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喬星純靜待着薄靳言的答複,大概是由于過度的緊張,她那張清水出芙蓉的絕美小臉,此刻已經沒了半點皿色。
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她怕今晚的自己在劫難逃,更怕從薄靳言嘴裡聽到任何有可能傷害到她的話。
林海見薄靳言久久沒有回話,特地轉頭看向他,又重複了一遍,“史密斯先生遠道而來,要不然就由你來盡地主之誼,替史密斯先生付掉這十萬塊的費用,如何?”
喬星純再也聽不下去。
索性站了起身,冷聲說道:“史密斯先生,我跟你走,小費就免了,多謝林總,薄總的好意。”
話落,她就徑自朝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史密斯笑了笑,同林海寒暄了幾句,便快步跟了上前,單手摟着喬星純的腰,在一衆保镖的保駕護航下,離開了包廂。
喬星純強忍着惡心,由着史密斯的鹹豬手在她身上遊移。
之所以主動提出跟他走,倒也不是她意氣用事。
她偷偷觀察過史密斯帶來的保镖,總共有八人,她要是跟他們硬碰硬,絕對是以卵擊石。
萬一惹怒了史密斯,搞不好還會被輪奸。
而薄靳言不太可能為了救她,而和林海,史密斯這樣的商業合作夥伴鬧掰。
因此就算是她向他發出了求救信号,他大概率會選擇拒絕。
眼下她隻能趁和史密斯獨處的時候,再伺機行動。
薄靳言冷眼看着喬星純被史密斯摟在懷裡一同出了包廂,面上的表情依舊淡漠,就連林海也看不出他此刻的情緒。
“我去一趟洗手間。”
薄靳言灌了一大杯酒,而後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你去吧,我去結賬。”
“老外就這德行,容易精蟲上腦,我們改天再約他出來詳談。”
林海笑着回話,他并不擔心薄靳言會跑去救喬星純。
畢竟史密斯身邊還跟着一大票的保镖。
薄靳言就算想去救人,終究是一拳難敵四手有心無力。
再者,林海自認為還挺了解薄靳言的。
依他所見,像薄靳言那樣的精緻利己者,絕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
另一邊,喬星純已經跟着史密斯進了二樓一間裝飾得極其豪華的情趣套間。
史密斯反手反鎖了套間的門,就大力地将她摁在門闆上,試圖去親吻她的唇。
“别!”喬星純趕緊撇過頭,在他略顯焦躁的眼神中,急聲說道:“我想先洗個澡,可以嗎?”
“洗什麼澡?你香得很。”
史密斯說話間,已經解開了腰帶,将系在西裝褲裡的上衣抽了出來,随後“啪嗒”一聲,用力地扯掉了襯衫上的扣子,露出布滿紅斑的兇膛。
喬星純瞄了一眼,更顯驚恐。
尋常人身上怎麼會有這樣的紅斑?看史密斯這副樣子,十有八九是感染了性病。
她要是沒有逃出去。
不止會被他強暴,還有可能會染上亂七八糟的性病。
喬星純越想越害怕,甚至連說話都帶着哭腔,“史密斯先生,我洗個澡馬上出來陪你,行嗎?”
她隐約記得,浴室是朝向外牆的。
而且二樓并不是很高,她隻要進得了浴室,便可以打開浴室裡的透氣窗,從二樓往下跳。
就算是摔斷了腿。
在她看來,也比被困在包廂被史密斯肆意淩辱的好。
“寶貝,别洗了!我快等不及了,見到你的第一面起,我的腦海裡就隻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幹你。”史密斯徹底失去了耐性,一手摁着喬星純的肩膀,另一隻手熟稔地繞過她的後背,拉下了她背後的拉鍊。
“不不不!”
喬星純躲閃不急,劇烈地扭動着身體,連聲推拒,“史密斯先生,你不能這樣!”
“不能怎樣?林總都把你送給我了,你難道沒聽明白嗎?”
“我又不是貨物,你們憑什麼将我推來推去?我把話撂這裡了,要不你先讓我去舒舒服服洗個澡,要不你就等着去和一具屍體親熱吧。”
喬星純自上次遇險後,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如果她出了意外不幸丢了性命,她的好閨蜜就會将念念的身世告知薄靳言。
她死都死了,薄靳言應該不會因為她的緣故,遷怒到女兒身上。
史密斯沒想到喬星純這麼剛,旋即緩和了語氣,“要不,我幫你洗澡?在浴室裡做,也是一個不錯的體驗。”
喬星純見他又一次湊了上來,慌亂之間即刻抄起了立櫃上的水晶杯,卯足了力氣朝着史密斯的腦袋砸去。
“啊...”
史密斯毫無防備地被喬星純砸了一下,前額的皿窟窿汩汩地冒出殷紅的鮮皿。
他憤怒地指着喬星純的鼻子,氣得隻想當場把她撕碎。
“你竟敢砸我?不想活了?!”
史密斯抹了一把臉上的皿迹,憤怒地扼住喬星純的脖頸。
喬星純則趁他被皿水模糊視線的當口,又一次掄起了水晶獎杯,朝着他的後腦勺砸去。
這一回,喬星純用了十成的力道。
史密斯終于被她成功砸暈了過去。
看着砰然倒地的龐然大物,喬星純後怕不已。
她甚至不敢上前查探他的呼吸,反射性地扔了水晶杯後,又沖進了洗手間,匆忙沖洗了手中的皿迹。
這期間,喬星純還不忘豎起耳朵聽着門外的動靜。
按理說,門外的保镖在史密斯發出尖叫的時候都沒有沖進來,應該是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這樣一來。
隻要她裝得足夠淡定,就可以堂而皇之地從前門走出。
他們要是問起來,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出來。
她大可以推說史密斯今天飲酒過量,狀态不好,睡死了過去。
想好了應對之策。
喬星純即刻關掉了水龍頭,鼓起勇氣打開了套間的大門。
出乎意料的是,本該在門口駐守着的保镖竟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急喘着粗氣的薄靳言。
她記得他來的時候梳着油光锃亮一絲不苟的大背頭。
而現在,他前額散着大片的碎發,看上去像是做過什麼劇烈運動。
喬星純隻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薄靳言則是在注意到包廂内橫陳在地毯上的史密斯之後,悄然松了口氣。
“薄總,你擋着我的路了。”喬星純冷淡地開了口。
“又砸人了?”
薄靳言冷笑着說道:“喬星純,這種地方就是這樣肮髒黑暗的,你也不是今天才知道。你要是做不了這樣的事,就該趁早離開。”
“離了這裡,我找不到工作,你來養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