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喬星純心跳如鼓,磕磕巴巴地解釋:“真,真是電視。”
“你給我等着!”
薄靳言并不相信喬星純的說辭,挂掉電話,起身往外走去。
這該死的女人要是敢和别人生孩子。
他就将她囚禁起來,每天上她個三五次。
不過,想法始終隻是想法。
真給他機會,他未必舍得囚禁她。
“老劉,去永安巷。”薄靳言今晚醉得離譜。
他剛走出酒店,雙腿一軟,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劉忠見薄靳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忙下了車,“先生,您怎麼了?”
與此同時。
林如湘也快步湊了上來,她蹲在薄靳言身邊,輕輕地推了推他,“薄爺,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今晚和薄靳言談生意的人裡有一個林如湘的發小。
那人在第一時間就告知了她,薄靳言喝醉了。
這不,她還沒化好妝就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林小姐,您讓一讓,我将先生扛進車裡。”劉忠雙手架起薄靳言的胳膊,試圖将他從地上扛起來。
“你現在帶他回去還有一個小時的車程。”
“還不如先把他扛到樓上,讓他好好睡上一覺。”
林如湘說話間,已經讓酒店的保安拉開了酒店大門,“劉叔,你把薄爺扛上。”
“好嘞。”
劉忠尋思着林如湘是薄靳言的女朋友,有她照顧自然是穩妥的。
林如湘辦理好入住登記,也跟着上了樓。
“劉叔,我給薄爺洗把臉,你去給他買點解酒藥,順便再回家給他拿一套幹淨的衣服。”
“林小姐,要不我還是先把先生送回去?”
“他醉成這樣,你再讓他坐車,肯定要吐的。”
林如湘話音一落,就将劉忠關在了套房外,“劉叔,你快去拿衣服吧。薄爺有潔癖,他醒來肯定要換衣服的。”
“那...先生就勞煩林小姐照顧了。”
“放心。”
林如湘強壓下心裡的狂喜,轉頭看向了大床上不省人事的薄靳言。
今晚,他們要是能夠假戲真做,她的位置也就穩了。
林如湘坐到了他身邊,費了些力氣,才脫掉了他身上的外套。
外套上沾染了一股濃郁的煙酒味兒。
但因為是他的,她一點也不覺得難聞。
“薄爺,我替你把衣服脫了,你沒有意見吧?”林如湘輕拽着他的領帶,無比眷戀地将頭靠在了他的兇膛上。
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林如湘的心也跟着飛快地跳動着。
“軟軟。”
“軟軟,别不要我...”
“軟軟,我愛你。”
薄靳言仍處于昏睡狀态,不過他嘴裡一直在說着夢話。
這惹得林如湘警鈴大作。
她下意識地和薄靳言拉開了一段距離,再三确定他沒有轉醒的迹象,才緩緩松了口氣。
“軟軟?”
林如湘暗暗琢磨着這個奇怪的名字。
她隻知道薄靳言和喬星純有過一段婚姻。
所以,這個軟軟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林如湘思慮了片刻,最後還是沒有細想下去。
不管這個軟軟是誰。
她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先斷了喬星純的念想。
想到這兒。
林如湘即刻躺到了薄靳言身邊,拿着手機挑好角度,接連拍了好幾張合照。
另一邊,喬星純正在家中焦躁不安地踱着步。
她既擔心薄靳言找上門質問她念念的事情。
又怕他喝得太醉,在來的路上遇到危險。
等了大概有半個小時。
她無意間刷到了林如湘的微信動态。
才發現半個小時前信誓旦旦說要來找她的男人,正睡在了其他女人的床上。
“真是的,耍我好玩是嗎?”
喬星純看着照片裡在床上親密相擁的兩人,心情急轉直下。
林如湘發完僅喬星純可見的動态。
便将手機扔到一旁,試圖解開薄靳言腰間的皮帶。
很快,皮帶上的金屬扣“咔哒”一聲被解開。
她又試圖拉下薄靳言褲子上的拉鍊。
“做什麼?”
薄靳言用盡了全力才撐開眼皮,他睨了眼身側神色緊張的林如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你醒了?”
林如湘的臉唰的一下爆紅。
她還以為,他起碼會睡到明天早上。
沒想到他這麼快就醒了。
薄靳言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看向自己被解開的腰帶,心生惱意,“誰讓你解開的?”
“我...”
林如湘緊張到語塞,小聲地咕哝着,“你一直在喊熱,我這才想着替你把外衣脫了。”
“隻是這樣?”
薄靳言看着自己襯衣上留有的粉底液和口紅印,心裡多少有些膈應。
“你喝得爛醉倒在了地上,我好心将你扶起,結果你一下子就将我壓到床上,還...還對我...”
“我醉成這樣,能對你做什麼?”
薄靳言打斷了林如湘,直到現在,他依舊是提不起力氣的狀态,又怎麼可能對她做些什麼?
“你摸我了!”
林如湘咬着唇,委屈兮兮地說:“薄爺,你總是占我便宜,我好虧哦。”
“......”
聞言,薄靳言暈乎乎地走進了洗手間,一遍又一遍地洗着手。
他居然摸她了?
