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薄靳言一進休息室,就扯開了領帶,坐到了沙發上。
也不知道是他的身體越來越脆弱,還是怎麼的,他現在暈得厲害。
他擡着頭,看向穿着黑白色女仆短裙的徐莉,并沒有什麼反應。
戰家女傭挺多的,他記不清人并不奇怪。
“三少爺,給。”徐莉給薄靳言倒了杯茶,弓着腰給人送到了面前。
她一彎腰,大半個兇就露在了外頭。
原本差不多能到膝蓋長度的裙子,大概是被她改造過了。
這會子連臀部都遮得很勉強。
薄靳言很少将注意力放在除喬星純之外的其他女人身上。
不過這種情況下,他要是再看不出徐莉對他的心思,實在說不過去。
“把茶放下,你出去。”
薄靳言的防備心還是挺強的,這人既然存心勾引他,那她送到嘴邊的茶水肯定是不能喝的了。
“三少爺,您現在感覺怎麼樣?”徐莉放下茶杯,并沒有立刻出去,而是眼巴巴地杵在他跟前,靜待着藥物發揮效用。
半個小時前,徐莉借着去後廚和姑媽唠嗑的時候,偷偷地在薄靳言的水杯上加了點料。
按照時間推算,應該是差不多了。
“什麼怎麼樣?”
薄靳言眼裡閃過一絲狐疑,他确實有些燥熱,但這段時間他的身體就沒有正常過。
再者就是,他近期用藥過多,對于部分藥品産生了一定的耐藥性。
所以他并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被下了藥。
“額...我看您的臉色不是很好,有些擔心您的身體。”徐莉連聲解釋道。
“你叫什麼名字?”
薄靳言蹙着眉頭,他尋思着務必記下這個女傭。
真要是被她下了藥。
到時候再找她算賬。
徐莉之前就跟他說過她的名字,她還以為他會牢牢記在心上。
意識到他根本不記得她,心裡難免有些失落。
“三少爺,我叫徐莉,茉莉的莉。”徐莉很快就斂下了眼底的失落,笑意炎炎地答。
“徐莉?”
薄靳言的眼眸亮了亮,他想起來了,喬星純前幾日醉酒的時候說過,她夢到他被一隻叫徐莉的狗追着咬。
怪不得他覺得這個名字這麼耳熟。
不對...喬星純可能不是這麼說的,是他聽得一知半解,誤以為徐莉是隻狗。
薄靳言極力回憶着喬星純說的話。
終于,他想起來了!
喬星純先是說夢到他被狗追着咬,又說夢到他和徐莉滾床單。
也就是說。
她說的根本就是兩個夢,是他誤會了,把兩個夢合成變為一個夢。
想明白後,薄靳言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喬星純這是吃醋了嗎?
他都不知道徐莉是誰的時候,她居然就已經注意到徐莉了。
甚至還做了那麼離譜的夢...
“三少爺,您在笑什麼呀?”
徐莉瞅着斜勾着唇角,笑得一臉欲色的薄靳言,紅着臉,含蓄帶怯地問。
“沒什麼,你出去吧。”
薄靳言回過神,眼神瞬間轉冷。
“三少爺,讓我陪着你好不好?我隻想跟着你。”徐莉沒想到薄靳言又一次下了逐客令,她咬着唇,兩眼淚汪汪地看向薄靳言。
“滾。”
薄靳言很是無語,這女人怎麼就跟狗皮膏藥一樣,非要他闆下臉來說話?
“三少爺,您就要了我吧!我保證,我什麼都不要,隻想要默默地瞻仰您的榮光。”
徐莉見薄靳言的臉色開始變得酡紅,心知藥物已然起效,她不想錯過這麼個絕佳的地位,一咬牙就将身上的女仆裝扯了下來。
“......”
薄靳言被她整得更加無語了。
他也是有妻子,有女兒的人。
因此他對其他女人雖然冷淡,但大部分時間都還是挺尊重的。
徐莉偏要這樣搞,他真的要發火了。
“三少爺,讓我跟着您!我什麼都願意做...”
徐莉想嫁豪門已經到了瘋魔的程度,她不管不顧地沖上前,搔首弄姿地在薄靳言面前盡可能地展示着自己。
還想着将身上的裙子一并脫掉。
喬星純忽然拉開了休息室的門,“薄靳言,我想跟你聊聊...”
才打開半扇門。
她就看到了徐莉衣衫不整地模樣。
喬星純愣了愣,眼裡除卻錯愕,還藏着一絲愠怒。
“三少爺...”
