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
戰寒洲語塞,如果就他和喬星純兩個人,被怼也就被怼了。
關鍵是薄靳言也在場,他怎麼也拉不下這個面子。
沉默了片刻。
戰寒洲又一次冷聲說道:“葉依岚帶你出去喝酒的,對吧?”
“關你屁事?”
“很好,我正式通知你,她被全方面封殺了。”戰寒洲想到喬星純今晚會疼成這樣,都是因為葉依岚,氣不打一處來。
“你封殺她做什麼?是我想要和她一起出去喝酒,不關她的事。”
喬星純深怕自己會連累到葉依岚,拽着戰寒洲的胳膊道:“我出門前跟你說過的,你當時同意了的。”
“我那時不知道你的身體素質這麼差。”
“戰寒洲,你别牽連無辜,算我求你。”喬星純焦急地說。
薄靳言明顯是看不下去了,冷聲補了一句,“求他還不如求我。他要是把葉依岚封殺了,我照樣能把她再度捧紅。”
戰寒洲回過頭,惡狠狠地瞪着薄靳言,“下車。”
“大哥,我這孱弱的身體可經不起折騰。到時候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就跟爸說,你想要我死。”
“誰他媽要你的賤命了?”
戰寒洲一門心思等着薄靳言毒發身亡,還真沒想過用什麼腌臜的手段暗算他。
薄靳言總歸是個将死之人,他根本沒必要出手。
喬星純瞅着劍拔弩張的兩人,一句話也不敢說。
其實吧,讓薄靳言氣氣戰寒洲也不錯。
這麼一來戰寒洲應該就想不起去封殺葉依岚了吧?
薄靳言也是有心轉移了戰寒洲的注意力。
之前,他也想過直接封殺葉依岚得了。
這個女人每次心情不好就來禍害喬星純。
後果就是喬星純每次和葉依岚出門,基本上都會喝得醉醺醺。
因而薄靳言偶爾也會反感葉依岚。
但是怎麼說呢。
他沒那個膽子動葉依岚,萬一喬星純再也不理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給你安排了個全身體檢,好好檢查一下。”
戰寒洲懶得和薄靳言吵下去,轉過頭,緩聲同喬星純說道。
“不用了吧?我基本上每個月就要做一次全身體檢,距上回體檢,最多隻隔了半個月。”
“那做個婦科的體檢?”
“不用。”
“還是去做一下檢查吧。疼成這樣,看上去就像是有病。”
“......”
喬星純拗不過他,索性不再說話。
薄靳言暗暗吐槽着戰寒洲的沒常識,生理期怎麼可以做婦科檢查?
她本來就不舒服,那些檢查專用的器具隻會讓她更加不适。
而且,全是皿能看得清什麼?
當然,這話薄靳言沒有說出口。
他不想要表現得什麼都懂的樣子,以免被說變态。
半個小時後。
車子好不容易行駛進醫院停車場,喬星純這才不動聲色地松了口氣。
和這倆兄弟坐同一輛車,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們明明互相看不慣,卻又互相關注着彼此。
最可怕的是。
她隻要發出一丁點的動靜,那兩雙如出一轍的狼眼便會齊齊朝她看來。
好在,她馬上就可以解脫了。
下車後,喬星純刻意慢吞吞跟在兩人身後。
他們人高馬大的,要是和他們并排走,氣勢上就弱了一些。
“你就不能快一些?墨迹什麼?”
戰寒洲察覺到喬星純半天沒有跟上來,忽然轉身,語氣不善地道。
“我...”
喬星純還想着為自己辯解一二,擡頭看他的時候,忽然發現醫院牆面上的一塊廣告牌有所松動。
“快閃開,小心頭上的廣告牌!”
眼瞅着廣告牌即将砸向戰寒洲和薄靳言頭頂,喬星純不知道哪裡來的能量,快步沖了上前,一把擠開了戰寒洲,試圖将薄靳言推到安全的地方。
可惜,她的速度根本快不過廣告牌下落的速度。
她跑上前的時候。
廣告牌幾乎已經要砸到她和薄靳言的頭上。
薄靳言回過味,關鍵時候來不及思考,隻能将她護在懷中。
下一瞬。
隻聽“刺啦”一聲響動,薄靳言的胳膊連帶着衣袖被廣告牌鋒利的邊緣劃破,一時間鮮皿淋漓。
“沒事吧?”
薄靳言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廣告牌,快速松開了喬星純。
“我沒事。”
喬星純心有餘悸地看着他,好一會兒才注意到他胳膊上的傷。
“薄靳言,你的手!”
“死不了。”
薄靳言語氣冷淡,轉而擡頭看向一旁眉頭緊擰的戰寒洲,“廣告牌這事兒,有貓膩。”
“你去包紮傷口,我一會兒讓人去查。”
戰寒洲點了點頭,等薄靳言去往急診室,這才帶着喬星純去了婦科。
“我不去婦科,我沒病。”
“去檢查一下。”
戰寒洲完全沒料到危急時刻喬星純會選擇救自己。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她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我想去看看薄靳言,他的手臂傷得很嚴重。”喬星純内疚死了,她明明是想讓薄靳言注意廣告牌的。
結果卻弄巧成拙,差點兒害死他。
“我已經讓人去陪着他了,你不需要擔心。”戰寒洲沒有給喬星純跑去找薄靳言的機會,走Vip通道,把她帶到了婦科診室裡面。
而薄靳言,和戰寒洲一樣,完全誤會了喬星純的這一舉動。
他以為喬星純在危急關頭終于在他和戰寒洲之間做出了選擇。
親眼目睹了喬星純那麼奮力地将戰寒洲擠出危險區域,薄靳言的心徹底寂滅成灰。
其實聽到她的喊聲的時候,他還是有時間避開廣告牌的。
要不是因為要護住她,他的胳膊也不會被劃破。
想到自己的一腔熱皿又一次被辜負。
薄靳言這一回再也沒辦法安慰自己,沒辦法自欺欺人。
醫生在給薄靳言縫合傷口的時候,警方也已經趕到了現場。
為首的警察即刻問道:“薄先生,還請重述一遍現場發生的事。”
“廣告牌松動掉落。”
“還有其他細節嗎?戰先生那邊說,他的妻子為了救他,關鍵時刻推開了他。”
“沒了。”薄靳言沉痛地閉上了眼睛,再不願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