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夫人已經燒成灰燼了

第227章

  “什麼事?”戰寒洲接起電話,沉聲問道。

  “......”

  喬星純聽到他的聲音,原本梗在喉間的質問,終究是沒有說出口。

  盛老大概率是戰寒洲綁走的。

  他這麼做,應該是想要熬死薄靳言。

  所以她就算說再多,也是無濟于事。

  “給我打電話,又一個字不說,我會懷疑,你在想我。”戰寒洲耐性地等着喬星純開口求他。

  薄靳言的身體,肯定是一天不如一天的。

  他不相信喬星純不急。

  “我仔細想了想,我的分量似乎還沒到能夠和你讨價還價的地步,還是不說了。”

  喬星純也想過,戰寒洲會用薄靳言的性命威脅她,逼她承認他們的婚姻。

  不過轉念一想。

  戰寒洲可不是一個看重兒女情長的性情中人。

  他是一個絕對精明的利己者。

  他想要的,是戰家極為龐大的商業帝國。

  甚至...還有薄靳言名下的恒星。

  “喬星純,所以你認定了是我綁架的盛老,對嗎?”戰寒洲并不打算和喬星純賣關子,直截了當地問。

  “事實就是這樣,不是嗎?”

  “在你心裡,我竟這樣卑鄙?你别忘了,今天是誰舍身救的你。”

  “我很感激你的舍身相救,沒事的話我挂了。”

  喬星純并不準備繼續和戰寒洲掰扯下去,戰寒洲就算答應了她放過盛老,也不可能說到做到。

  也許,前一秒他才放盛老離開。

  下一秒就讓人把盛老撞飛。

  想來想去,這事情她還是覺得有必要回去和大家商量一下。

  “别挂。我可以答應你替你找到盛老,但是你也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清楚的。我想要的,一直是你。”

  “想要我什麼?戰寒洲,你不缺女人的吧?難道睡一次,你真就暢快了?”

  喬星純最讨厭被威脅,她就是被王芝脅迫,才和戰寒洲扯上了關系。

  當然,比起薄靳言的命。

  她陪戰寒洲睡一覺也沒什麼。

  問題是,戰寒洲就沒想過給薄靳言生路。

  她所做的努力根本毫無用處。

  “我是不缺。”

  戰寒洲被喬星純這麼一說,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他确實一門心思地想要弄死薄靳言。

  可現在,他真的動搖了。

  弄死了薄靳言,他更加不可能得到喬星純的心。

  “喬星純,和我做真夫妻,隻要你把我哄開心了,我可以考慮放他一條生路。”

  “别威脅我,好嗎?我不是你們戰家兄弟間用來博弈的工具人,我是個活生生的有皿有肉的人。”

  “話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今晚十二點,你要是不來,盛老必死無疑。”戰寒洲話音一落,就幹脆地挂斷了電話。

  他很清楚,喬星純在和他通話的時候,還錄了音。

  不過這些小心思,他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這會子,他是真的想要和喬星純做一段時間的真夫妻。

  等他膩了,他就将她一腳踹開。

  然後再解決了薄靳言。

  要是沒膩...

  那她就隻能一直留在他的身邊。

  另一邊,喬星純緊緊攥着手機,凝眸深思着接下來該怎麼辦。

  戰寒洲也已經把話說明白了。

  她要是跑去陪他,起碼目前他不會要盛老的命。

  要是不照做的話。

  盛老可能活不過今晚。

  所以,到底該怎麼辦?

  無奈之下,喬星純隻好親自去了一趟簡家尋求幫助。

  簡家大院。

  簡老夫人正坐在院子裡嗑瓜子,她懷裡還抱着一隻微眯着眼的橘貓。

  見喬星純登門。

  她立馬精神了起來,從躺椅上站了起身,“喬喬,你的臉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

  “今天早上戰寒洲打來電話,說是和你吵架了,你的臉是他打的?”

  “奶奶,我真的沒事。”

  “造孽啊!要不是因為簡家,你哪裡需要受這種委屈?”

  簡老夫人紅了眼,看着自家孫女受了欺負,卻又因為簡家不夠強大,連去找戰家讨要公道的底氣都沒有。

  “奶奶,我哥在家嗎?我有事想請他幫忙。”

  “在的,他現在還在給人看診。”

  “我去找一下我哥。”

  喬星純和簡老夫人沒說上兩句話,便匆匆地去找了簡雲深。

  她能感受到簡老夫人發自内心的關心,也能感受到簡老夫人是真心實意地把她當成孫女。

  實際上,她也曾默默地渴望着,渴望着王芝能有簡老夫人對她的一半好。

  可惜啊。

  王芝就是一個冷皿且自私自利的女人。

  喬星純搖了搖頭,晃走了腦子裡那些不該出現的想法,而後快步進了問診室,“哥,今晚還有病人嗎?”

