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薄總别虐了,今天是夫人葬禮

  溫晚栀臉上飄過一絲紅暈。

  本想開口反駁,誰是你夫人啊,但還是咽了回去。

  現在想想,比起和薄嚴城發怒,他更可能直接當做撒嬌。

  這男人,說不定還會爽到。

  溫晚栀氣鼓鼓地閉了嘴,菜單翻得嘩嘩作響。

  薄嚴城帶着溫度的視線從女人臉上不舍地移開,語氣柔和淡定地開啟了話題。

  “程通和你,最近都談起了我的經濟狀況。既然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也該和你同步一下我的資産情況。”

  男人嘴邊挂着輕笑,伸手叫了服務生過來,淡淡補了一句。

  “也省得你們有不必要的擔心。”

  服務生走過來,薄嚴城看向有些愣神的女人:“晚栀,你的主菜。”

  溫晚栀回過神來,菜單翻了幾頁:“這個吧,不要松露和蘑菇。”

  薄嚴城掃了一眼:“奶油醬汁分開放。”

  服務生謹慎地記了下來,男人利落地點了幾個菜,服務生很快離開了。

  溫晚栀心不在焉地揪着餐前面包,心裡起了些波瀾。

  她光顧着孩子們的喜好和禁忌,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自己的偏好了。

  但她不喜歡奶油醬汁的事,薄嚴城卻幫她記着。

  溫晚栀有些走神地想起以前的時光。

  剛結婚的時候,薄嚴城很想要個孩子,沒日沒夜地折騰她。

  但溫晚栀那時候一心看重自己的事業,特别抗拒懷孕,但她又不想掃了薄嚴城的興緻,就隻能編個借口撒嬌。

  “等有了寶寶,你就要分一部分愛給孩子了,我不願意。”

  那時候的薄嚴城,一隻t手臂就能把她緊緊卷在懷裡,低沉喑啞的聲音拂過她耳際,惹得人一陣酥麻。

  “這麼小看我?關于你的我都記得,關于我們之間的,孩子想分也分不走。”

  “晚栀?”薄嚴城伸手在愣神的女人面前晃晃。

  溫晚栀大夢初醒似的,坐直了身子,戰術喝水緩解心裡的尴尬。

  薄嚴城眼神裡有些關切:“你最近好像經常走神,有什麼擔心的事嗎?”

  溫晚栀搖搖頭,淡然一笑:“也沒什麼,前一陣子太緊繃了,放松下來就總是發呆。”

  她總不能把腦子裡那些旖旎的畫面講出來,但好像又逃不過薄嚴城探究的眼神。

  溫晚栀隻好正色,扯開了話題。

  “你處理掉京城的資産,是為了徹底擺脫和薄家的關系?”

  薄嚴城點點頭,臉色嚴肅了不少:“嗯。你也知道,南美那邊我已經查了幾年了。可以說薄遠在京城的每一分錢,都和那些灰色生意脫不了關系。”

  他神色灰暗不明,無意識地轉動着手上的戒指,語氣越來越冷。

  “如果可以,我這身從他那裡繼承來的皿脈,我也想換個幹淨。”

  溫晚栀看到薄嚴城的反應,知道他心裡有火,沉吟片刻,語氣輕松地開口。

  “好在你借着被薄氏集團彈劾的機會,順利把那些資産都出手了。還真是騙到了不少人,連曹晴都問我,你到底有多少錢,是不是做了違法的生意。”

  薄嚴城失笑,眼裡卻有些身居高位的傲慢。

  “違法的生意?那點錢還不至于讓我多看一眼。”

  溫晚栀也輕笑着沒再接話。

  等菜的時候,保育員帶着兩個孩子在水族館海洋球裡玩得不亦樂乎。

  薄嚴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辦公了,高挺的鼻梁上架着銀邊眼鏡,神色專注而嚴肅。

  溫晚栀遠遠看着,靠在沙發椅裡,放空思緒。

  和薄嚴城在一個空間裡,即使不說話,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也完全不會覺得煩悶尴尬。

  這樣令人感到舒适的,默默的陪伴,曾經是她最喜歡的時光。

  正是大家晚餐的時間,西圖瀾娅餐廳裡人越來越多,薄林和溫暮也似乎有了更多的玩伴,空間裡逐漸喧嚣起來。

  溫晚栀看向薄嚴城的神色,男人眼神如常,似乎沒受到太多影響。

  可他們倆畢竟是剛被記者滿街追着的人物,很快就有人認了出來。

  “哎,那不是薄嚴城和溫晚栀嗎?難道是帶孩子來吃飯?”

  “我看薄嚴城确實是破産了,這種富人不是一般都包場,去私廚之類的嗎,怎麼現在與民同樂了?”

  “有消息不是說他們結婚是交易嗎?為了整合資産,避稅什麼的……這還帶娃出來吃飯,看着挺像真事兒的。”

  話都進了耳朵,溫晚栀不可能假裝聽不見,可薄嚴城就好像充耳不聞,修長的手指回複着手機上的郵件。

  身後卡座上的人盡量壓低了聲音,奈何溫晚栀和薄嚴城之間太過沉默,議論聲還是清晰傳了過來。

  “薄嚴城還是好帥啊,男人到了三十果然就質感爆棚,越老越好看。”

  “嗨,女人就不一定了,又生了孩子,估計臉垮得要死,溫晚栀還不知道用的什麼手段把人留下的呢……”

  溫晚栀正饒有興味地聽着,想看看她們還能怎麼往下編排。

  對面的男人卻坐不住了,手機鎖屏,啪的一聲落在桌面上,吓得一桌子人頓時噤聲。

  溫晚栀有些驚訝地擡頭看向薄嚴城,男人正眼神淩厲地看向那桌胡亂诽謗的人,似乎還打算做點什麼。

  “薄嚴城,算了。”溫晚栀傾身向前,悄聲安撫,“她們也是過過嘴瘾罷了。”

  薄嚴城不悅地抿了抿嘴,拳頭攥緊又松開,似乎是作罷了。

  溫晚栀輕笑着開口揶揄:“沒想到,你現在還挺小心眼的。”

  薄嚴城給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關于你的事,我一直很小心眼。”

  忽然,溫晚栀眉頭一挑:“好像是暮暮的聲音。”

  兩人轉過頭,看到海洋球那邊似乎有些混亂,保育員正驚惶而苦惱地組織着秩序。

  溫晚栀馬上站了起來,差點迎面碰上正要上菜的服務員。

  “女士小心!”

  服務生向後一躲,溫晚栀一個趔趄,卻落進了溫暖的臂彎。

  薄嚴城緊緊扶住了溫晚栀纖細的腰肢,滾燙的掌心溫度讓她身子一顫。

  “沒事吧?坐下休息,我去看看。”

  薄嚴城神色鎮定地安撫住溫晚栀,邁開長腿趕了過去。

  溫晚栀心裡糾結着,想要跟上去,但又不想那麼大動幹戈,把全場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看着那個颀長的身影,三兩步趕到了海洋球池邊,溫晚栀捏着一把汗,不敢錯開眼神。

  她遠遠看到,薄林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角,對面有個嚎啕大哭的女娃娃。

  孩子們似乎都沒受傷,溫晚栀松了口氣,托着腮看着蹲下身的男人,有些好奇。

  薄嚴城他……對付得了孩子之間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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