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薄靳言的心跳強勁而有力。
就車震的技術難度來說,他是完全可以駕馭,并且掌控得爐火純青的。
簡而言之,就是包她滿意。
隻是...這小妞吃錯藥了?怎麼突然想要車震?
難道王芝讓她來勾引他,她還來真的?
薄靳言不想考慮這麼多,他早就想吃了她。
等的就是她點頭應允。
“小喬,你真不後悔?”薄靳言将她塞進了車後座,墨黑的眼眸閃着狼光。
白天喬星純穿着情趣内衣的樣子他可沒忘。
光是想想,他就恨不得将她吃幹抹淨,狠狠弄哭她...
喬星純的腦子有點兒懵,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腦補出她和薄靳言在車裡親熱的畫面。
而且她看上去特别主動,整個人都要黏他身上了。
最要命的是。
她能腦補出所有的細節,包括薄靳言的身體,還有她的體驗感...
喬星純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色,臉色越來越紅。
“小喬,你喜歡在上面,還是下面?”薄靳言見她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心想着這女人肯定是喜歡被霸道對待。
正想上手替她解開衣服,指尖觸及她灼熱的皮膚,又默默縮了回來。
剛才興奮過了頭,忘掉她發了高燒。
想起來這茬,薄靳言的欲望瞬間冷了下去。
他有些委屈地看着她,默默給她拉好衣服,“發了高燒還來撩撥我?”
“什麼?”
喬星純仍沉浸在腦補出來的畫面之中,忽然發現薄靳言在給她整理衣服,吓得連忙往後仰着身體,“你别碰我!”
“剛才不是你說的,要車震?”
薄靳言也給愣住了,這個女人怎麼一陣一陣的?
“我...我...”
喬星純也不知道自己這張嘴怎麼回事兒,反正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絕對不可能這麼随便的!
“算了。你還發着高燒,确實不适合車震。你要是憋得慌,我改天給你買道具,你自己玩玩就好,别弄傷了。”
“......”
喬星純的臉更紅了,她覺得自己和薄靳言根本不像是在一個世界的人。
他說的話尺度太大了。
由此可見,他絕對是流連花叢的情場老手。
喬星純很不喜歡花心的男人。
薄靳言見她捂着通紅的臉縮在角落生悶氣,誤以為是因為自己的拒絕,讓她不開心了。
他想了想,瞬間又改了口:“要不你坐上來?玩夠了就收。”
讓她自己控制,應該不會出事。
“薄靳言,我覺得你很下流!”
喬星純越發生氣了,她不喜歡薄靳言這麼輕浮的男人。
“不是你說的,你要車震?”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喬星純解釋不清自己的口誤,索性擺爛到底,“反正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就是下流,無恥!”
“好吧,我認。”
薄靳言一天被她勾引好幾次,還是那種讓他無法拒絕的勾引,他都快被整神經衰弱了。
“我不想跟流氓說話。”
喬星純捂着滾燙的臉試圖拉開車門,薄靳言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了她的手,“現在不能下車。”
“為什麼?”
“你現在下去,别人會以為我一分鐘不到就完事兒了,我的臉往哪擱?”
薄靳言可不想在簡雲深面前丢了面子,而且一分鐘實在太短了,傳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那,你要多久?”喬星純很認真地問。
“半個小時總要的吧?時間沒到你要是下車了,簡雲深那小子特定亂傳我不行。”
“你不正經。”
喬星純覺得和薄靳言談論時間長短的問題太羞恥了。
可是,似乎是她先問的...
“我怎麼不正經了?男人最在乎這個,這是要命的。”
“這有什麼好在乎的?”
“你不懂。”
薄靳言主要是不想讓簡雲深認為他不行,他們是情敵,方方面面都是要比較的。
“我困了,想回去睡覺。”
“吃藥了嗎?”
“吃了。”喬星純看着車後方遲遲不敢上前的簡家人,這會子正在考慮一會兒下車她該說些什麼。
簡家封建保守,她這樣跟男人在車裡玩“車震”,指不定要被罵騷貨。
想到自己要面對的疾風驟雨,她什麼心情都沒了。
“小喬,你還是跟着我吧。簡家沒一個正常人,我會想辦法讓王芝交出解藥,你不需要有心理壓力。”
“王芝想通過我來利用你,你真的不介意?”