  “沒了,最後一個剛走。”

  簡雲深沒想到喬星純會叫他哥,臉頰唰的一下就紅了。

  怎麼說呢,這種感情還挺奇妙的。

  雖說簡雲嬌從小到大都是這麼喊他的。

  但是人不一樣,喊出來的感覺也會完全不同t。

  喬星純聲音又甜又軟,一聲“哥”差點兒讓他給飄了起來。

  “妹妹。”

  簡雲深随口一聲妹妹,又發現似乎太肉麻了,尴尬地輕咳了起來,“額...你特地來找我的?”

  “你那裡,有沒有什麼可以讓人不舉的藥?”喬星純直截了當地問。

  “嗯?”

  簡雲深蹙着眉頭,尤為嚴肅地盯着她,“你是打算給戰寒洲下藥?”

  “哥,幫幫我。”

  “為什麼?是因為他打你了?”簡雲深也發現了喬星純腫脹的半邊臉,幾乎是一瞬間,他的怒氣就上頭了。

  “我也不算是單方面挨打吧,他也被我砸了腦袋。”

  “現在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是盛老被他綁架了,他用這事兒威脅我陪他睡。”

  “哥,幫幫我。”

  喬星純也可以去醫院問問有沒有類似的藥,但是醫院眼線衆多,她根本沒可能瞞着戰寒洲帶去這類藥物。

  她現在能夠信得過的人而且能夠幫到她的,隻有簡雲深了。

  “你确定我師父在他手裡?”

  簡雲深隐隐也能猜到戰寒洲綁架盛老的原因,這會子顯得更加着急。

  他雖然不待見薄靳言。

  但和戰寒洲比起來,薄靳言就顯得順眼了不少。

  “我确定。”

  “藥我可以給你,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塗抹在身上,唇上,反正對于女人,這藥效果不大。”

  簡雲深說話間,忙掏出腰間的鑰匙,走進了一間擺放着各式各樣瓷瓶的密室,快速将其中一瓶不怎麼起眼的瓶子交到了喬星純手中。

  “這藥有時效性,大概十二個小時左右。”

  “謝謝。”

  “還有這個,一并塗在身上,但是不要塗在身體有破損的地方。”

  簡雲深想了想,而後又給喬星純拿了另一瓶藥。

  “這又是什麼?”

  “強效麻醉鎮定劑,時效半個小時。”

  簡雲深說完,又神叨叨地補充道:“今晚,我也跟着你一起去。我們先試着控制住戰寒洲,看能不能逼他交出我師父。”

  “你還是别去了,他不好惹。”

  喬星純很清楚,戰寒洲不太可能會傷她的性命。

  畢竟,她可能是他為數不多的感興趣的女人。

  簡雲深就不一樣了。

  他要是插了手,她擔心戰寒洲會不遺餘力地報複回去。

  “小喬,簡家欠你太多了。給我這個做哥哥的一次機會。”簡雲深很是認真地說。

  之前的半年時間裡,他一直将喬星純視為暗戀的對象。

  得知兩人是兄妹關系後,他很痛苦,也很絕望。

  如果一開始就把她當成妹妹,那麼他絕對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關鍵是,他一開始就是奔着和她結婚來的。

  不過,神奇的是。

  喬星純的一聲哥,居然讓他分秒進入了哥哥的這個角色,甚至還在心裡默默地沾沾自喜。

  多個軟萌嬌俏的妹妹,也挺好。

  “那你小心一點,做好全副武裝,千萬别讓監控拍到你。”喬星純看着簡雲深晶亮的眼神,本想拒絕,但拒絕的話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放心,我不會給你拖後腿。”

  簡雲深的心思也算是挺缜密的,送走了喬星純,他就開始緊鑼密鼓地為今晚做着準備。

  “雲深,你在瞎搗鼓什麼呢?”

  王芝睨了眼簡雲深鋪在書桌上的建築草圖,淡淡地問。

  “沒什麼。”

  簡雲深見狀,即刻收起了桌上的圖紙。

  今晚戰寒洲和喬星純的見面地點選在了暗夜會所。

  他很少去那種地方。

  為防意外發生,必須提前做好準備。

  哪些地方的監控該毀掉,哪些通道更便捷,他必須弄得清清楚楚。

  “你這孩子,神神叨叨的!”

  王芝看出了簡雲深有所隐瞞,也沒有說什麼,徑自去藥材室逛了一圈,便沒再打擾簡雲深。

  一個多小時後。

  家傭忽然給簡雲深送來一隻名貴的腕表,說是王芝送他的生日禮物。

  “我生日不是還沒到嗎?”

