼知道的,我可是從我哥那淘到的消息。”
想到因為住院沒趕上熱鬧,褚柔還挺遺憾的,“希望墨遠被判得重一點,别出來禍害人了。”
……
墨家老宅。
除了褚柔這個病号沒在,其他人全都在,連江思敏都跟了過來。
墨池和喬思瑩坐在一起,墨硯和袁倩也靜靜坐在沙發上不出聲。
墨遠跪在墨安邦面前,垂着頭。
墨安邦的臉陰沉得可怕,他雙眼冒火,擡起手連搧了墨遠好幾個嘴巴子。
他還覺得不過瘾,擡起腳踹到墨遠的兇口上。
墨遠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滑行兩米後,倒在地上,劇烈地咳着。
“小遠!”江思敏和鄧菲跑過去扶起墨遠。
“安邦,小遠他是你的兒子,你怎麼能打他,”江思敏哭訴着,“小遠說了,發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是手下人做的。”
“是不是他做的,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墨安邦要氣爆了,要不是他及時把事情壓下來,這種事情散播出去,墨氏的股價就完了。
江思敏指着墨池喊道,“你為什麼不說墨池,要不是他勾結警察,這件事怎麼會曝光!”
墨池一直垂着眼眸,他倒不是故意勾結警察,他也沒想到馮飛是特警,潛伏在他身邊為了查這個案子的。
墨池慶幸沒有在馮飛面前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他還把之前抓到的兩個人也都交給了馮飛,給藍鲸集團的陳總加上條罪證。
卓靈山莊也被封了,汪鴻和馮啟得到消息想跑出國,被祁航給攔住了,押送到了警察局。
祁航發現馮飛是警察後,主動把關起來拷問的那十多個人交了出來,有幾個人的舌頭被割掉了,祁航堅持說抓到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馮飛什麼都沒說,默認了祁航的說法。
可惜那十多個人供出來的人還是藍鲸集團的陳總,并沒有提到墨遠。
墨遠的罪證不足,被取保候審,隻能等開庭審判了。
“自己的兒子養不好,還來怪我的小池,”喬思瑩站了起來,斥責江思敏,“什麼叫勾結警察,小池這是在輔助警察辦案,我們可是好市民,和你們這種禍害社會的人渣是不同而語的。”
“你個小狐狸精,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江思敏怼起喬思瑩來一點不手軟,反正那個叫褚柔的不在,她一點都不怕。
喬思瑩的情緒上來了,聲音開始發抖,“我是這個家的女主人,我沒有說話的份,難道你有嗎,我現在請你趕緊從這裡滾出去。”
“你算什麼女主人,一個繼室而已,在古代你也就算個妾室。”江思敏撇撇嘴。
“那你連個外室都算不上,上趕子男人都不要的玩意兒!”喬思瑩強壓着情緒大聲喊出了這句話。
這句話像捅了馬蜂窩,江思敏撲過來要打喬思瑩。
墨池把喬思瑩擋在身後。
“夠了!”墨安邦大喝一聲,“這裡是墨家,不是江家,想撒潑打賴,回你的江家去。”
江思敏沒想到墨安邦會說她,愣怔片刻,裝作一副心痛的模樣,“安邦,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我為你生了小遠,就算你不娶我,我也一直為你守着不嫁人,你對得起我嗎?”
墨池在一旁冷嗤道:“你守什麼了,貞潔嗎?真是好笑,你花錢養了好幾個小鮮肉,不會以為别人都不知道吧!”
江思敏偷瞟了墨安邦一眼,發現他沒有任何表情,心中生出一陣屈辱,這個男人真是無情。
她又轉頭看向靜坐在那裡的墨硯,“墨硯,你就這麼冷眼看着嗎?我可是你的親小姨,你身上可有一半江家的皿統。”
墨硯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忽略江思敏的話。
江思敏沒打算就這麼放過墨硯,她歇斯底裡地喊道,“墨硯,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可是和你媽長得一模一樣。”
“我受欺負,就是你媽媽在受欺負,你能忍心看着嗎?”
墨硯驟然睜開眼睛,手握成拳頭,上面青筋暴起。
一隻柔嫩的小手覆在他的拳頭上,還輕輕拍了拍。
袁倩偏頭看向江思敏,柔柔一笑,“江女士,我老公可沒有一個觊觎姐夫的小姨。”
“而且我可聽說過,我婆婆臨死前說,她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和你長了張相同的臉,她沒機會換臉了……”
“你最好還是把這張臉藏起來吧,哪天丢了就不好了。”
江思敏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臉,臉色變得蒼白,不知道被哪句話吓到了。
墨硯驚訝地凝視着袁倩,按照她以前的性格,是不會多說一句話的,她真的變了好多。
墨硯的拳頭已經松開,袁倩把手放在他的手裡,和他十指交叉,墨硯輕輕握了握袁倩的手,以示感謝。
墨安邦已經不耐煩了,他指着大門口,“你們都給我滾出去,墨遠被墨氏集團除名了,我也會發文和他斷絕父子關系,你們三個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墨安邦,你不能這麼對待我們母子,你别忘了,墨氏集團可是和江氏還有貿東集團都有業務往來的。”
“如果和這兩家斷了往來,你的墨氏會受創的,沒人能幫得了你,除了祁家。”
“可是我聽說墨池要和祁琳解除婚約了,就為了那個褚柔,這個兒媳婦挑得真好,除了一身蠻力什麼都沒有!”
江思敏冷笑一聲,“墨安邦,我勸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吧!小遠是不會坐牢的,你的墨氏是否能穩固還得看我們娘倆的。”
“滾,你們給我滾!”墨安邦身體晃了晃,墨池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江思敏見好就收,和鄧菲兩個扶着墨遠離開了老宅。
墨安邦眼前一片模糊,直挺挺地後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