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至于扒她衣服?她可是名門貴女。
管家看五小姐一眼,立即起身把裴六娘推了出去。
“不要推我家小姐!我家小姐自己能走!你不要推我家小姐!”
裴六娘已經被推出去。
裴姑等人站在門口等着六小姐歸還小姐的衣服。
裴六娘覺得她們的目光那麼刺眼,她們根本就是在等她出醜,可——裴六娘咬咬牙:“我可以去山腳下換,然後把衣服還回來。”
裴姑展顔一笑:“對不起六小姐,我們怕您拿着衣服跑了。”
“我會拿你們小姐一件衣服!”
“可您已經不是第一次拿我們小姐的東西了,趕緊把我們小姐的衣服還回來,還是您真讓我們自己去取?!”
小晚快速站出來:“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你們——”
“給我打,一個奴才不經主家允許私自踏入主家莊子是大罪,打!”
管家等人快步上前,按住小晚,掄圓了巴掌左右開弓!
“住手!住手!住手!”裴六娘急不可耐,可根本沒有人聽她的話。
裴姑高高在上的看着她:“快點,衣服,再過一刻鐘若是衣服還沒有還到我手裡,我們可要不客氣了!”
裴六娘看着她們,平日對她和顔悅色的人,如今視她如草芥一樣對待,男男女女,人多勢衆,她們哪裡是打她的丫鬟,根本就是在打她。
如果她不把衣服換下來,她們真的會自己動手,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能在外面!
“快點!”
裴六娘忍着屈辱一步步向後,整個人沒入郁郁蔥蔥的樹林裡。
裴六娘站在一棵幾人粗的大樹後,手指顫抖着一點點的解着身上的衣服,她從小到大都被教育要端莊淑女,何曾被逼的在外面寬衣。
眼淚一顆顆從她眼角落下來,她有種當衆做這一切的羞恥感,若是讓人知道,若是……她還有什麼臉面活着!
裴六娘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脫下衣服,又是怎麼穿上的,等她從樹後跑出來,她覺得她什麼臉面都沒了!
裴姑一把從裴六娘手裡把衣服奪過來:“換的挺快!”
周圍突然一陣輕笑。
小晚臉頰腫的高高的,急忙站到裴六娘身後。
裴六娘無暇顧及她,仿佛這些人都看到了她一個深閨女子在外面換衣服的場景,羞憤的恨不得自殺。
裴姑用眼神指指下山的路:“走吧。還等在這裡幹什麼,讓人送你嗎,還是等着有人來接你,不如我們幫你通知嚴大公子怎麼樣,嚴大公子一定很願意來接你,還沒有被擡進門,就已經膩在一起,啧啧,跟嚴公子身邊的通房有什麼區别,再說了就是妾,好像府裡和嚴家還沒有說定吧,就這樣糾纏不清,說出去都丢我們裴府的臉,還好我們夫人不養着六小姐了,否則我們夫人也跟着丢臉。”
管家立即道:“姑姑您說錯了,就是這樣說出t去六小姐也丢我們夫人的臉。”說到這裡立即誇張的道:“六小姐這次私自跟嚴大公子出來,不會就是為了丢夫人的臉吧!”
裴姑立即接腔:“說不定呢!不過好在我們小姐與世子定親了,六小姐,還不走呢!”
裴六娘緊緊攥着帕子,憤然轉身。
裴姑還不忘喊一句:“記得去山下裴家的莊子可千萬别去嚴家的,否則老奴都跟着小姐丢人!”
小晚見六小姐哭,自己也跟着哭:“小姐,小姐……”
……
裴六娘一步步走到了山下裴家所在的院子,這裡無論是占地大小還是内部陳設都無法和山上的莊子比。
山腳下的房子密密麻麻,一家連着一家,叫它山莊都顯得這些人家寒碜,這裡的人一般都叫别院。
裴六娘來到裴家窄小的院子後,不由分說先換了身上的衣服,她以後再也不要穿這件衣服!
小晚腫着高高的臉頰,阻止小姐抓撓衣服的行為:“小姐,小姐,您冷靜點。”
讓她怎麼冷靜,她現在在五娘那裡就是一個笑話!明明她們兩個之間占上風的該是自己,讓裴五娘羨慕的也是自己,裴五娘永遠不會比自己高貴!
可現在呢!她還是世子夫人不說,輕易就把自己從莊子裡趕了出來!連她的下人也能随意辱罵自己!
明明不該如此,明明得到世子寵愛的是她,把暫且得不到的東西放在裴五娘那裡的是她,為什麼都不一樣了!
為什麼讓自己這麼難堪:“大公子呢?!”
小晚看着小姐的目光,心顫了一下:“應……應該在山上的莊子上吧?”她也不知道啊!嚴大公子又不向她彙報行程。
“你去告訴大公子的人,我被五小姐趕出來了,為了不與五小姐發生争執,我主動住到了山下的院子裡。”她怎麼能不讓嚴不予可憐她,她現在隻能靠他的寵愛和憐惜了!這也是她最不願意依靠的東西,可現在,她隻有這些!
小晚不懂:“小姐……”
“讓你去就去!”
小晚捂住臉上的傷,她現在這個樣子。
裴六娘看着她高高腫起的臉:“就是這樣才要去!”
“是。”
她要讓嚴不予看看裴五娘是怎麼對她的!
另一邊。
嚴家莊園内,嚴不渭也看到了嚴不予。
管事的早已經悄悄退了出去,大氣不敢喘,莊園裡所有伺候的下人都不自覺的放慢了行動。
大少爺與二少爺都是夫人的嫡子,如今還有曾經的世子爺和現任世子爺的詭異身份,他們怎麼敢在兩人都在大廳的時候,上去亂伺候,萬一惹了晦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嚴不渭看到大哥在疑惑了一瞬,但随即恢複正常:“大哥沒有在家照顧母親?”他大哥這些天不應該在家侍疾?
嚴不予看老二一眼,覺得他這話不妥:“你不是也沒有在家?”
“娘不願意看到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旁邊伺候,他娘七天能好的病能拖到十天,他還是不要添亂為好:“哥來莊子裡有事?”
嚴不予收回目光,不願意多說,他來這裡見他的部下,嚴不渭來這裡做什麼?知道他在這裡有正事特意過來搶人?他以為這些人像院子一樣搶過去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