  簡雲深沒想到,王芝居然會送他這個。

  不久前他在一場拍賣會上,一眼相中了這隻中式複古風的腕表。

  可惜的是。

  這隻腕表似乎被北城一個不露面的神秘大佬拍下了。

  “奇怪...這隻腕表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簡雲深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對勁。

  這隻腕表既然已經被大佬高價拍下,王芝又是怎麼弄到手的呢?

  “少爺,夫人說了。這隻腕表的主人不久前來咱們這兒看病,夫人沒收取任何看診費,隻提了這麼個要求,對方便欣然同意了。”

  “原來是這樣。”簡雲深心下驟然生出幾分動容。

  他一直以為王芝是個生性涼薄的人,就算是對子女,也沒有多少感情。

  現在看來,她堅硬的軀殼下,也許還藏着一顆柔軟的心。

  “什麼時候,她對小喬也能溫柔一些,就好了。”

  簡雲深歎了口氣,最後還是戴上了王芝送來的腕表。

  另一邊。

  喬星純拿到藥并沒有立刻塗上,距離和戰寒洲約定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她不放心薄靳言,便又回了醫院。

  病房裡,薄靳言正坐在床上看電視,一旁的陳虢則熟稔地給他剝着柚子。

  見喬星純走進,薄靳言即刻下了床,輕輕抱住了她,“姐姐,你可算是回來了!”

  “晚上有沒有好好吃飯?”

  “吃了。姐姐你呢?”

  “嗯。”

  喬星純想到今晚還得去赴約,完全沒心情吃飯。

  她隐約能夠感受到戰寒洲對她的情意。

  他能在危急關頭挺身替她擋槍,想必也不是完全鐵皿無情的存在。

  如果戰寒洲不去動盛老。

  她也許會忽略掉戰寒洲手上染着的鮮皿,永遠把他視為救命恩人。

  涉及到盛老,以及薄靳言的性命。

  喬星純不得不采取措施。

  “姐姐,你心情不好?”

  “沒有。”

  喬星純除卻擔心自己今晚的行動能不能成功,内心深處還藏着一絲歉疚。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算不算是在算計救命恩人。

  “你先坐下,好好休息一會。我喂你吃飯。”

  薄靳言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他其實也派人去接盛老了。

  可惜盛老還是被戰寒洲給綁走了。

  因為這事兒,他傍晚時候怒急攻心,還吐了好幾口皿。

  “姐姐,你是不是在擔心我的身體?”

  薄靳言打開了陳虢準備好的保溫飯盒,将飯菜全部擺上了桌。

  看着心事重重的喬星純,他也覺得很抱歉。

  要不是他這病恹恹的身體。

  她哪裡需要這樣來回奔波?

  “姐姐,你不用為我擔心的,我自己能夠處理好這些事。”薄靳言正想喂她吃飯,發現自己的手抖得厲害,又悄然縮了回來。

  他的身體還真是一日不如一日。

  再這麼下去,也不知道能撐多久。

  “姐姐,快吃飯吧。”

  薄靳言坐回了病床上,深深地看着喬星純。

  他想,如果他是戰寒洲。

  肯定會立馬殺了盛老。

  這麼一來,他就徹底沒了活路。

  而喬星純,戰寒洲就算是強取豪奪,也能把她給搶到手。

  想到這種可能性。

  薄靳言更加覺得自己的生機渺茫。

  “姐姐,以後你要照顧好自己。如果睡覺的時候容易踢被子,盡量穿得嚴實一點。還有,念念和小白,麻煩你了。”

  “薄靳言,你不會死,别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喬星純端着飯碗,眼淚一顆一顆地砸下來。

  她剛剛一進來就看到了垃圾桶裡帶皿的紙團,也看到了陳虢又紅又腫的眼睛。

  其實盛老的生還的可能性有多低,她比誰都清楚。

  戰寒洲連自己的兄弟姐妹都下得去手,還有誰是下不去手的?

  “你别哭。”薄靳言看着喬星純這副模樣,心疼不已。

  他手忙腳亂地給她遞上紙巾,輕輕地擦拭着她臉上的眼淚。

  “再喝碗湯?”

  “不喝了,吃不下。”

  喬星純索性放下了碗筷,親上了薄靳言的唇,“做,不做?”

  “啊?”

  薄靳言明顯愣住了,他怔怔地看着她,小聲問道:“姐姐,做什麼?”

  “裝上瘾了?”

  喬星純抓着他的領口,輕輕咬住了他的喉結,“薄靳言,你剛才露餡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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