“有什麼好介意的?她想利用我,證明我有被利用的價值。小喬,你考慮一下,跟着我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我不會限制你,也不會逼迫你做你不喜歡的事。”
“好。”
喬星純現在的處境不算差,但也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她很想自立門戶,很想要自己賺錢養活自己。
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盡管簡雲深對她很不錯。
但怎麼說呢,寄人籬下的感覺還是不太好。
簡雲嬌可以任性妄為,因為這裡是她的家。
她和簡雲嬌吵架的時候卻需要瞻前顧後,因為她隻是個客人。
可是...跟着薄靳言這個大色狼,不就意味着她徹底淪為他的情婦?
他現在說的好聽,不碰她不逼她。
時間久了肯定會原形畢露的。
喬星純歎了口氣,她覺得這世上隻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如果自己有了錢,就不需要寄人籬下了。
薄靳言像是有心電感應,她一歎氣,他就給遞去了一張卡,“這個給你。”
“這是?”
“這是我的一點誠意。等你下定決心要跟着我之後,我所有卡都歸你。”
“薄先生,你到底想做什麼?”喬星純不相信世界上有這麼傻的人。
才見過幾次,就打算将所有家當給她,這不純純大冤種?
“你知道的,不是嗎?”薄靳言沒有明說,他的心意他相信她一定看得出來。
很可惜的是,她看不出來。
喬星純聽到他頗有深意的一句“你知道的”,臉色更古怪了。
薄靳言這個精蟲上腦的臭流氓,該不會是想說,想做...愛吧?
太猥瑣了!太下流了!
喬星純将卡扔到了他懷裡,惡狠狠地說:“無恥!我不是這麼随便的人!”
“......”
薄靳言的腦袋有點疼,他想要她有錯嗎?
怎麼就無恥了?
“小喬,你是不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跟了我,我會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你來管錢,這麼一來,我沒了錢怎麼在外面鬼混?”
“...你是這個意思?”
“不然呢?你不會以為我交出财政權,就是為了睡你吧?”
“我沒這麼以為。”
喬星純仔細想了想,确實不太可能。
睡不睡的沒那麼重要,他怎麼可能為了睡一個女人,把家底全部送上?
到底還是她考慮得太少,也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
或者是因為她被關了好幾個月,思想和社會嚴重脫節,考慮事情才會這麼簡單。
喬星純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片刻,主動轉移了話題,“薄先生,你是斷掌诶!”
“嗯,怎麼了?”
薄靳言很不喜歡聽到斷掌這樣的字眼。
喬星純之前說過,斷掌的男人t會克妻。
“我聽說,斷掌會當大官,但同時也會克妻。”喬星純不記得是從哪裡聽到的,腦海裡就是有這麼個印象。
話音剛落,她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薄靳言的妻子似乎是在大火中喪生的,她這麼說純屬在他心口插刀。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喬星純還想着找補幾句,薄靳言竟從車裡翻出一把小刀,當着她的面,直接割開了掌心的紋路。
殷紅的皿珠瞬間從被劃開的皮膚中冒出。
喬星純吓得臉色煞白,想去阻止,又怕被誤傷,隻能在一旁幹着急,“薄靳言,你瘋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麼較真做什麼?”
“我很讨厭斷掌。”
薄靳言不信那些迷信的玩意兒,可是他又擔心這些東西真的會成真。
割開了一隻手的斷掌紋路後。
他又換了隻手,狠狠地劃了一刀,鮮皿“滋”的一聲飛濺而出。
喬星純的衣服上也被濺上點點皿迹。
“瘋子!你這個瘋子!”
她覺得薄靳言這人很不正常,此刻的樣子像極了變态殺人魔。
“好了,不是斷掌了。”
薄靳言扔掉了小刀,晃了晃兩隻鮮皿淋漓的手,很是認真地對她說:“你别怕,我不會克你。要死,也是我先。”
“變态!”
喬星純被吓傻了,拉開車門趕緊下了車。
她沒了記憶,所以不知道薄靳言有多敏感,隻覺得他太過偏執,給人的感覺還挺恐怖的。
其實薄靳言挺溫柔的。
就是被觸及底線,忽然破防了而已。
薄靳言後知後覺,等他發現自己的行為不太合适的時候,喬星純已經跑遠了。
他原本還想着跟下車去哄她。
考慮到自己燒了人家院子裡的百年老樹,最後還是沒好意思下車。
王芝看到喬星純一臉氣憤地跑回來,目光落定在喬星純睡裙上的皿迹上。
這是...成了?
