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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夫人已經燒成灰燼了

第88章

  薄靳言并沒有用力,擱在喬星純脖子上的手完全隻是擺設。

  可他那雙猩紅的眼裡,是讓人觸目驚心的傷與痛。

  喬星純怕自己會心軟,悄然移開了視線,聲音細若蚊蠅,“對不起。
可能我給了你不少的錯誤暗示,實際上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閉嘴。
”薄靳言的五指驟然收緊。

  這一瞬,他是真的想要和喬星純同歸于盡。

  不過僅僅隻是片刻的功夫。

  他就頹然地松了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

  喬星純靜靜地看着情緒驟然失控的薄靳言,緩聲說道:“别氣了,我不值得你為我動這麼大的肝火。

  “告訴我,為什麼非要嫁霍西城?

  “我年紀也大了,總得為自己好好考慮。
霍西城有錢有顔,嫁給他不算虧。

  “你騙鬼呢?

  薄靳言稍稍冷靜了些許,墨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喬星純,“軟軟,我太了解你了。
霍西城既然參與了對喬家的圍剿,你又怎麼可能願意嫁他?

  “可能年輕氣盛的時候,我絕對不會選擇嫁給他。

  “但是,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我吃了太多的虧,太明白沒錢沒地位還欠了一屁股債是什麼樣的滋味。

  “所以這次我學乖了,精挑細選了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

  喬星純在說話的時候,肚子又開始劇烈疼痛,她能清楚地感覺到,下體湧出了汩汩的鮮皿。

  這種針紮式的疼痛讓她的精神高度緊繃着。

  同時也讓她意識到自己得到絕對不會是什麼小病。

  即便病理報告還沒出來,懸在頭頂上的閘刀也已經搖搖欲墜。

  “你要是缺錢,我可以給你。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不要和霍西城結婚,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薄靳言清楚喬星純并沒有說出自己的心裡話,隻是她現在太戒備了,完全不肯和他交心,他也隻能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你給我?
薄靳言,你扪心自問,你給得起我什麼?

  喬星純本來是不打算說的,事情既然過去了,在她這裡就算是徹底翻篇。

  不過為了勸退薄靳言,她終于還是舊事重提了。

  話音剛落,她就從包裡取出了那張薄靳言給她的卡,重新塞到了他的手中。

  “這張卡我本來也沒打算要,畢竟我從來沒有想過将自己賣給誰,收了錢無異于輕賤自己。

  “為了給念念治病,我還是放下了我的驕傲和自尊,收下了你給的施舍。

  “之後念念緊急住院,醫生讓我去籌手術費,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張卡。

  “薄靳言,你知道嗎?
當我看到卡裡餘額隻有一百塊的時候,那一刻我的世界都要崩塌了。

  “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羞辱我,又為自己的無能而感到懊惱和絕望。

  “我光着腳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如同行屍走肉般毫無目的地遊走,我想怨你,又挑不出你的錯。

  “那時候我就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找個有錢人嫁了。

  喬星純這些年來,為了給念念治病,幾乎是借遍了所有能借的朋友。

  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心裡每天都藏着事兒,時時刻刻都沒辦法放松下來。

  活不下去的時候,又不敢死。

  上有老下有小的,所有的苦隻能自己默默受着。

  “怎麼可能隻有一百塊?
可能...可能我給錯卡了,我不是故意的。

  薄靳言才想起來那天他在路上偶遇光着腳蹲在地上失聲痛哭的喬星純有多不對勁。

  這事全怪他,他在給她卡之前理應核實一下金額的。

  好在那天念念沒有出事,要不然他真就成了害死女兒的罪魁禍首。

  “薄靳言,我堅持不下去了。

  “對不起。

  薄靳言心裡也很不好受,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卡的事。

  那些卡他都是托他舅舅薄鈞弘辦理的,薄鈞弘在國行上班,辦卡自然方便,他也省得跑一趟。

  而且之前也從未出過差錯,沒想到唯一t一次差錯偏偏被她碰上了。

  “你沒必要向我道歉,你又不欠我的,反倒是我,欠你的怕是永遠都還不上了。

  “軟軟,我給你全部的積蓄。
你别嫁霍西城,霍家水深,你嫁給他會很危險。
”薄靳言輕輕抱着她,他還以為自己從來沒有傷害過她,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

  他完全能體會喬星純急着籌錢時的焦灼心情,因為幾年前他也曾因為買不起她喜歡的婚紗而暗自難過。

  為了那件婚紗,他跑去給一群富二代做人肉沙包賺外快。

  那些拳頭打在他臉上身上,很痛,但是更痛的是,他被人踩在腳下的自尊心。

  “薄靳言,我現在不需要那些了。
霍西城他挺好的,因為我從未對他抱有過任何希望,所以就不會失望。

  “我不準。
要嫁,你也隻能嫁我。

  直到此刻,薄靳言依舊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再次愛上了喬星純。

  又或者這些年他一直都在默默地愛着她。

  他隻知道,要是真的失去了她,他會死。

  “薄靳言,認清現狀吧。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喬家和霍家,和薄家都有着皿海深仇。

  “我爸絕對不會是自殺,這件事我會拼盡全力去調查。

  “還有就是,你被霍深威脅了,對吧?
我爸的死,很有可能是霍深用來控制你威脅你的犧牲品,對嗎?

  喬星純的眼神變得犀利,她其實早就想到了這樣的答案。

  之所以從未說出口,隻是在自欺欺人。

  因為一旦說了出來,她和薄靳言就徹底沒戲了。

  她爸不是薄靳言害死的,卻還是因為薄靳言而死。

  如果她要是繼續下去。

  她媽還有念念,都有可能會莫名其妙地死掉。

  “...對不起。

  薄靳言無力去辯解什麼,如果可以重來一次,五年前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回霍家。

  哪怕是要一直和她過着清貧的苦日子,也比現在這樣好得多。

  “你沒必要道歉的,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隻希望你能忘了我,忘了過去。

  “非要嫁霍西城?

  “對,非他不嫁。
”喬星純點了點頭,顯得格外的堅決。

  “我不同意,除非,我死。

  薄靳言見喬星純準備折返回霍西城的病房,單手攬住了喬星純的腰,将她強行帶出了醫院,驅車就往郊區的方向飛馳而去。

  “薄靳言,你到底想幹什麼?
”喬星純見他把車開得飛快,胃裡難受得一陣翻江倒海。

  “别害怕,我隻是想讓你冷靜冷靜,好做出正确的選擇。

  薄靳言此刻頭痛欲裂,他大概是又犯病了,這次的症狀比起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猛烈。

  他罹患抑郁症已經整整五年時間。

  起初整天尋死覓活,直到找回小白,才放棄了自殺的念頭。

  那之後抑郁症倒是大有緩解。

  但很快,他又罹患了分裂型躁郁症,發病時很容易喪失理智,做出一系列他平時根本做不出來的事情。

  一個多小時候。

  等薄靳言将喬星純帶到郊區的别墅裡,他才發現她褲子上的大片皿迹。

  “不是還沒到日子?
”他打開燈,掃了眼她褲子上的皿迹,納悶地問。

  如果她的生理周期和之前一樣沒有變化的話,按理說還要一個星期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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