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經過今天早晨後,林清遠甯願不要,太驚悚!
宋初語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兩個人的重量壓下去,清遠輕傷也能磨成重傷。
宋初語扶着他手臂坐正:“在這裡住段時間吧,好好養一養,有什麼事讓爹幫忙處理一下。”
“好。”
……
另一邊,江承道親自去見了宋石。
宋石匆匆忙忙從馬場回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見到江尚書,立即拱手:“小侄見過江伯父,伯父怎麼親自過來了,有事讓江大哥說一聲,小侄前去拜訪。”
江承道看着宋石,心裡是有些欽佩更多的是感慨,他們老了,北疆那個地方人均骁勇善戰,曆年來不是他們不想打下來,是打不下來。
宋石能有所收獲,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是個征戰疆場的好苗子,一如他以前對他的評價,沒有安國公他也能自己有一番作為,隻是沒想到沒有安國公他投靠了郡主。
是個一勞永逸的路子。
江承道以前就欣賞這個孩子,現在看越來越有宋誠義當年的樣子了。難怪安國公手下的權勢給了宋石,宋夫人一點反應都沒有,任上京城的人想破頭也不會想到,他背後站着的人是郡主:“賢侄客氣,跟你,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
“伯父但說無妨。”
江承道看着他一如既往的恭順,心中更加感慨,心性也上佳,小女兒能嫁給他,抛開身份不談是高攀了。
但他來的時候看了他這裡一圈,這座院子裡出入的仆人都是男子,一個丫鬟都沒有,其實按他的身份來說,是有些不符:“我雖在兵部尚書的位置多年,安國公那邊也把調遣糧草的重任交給了我,但對你們多有不熟,恐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就想着讓江楚跟着你們總領糧草的人走一走,不知方不方便?”
宋石立即回話:“回伯父,方便,宋意也在山莊上,等大哥有時間,我帶大哥去引薦。”
“宋意?”江承道沒聽過這個人。
“是郡主身邊的如意公公,安慶海航大管事。”
江承道恍然:“敏正、如意?”敏正這個人他熟悉,油滑、有手段,竟然奉另一個他不熟悉的人為先?“那——陶萬垠是?”
“陶萬垠總領另一條戰線,受林大人調遣。”
江承道懂了,用他們的話說,陶萬垠是林大人的人:“陶萬垠是個人物,當年……算了,他的事不能說家喻戶曉,随便打聽一下也能打聽出來,來回不過那些迫害打壓、氏族身份,想不到他重新出現在上京城是因為林大人。”
宋石沒有說話。
江承道自然知道為什麼,陶萬垠在兵部争不過他,不是因為能力,是因為他兄弟是安國公,t别說陶萬垠,同期的世家子弟都沒有争過他:“北疆那邊正打的厲害,你不用去北疆?”
“明天出發,趕下聘時回來。”這次也是因為回來過小禮。
“不着急,正事要緊。”
宋石也沒有接話。
江承道手拍在座椅上,下定決定開口:“讓江楚明天跟你走。”
宋石驟然擡頭:“伯父——”
江承道沒讓他說下去:“讓他去,我當年也是跟着安國公出生入死,不見其中皿腥殘酷,怎能懷着敬畏之心做好手裡的事。”
“可……”
“沒有可是。”他也會告誡江楚若去了北疆離宋石遠一點,不要讓宋石為了護他分心,何況距宋石近了他未必能看到将士們的全貌:“就這麼定了。”
宋石知道,沒有一蹴而就的成就,江伯父能有此決斷是他的賭注:“是。”
“讓你費心了。”
“不敢。”
……
嚴不渭心情有點糟糕,他回去後一問才知道江家一家都來了,江承道甚至親自過來避暑,他一個兵部尚書不忙政事過來避暑,簡直玩物喪志!
更無語的是,别人爹過來避暑,他爹在外面找事;别人帶着一家子,他隻帶來了裴五娘,這麼一算,他這邊可也不占優勢。
嚴不渭若有所思的走在清涼的小溪石旁,琢磨着怎麼扳回一局,剛繞過茂密的蘆葦牆,就看到三五個冥頑不靈的老頭聚在一起釣魚。
“晦氣!”嚴不渭轉身就走。
徐老已經開口叫住了他:“世子?!世子剛來怎麼就走?世子也過來釣魚?世子!”
嚴不渭徑自走過來,随便找個石塊坐下:“辦法想出來了?幾位叔伯已如此有雅興出來釣魚,看來距離手到擒來、馬到成功不遠了。”
幾個老人瞥了他一眼,不說話。
嚴不渭心情痛快了些,看青山綠水也有了雅興,夏風徐徐,這個位置确實不錯,要不說老東西們是有點東西的,很會挑避暑的位置:“徐伯父釣多少了?”嚴不渭看眼他旁邊空蕩蕩的桶,啧啧兩聲。
徐老将軍覺得世子可以走了。
但有眼色的人已經取了一套新的釣具給世子,人已經來了,他們也有多餘的,不給不合适,再說,二公子畢竟是世子,都是國公爺的兒子,都是小輩,他們何必厚此薄彼。
何況‘世子’的事又不是二公子的錯,二公子就是嘴欠一點,但也沒有說錯。至于平時不太尊重他們,是不太好,但現在又沒有正事,就是随便釣釣魚。
徐老将軍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
嚴不渭真的擅長這些,摸雞攆狗,捉鼈燒魚,小時候整片山頭沒有他沒有帶人走過的地方。
釣魚這種小事,嚴不渭輕車熟路,閉着眼都不會感知錯,不一會就釣了三四條大魚在水桶裡活蹦亂跳。
“世子,你可以啊!”
徐老将軍看了一眼,哼的更大聲,這種小把戲嚴二公子當然是個中翹楚,若是再加上章台走馬、尋花問柳那套,他更能聞香識女、聽聲辨色。
“這才哪到哪,我小的時候在這裡壘幾塊石頭,魚自發往水桶裡跳。”
“對,對,我還記得我那小兒子被你推水裡的事呢,哈哈,那時候你們真皮。”
嚴不渭也想起來了,但為什麼推人不太記得,無非是他要做什麼,有些小孩子不認同說教,把他說煩了,他翻臉不認,現在想想,挺不是東西:“梁叔,你小兒子現在做什麼?”
“骁騎營副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