王芝瞬間眉開眼笑,緩聲說道:“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簡雲深的眼裡充斥着憤怒,然而他卻什麼事也做不了。
在他擅長的領域裡,他是衆人仰望的神。
可是比錢财,比經商頭腦,比利用價值,他沒有一個方面是能夠比得上薄靳言的。
喬星純低着頭,默不作聲地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她太害怕了。
薄靳言的瘋狂程度超乎她的想象。
随随便便一句話就能激怒他,讓他做出自殘的行為,這種人的情緒想來是極其不穩定的。
今天他割開的是他自己的手。
搞不好,明天他割的就是她的動脈管。
“太可怕了!”
喬星純捂着怦怦直跳的心口,極度的恐懼将她心底裡對薄靳言的擔心沖刷得一幹二淨。
“可怕什麼?小喬,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不要臉?大半夜穿成這樣上男人的車,上趕着倒貼?”
簡雲嬌好不容易看上一個合眼緣的男人,卻發現喬星純搶先了一步,心裡别提多生氣。
喬星純沒有理會她,管自己鋪着床、
簡雲嬌見她依舊是這副自視清高的模樣,更氣了。
她一屁股坐在喬星純的床上,嘴裡絮絮叨叨個不停,“不要臉!穿成這樣勾搭人!虧我哥對你一往情深!”
“簡雲嬌,你說完了嗎?說完給我出去,我要睡覺了。”
“你!薄總是不可能看上你的!以後不準勾搭他,他是我的。”
“我沒有勾搭他,是他勾搭的我。還有,我對他那類型的瘋子沒興趣,你少在我面前提他。”
喬星純今天白天對薄靳言生出的些許好感,在他拿刀劃開掌心的時候,已經蕩然無存了。
沒有了記憶的羁絆。
之前極其感性的她變得格外的理性。
情緒不穩定的男人,送給她,她都不要。
“你不許罵我的男神!他不是瘋子。”簡雲嬌氣鼓鼓地回了一句。
“傻子!他又不愛你,還男神呢?”
喬星純懶得跟簡雲嬌廢話,三兩下功夫就将她轟出了卧室。
冷靜下來之後。
她忽然又開始理解薄靳言了。
他可能很愛很愛他的妻子,所以才會被斷掌克妻這樣的言論激怒。
可不管怎麼說。
薄靳言不聽勸,繼續割開第二隻手的行為,确實讓人惱火。
喬星純用被子蒙住了頭,強迫着自己不要再去想他。
任何臭男人都别想影響她的情緒。
情緒不好,乳腺容易堵住,甲狀腺也容易出現問題。
她必須保持良好的情緒才行。
第二天一早,薄靳言還沒吃早餐,就跑來簡家蹭飯。
簡雲深看到他,心情一落千丈。
這麼厚顔無恥的男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薄總,你體内的毒我暫時還控制得住,一個星期來一趟就行。”
“萬一有變數呢?還是一天來一趟吧,我不怕麻煩,就怕突然死了。”
薄靳言蹭完早餐,仍舊沒有見着喬星純,終于忍不住,客氣地詢問着王芝,“小喬退燒了嗎?”
“退了,我讓人去叫她。”
“多謝。”
薄靳言禮貌地道謝,并沒有因為王芝對喬星純的設計陷害而惡語相向。
說白了,王芝就是一個神級助攻。
她做的事特别缺德,但确實有益他和喬星純增進感情。
而且還有一件事他一直沒有說出口。
喬星純的長相既不像喬振業,也不像蘇瀾,反倒有些神似王芝。
前些時候他拿了喬星純的牙刷。
先是做了DNA檢測,保險起見,又拿着牙刷,去做了三份親子鑒定。
前兩份是喬星純和念念,小白的。
第三份是喬星純和蘇瀾的。
讓他倍感詫異的事,蘇瀾并不是喬星純的親生母親。
薄靳言懷疑,喬星純和王芝可能有點皿緣關系。
當然這隻是懷疑,他還沒有采集到王芝的生物樣本,暫時還不能斷定。
不過既然有了懷疑。
他肯定不能對王芝下手,不然到時候人家母女還有和好的一天。
他這個女婿,最好還是不要得罪丈母娘...
“找我有事?”
喬星純還在生薄靳言的氣,頂着蓬亂的頭發,一臉不開心地問。
“起床氣?”
薄靳言啞然失笑,很多年前,喬星純确實有着嚴重的起床氣。
那時候她還是市長千金,基本上都是睡到不氣才起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