薄靳言沉着臉,恨不得将自己的雙手揭去一層皮。
“薄爺,你至于嗎?”林如湘看出了他的嫌棄,很是受傷地問。
“抱歉。”
薄靳言麻木地揉搓着雙手,淡淡地道:“往後要是遇到這種情況,就讓我醉在路邊,不用管我。”
“我知道你心裡沒我,但我以為,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朋友之間,需要搞這麼生分嗎?”
“如湘,我有我的邊界感。你要是總喜歡越界,那麼我可以随時取消我們之間的合約。”
“合約還是别取消吧,我以後不碰你就是了。”
林如湘紅着眼,她很想問問薄靳言,她哪裡比不上喬星純?
可是有些話她不敢問。
說開了之後,薄靳言萬一不肯再和她做合約情侶,得不償失。
“老劉人呢?”
“我讓他回去給你拿衣服。”
“你這是打算故意支走他?”薄靳言冷聲問道。
“你冤枉我了。”
林如湘因為薄靳言冷漠的态度,碩大的淚珠滾滾而下。
“我隻是好心,你為什麼要這麼誤解我?”
“而且這事兒,吃虧的是我。”
“你卻做出一副我占了你便宜的樣子。”
“到底誰是男人,誰是女人?”
林如湘揉着眼睛,語音哽咽地控訴着薄靳言。
“行了,别哭了。”
薄靳言深吸了一口氣,盡可能心平氣和地說:“我有急事,你在這裡等一會,别亂跑,等老劉接你回家。”
“你要去哪?”
“不該你管的,别管。”
薄靳言拿上手機和外套,頭也不回地出了酒店。
夜風微涼,稍稍吹散了他身上濃郁的酒精味。
他在路邊随便攔了輛車,便急匆匆往永安巷趕去。
聽筒裡那一聲軟糯的“媽媽”,他絕不可能聽錯。
今晚,他一定要弄清楚,喬星純是不是背着他和江楓眠又或者是其他男人,生過一個女兒...
半個小時後。
薄靳言定定地站在喬星純所住的公寓樓下,撥打了她的電話。
喬星純沒想到薄靳言還會打電話過來。
她遲疑地接起了電話,“薄總有事?”
“我在你家樓下,給我開門。”
“這麼晚了,你來我這不合适吧?”喬星純滿腦子都是薄靳言和林如湘滾床單的畫面,要不是因為他是她的上司,她真不想接他的電話。
“你再不開,我就把這道破門踹開。”
“别!你等我一下。”
喬星純趕忙披上了外衣,快速下了樓。
薄靳言等了一兩分鐘,見她瘸着一條腿向他走來,不由得蹙起了眉頭,“有必要自己下來?”
“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就在這說吧。”
喬星純沒想着給他開門,兩人隔着破舊的鐵門,相視而立。
“我最後說一遍,我要上樓。”
“薄總,真的不方便。你有女朋友,總是大半夜往我這跑,你就不怕女朋友傷心?”
“這不是你該管的事。”
薄靳言雙手攥着鐵門上的鋼條,一字一頓地說:“立刻給我開門,不然等我踹了門,你後果自負。”
“你要做什麼?”
喬星純猶豫着給他打開了門。
他現在的模樣太兇了。
她怕自己再不開門,他真就擡腳踹門。
到時候整棟公寓都會被他擾醒。
“那女孩你藏哪了?”
薄靳言進門後,快速上了樓。
喬星純傷在膝蓋,每走一層,都會牽扯到傷口,隻能遠遠地跟在她後面。
不過她還是有些慶幸。
今晚在接到他的電話後,便将念念的所有東西搬到了隔壁江楓眠的出租屋裡。
他要是找不到任何線索,她應該是可以蒙混過關的。
薄靳言進了屋,裡裡外外翻了好幾遍。
連件小孩的衣服都沒有翻到。
他郁悶地看向喬星純,冷聲質問:“你把人藏哪了?”
“我沒藏呀。”
“那你告訴我,誰他媽在電話裡叫你媽媽?”
薄t靳言很少爆粗口,但想到自己一直被這個女人耍得團團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會不會是你聽錯了?”
喬星純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她沒見過薄靳言這麼兇的樣子。
“離那麼遠做什麼?心虛了,還是怕我打你?”
薄靳言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将她帶到了自己懷中,他單手捏住她的下巴,又一次逼問,“人在哪?”
“你别這樣,我害怕。”
喬星純覺得他拎她就像拎小雞一樣容易,這樣懸殊的力量,讓她隐隐感到不安。
“你在怕什麼?我隻想知道真相,你說實話不就得了?”
“實話就是沒有呀。跟你說了電視裡的聲音,你不信。”喬星純太緊張了,今夜格外暴躁的薄靳言讓她感到害怕。
萬一他殘忍地從她身邊搶走了念念,她該怎麼辦?
“喬星純,我隻是醉了,不是傻了。電視裡的聲音你以為我會聽不出來?”
薄靳言見她實在害怕,索性松開了她,出門看向隔壁那扇緊鎖着的大門。
他記得他上次來的時候,隔壁住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
“你去哪兒?”
喬星純見他盯着隔壁大門,瞬間慌了神。
她抓着他的胳膊,急聲道:“你先回屋裡坐會兒,你這一身酒氣的,身體肯定不舒服吧?”
“隔壁有人住?”
“有。”
“那好,我和你的鄰居打聲招呼,不過分吧?”
“别!這都幾點了?鄰居都睡了。”
“緊張什麼?”
薄靳言拂開了她的手,轉身摁響了隔壁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