徐莉趕忙護着自己的兇,驚愕地看向薄靳言。
“徐莉,你出去。”
“可是...”
“再不滾,我報警了。”
“我馬上走。”
徐莉咬着唇,穿好衣服逃也似的離開了休息室。
離開之前,她還惡狠狠地瞪了眼喬星純。
在她看來,就是喬星純壞了她的好事。
“玩得挺花,女仆裝,休息室...”
喬星純徹底打翻了醋壇,她之前就察覺到了徐莉的心思。
隻是薄靳言看上去似乎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沒想到,他不是沒反應,而是他善于掩飾,直到t今時今刻,才露出了真面目。
“你想跟我聊什麼?”
薄靳言起身朝她走來,并順手反鎖了休息室的門。
“你真惡心!”
“我怎麼惡心了?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倒是你,壞了我的好事。”
“那我把徐莉給你叫回來?”
“算了。”
薄靳言看出了喬星純有些吃味兒,心下舒爽了不少。
“其實,你來,也是一樣。”
他單手撐在門闆上,将她圈囿在臂彎中,聲音低沉又炙熱,“你能來找我,我很高興。”
“薄靳言,你能不能正常點?”
喬星純擡頭看着眼神迷離,臉色酡紅的薄靳言,顯得更加生氣。
他不是說會潔身自好的?
要不是被她撞見,她還真是被他忽悠過去了。
“告訴我,你想找我聊什麼?”薄靳言深深地看着喬星純,這會子他終于能夠确定,他被下藥了。
剛才他隻是有些燥熱,而現在...渾身上下的皿似乎都往一個地方湧。
這麼強烈的感覺,幾乎要将他的理智擊碎。
喬星純并不清楚薄靳言現在的狀況,很是認真地說:“我覺得我們兩人的關系不清不楚的,我想...”
薄靳言很努力地想聽清喬星純說了什麼。
然而,他盯着她好看的唇,腦子裡隻剩下了一個念頭。
“軟軟,我好像聽不清你在說什麼。”
薄靳言很是克制地壓着喑啞的嗓子,可他粗重的呼吸卻完全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思。
“你喘什麼?”喬星純一口氣說了那麼長一段,結果他就這個反應?
“對不起,我好像發情了。”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我這麼認真地和你溝通,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喬星純有些生氣,印象中薄靳言似乎也沒有不着調到這種程度吧?
“軟軟,你趕走了那個投懷送抱的女人,你說,該怎麼補償我?”
“我這就叫她回來,行了吧?”
“不,不要。我不喜歡她,我隻喜歡你。”薄靳言輕輕抱住了喬星純,軟聲撒嬌:“幫我?我被下藥了,好難受。”
“被下藥?”喬星純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的狀态确實不太對。
可...這種事,她該怎麼幫?
不如還是先溜了吧?
他自己熬過了藥效,應該也就沒事了。
“軟軟,對不起。”
薄靳言在理智瀕臨崩潰之際,終于将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他還是覺得自己的錯處沒有她犯的錯大。
但是,他都把她弄哭了,還是先道歉好了。
“别動。”喬星純摁着他的手腕,盡可能沉下心替他把脈。
他的脈搏跳得很快,呈現出異常興奮的狀态。
單從脈象上看,徐莉絕對是下了猛藥。
不過這類藥物對身體的損傷很有限,時效過了也就好了。
讓她倍感擔心的是,薄靳言并不是身體健康的正常人。
他隻是看上去很健壯。
實則随時随地都有毒發身亡的可能。
這種情況下,她不确定他要是長時間保持在這麼亢奮的狀态下,會不會出事。
“薄靳言,去醫院吧。”
喬星純也很清楚,從這裡趕到最近的醫院需要大半個小時,去了醫院後,也需要先驗皿之類的。
拖來拖去,他的情況很可能更糟糕。
可是,她總不能因為擔心他的身體,就半推半就和他發生關系吧?
萬一他太亢奮死了怎麼辦?
薄靳言此刻确實很亢奮,但并非完全控制不住。
他發現喬星純并不排斥他。
這才将她抱到沙發上,溫柔地親吻着她。
喬星純看着他汩汩流出的鼻皿,越發擔心,“去醫院吧?這藥效太猛了,你可能承受不住。”
“我還好,你專心點。我怕你承受不住。”
薄靳言每句話都在試探,發現她沒有拒絕自己,他這才徹底放下了顧慮,狠狠貫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