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溫晚栀開口:“你說那檔綜藝節目《新生》?”
曹晴勾起嘴角:“對,想到一起去了。”
溫晚栀攥緊了雙手,低頭思考着。
《新生》是一檔為設計師開設的綜藝,通過設計師和明星藝人的匹配,來打開設計思路和戲路。
在她剛剛公開Sanders身份的時候,導演就找到了她。但溫晚栀不喜歡抛頭露面,也就拒絕了。
但現如今,想在大衆面前澄清抄襲傳聞,這的确是最快的辦法了。
但是如今溫晚栀的地位和口碑已經遠遠不如那時候了,醜聞纏身,曹晴和溫晚栀隻能賭一把。
不管是出于黑紅也是紅的想法,還是噱頭帶來流量的觀點,在曹晴的遊說下,《新生》從導演組到制t片人,都已經同意了溫晚栀的加入。
但問題就出在咖位最大的嘉賓身上。
影帝駱琛,點名道姓地說了,不希望溫晚栀加入。
溫晚栀簡單調查了一下,前段時間被薄嚴城狠狠教訓的王彪,竟然是駱琛的舅舅。
溫晚栀明白了。
她現在還頂着薄家兒媳,薄夫人的頭銜,任誰都不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帶資進組。
駱琛就仗着自己影帝的流量和身份,明确放話。
“溫晚栀要是來,這節目就沒我。”
曹晴在電話裡憤憤地和溫晚栀念叨:“所以節目組肯定保大咖啊,我這想辦法呢。”
溫晚栀在屋裡踱着步,身子一頓,突然想到了什麼。
“别急,我有個辦法。駱琛之所以同意參加這個節目,是因為他剛和造型團隊鬧掰,對吧?”
曹晴嘟囔着:“是沒錯……”
溫晚栀站定,眼神堅定望向夕陽,沉聲開口。
“節目組要的是關注度,你先不要處理任何輿論,他們要熱度,就給他們熱度。想辦法,讓我混進今晚Z酒店的泳池派對,我隻要見到駱琛,就有辦法。”
曹晴兩眼一黑,緩了半天才急切開口。
“不行!溫晚栀,你這化療之後,剛剛穩定一點。你能不能消停點?駱琛那人圈子裡都知道,出了名的不好對付。誰知道能幹出什麼事兒來?”
溫晚栀剛想張口安撫,隻聽曹晴不過是喘了口氣,又開始密集輸出。
“而且Z酒店這個泳池派對,是駱琛的私人派對,玩得多花還不知道呢!你還敢招惹他?你給我點時間,讓我想想辦法,”
溫晚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完了?”
曹晴長舒一口氣:“說完了。”
半秒鐘對面才反應過來:“不是溫晚栀,你拿我尋開心呢?”
溫晚栀柔聲安撫閨蜜的心情:“好了,曹晴,别擔心。薄嚴城這邊派人跟着呢,不會怎麼樣的。而且……”
溫晚栀擡頭,眼裡閃爍着笑意,帶着倔強:“……而且,要是沒什麼理由,就是不讓我參加,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但是我這個人,就是吃激将法這一套。駱琛不讓我去,我還偏要去。”
自從薄嚴城控制住了溫老爺子,對于溫晚栀的軟禁也就解除了。
出于試探,之前溫晚栀主動帶着保镖,出門看書,購物,都得到了保镖和薄嚴城的默許。
溫晚栀穿上一身白色修身的禮服裙,踩着高跟鞋,站在鏡子前。
長袖長裙密實地遮蓋住手臂,蓋住了青紫和針孔。
幹練的鎖骨發簡單盤在腦後,珍珠碎鑽首飾低調而閃耀。
唯一就是包臀長裙的那條開衩,溫晚栀想了想,還是用遮瑕膏蓋了蓋腿上的青紫。
略施粉黛的小臉難得看出些氣色,走到門口時,保镖也看得發愣。
“夫人,您要去哪?”
溫晚栀婉約一笑,揚手将小巧鑲鑽的白色車鑰匙丢在高大的保镖掌心。
“去Z酒店,閨蜜的party,開那輛白色賓利。”
保镖怔愣了幾秒,恭敬應了。
溫晚栀手心出汗,坐進車裡,車子駛出半山别墅,緩緩開進夜色。
她知道,行程肯定會報告給薄嚴城,隻是早晚的問題。
在那之前,她必須進到派對現場!
溫晚栀理理頭發,劃了幾下手機,輕聲開口。
“麻煩開快點,我要遲到了。”
白色的賓利後面還跟着一輛大G,上面坐着的都是監視溫晚栀的保镖。
她要去z酒店的消息,早就傳遞給了薄嚴城,但他人在回京城的飛機上,沒有及時看到。
就連老天,似乎都在幫着溫晚栀。
溫晚栀下了車,白色賓利駛離,保镖魚貫而出,融入夜色。
溫晚栀出示了曹晴搞到的電子邀請函,順利進入z酒店頂層的泳池派對現場。
溫晚栀不打算引人耳目,好在她剪短發之後,還沒怎麼在公衆場合出現,很多人即使見到,也沒認出她。
更何況她手裡還拿着一套包裝好的禮服,看起來更不像是參加派對的人。
溫晚栀找到了助理,客客氣氣詢問着。
“您好,請問駱琛休息室在哪裡,這是品牌方送來的禮服。”
年輕的助理确認了一下包裝上的品牌,由上下打量了溫晚栀一番,恨不得鼻孔朝天,冷淡開口:“給我吧。”
最近駱琛剛剛解雇了整個造型團隊,來送禮服的品牌方一窩蜂似的,助理煩不勝煩,卻又不能推辭。
“好。”
溫晚栀應下,大方脫手,補充了一句。
“這件是高定,全球首穿,價值千萬,駱先生試穿後,必須由我調整尺寸和設計。”
助理皺眉:“你是設計師?”
溫晚栀站直身子,溫和一笑:“是我本人。”
助理司空見慣了,也沒多想,拿着衣服将人帶到休息室。
“琛哥,禮服到了,設計師也來了。”
一道清冷懶散的聲音從屋内傳出來:“進來吧。”
溫晚栀進入休息室,助理放下衣服退了出去。
門碰地關上,溫晚栀心裡一顫。
禮服确實是首穿高定,但是曹晴用野路子從公司截胡的。
她溫晚栀也确實是高級設計師,隻不過不是這套禮服的設計師。
駱琛剛洗過澡,下面圍着浴巾就從浴室走了出來,身上還冒着水汽,水珠從發梢滴下,沿着結實的兇肌,劃過雕刻般的人魚線,滑入浴巾。
男人長着一張精緻而矜貴的臉,但那副陰沉邪氣的表情,讓溫晚栀背後一涼。
怪不得和那個王彪是親戚。
駱琛擦了擦頭發,注意到來人,又瞄了一眼旁邊的禮服,勾起嘴角,邪氣地笑了。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沒想到這麼快就送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