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可他更清楚,不強勢一點,這輩子都沒機會。蘭
這天洺灣物業群突然發布通知,說她的專用電梯需要施工,這周還需要另乘電梯。
晏媺兮隻能每天出門,坐門口的公用電梯下地下車庫。
這些天顧頤欽倒是消停了些,沒那麼煩人,動不動出現在她面前。
然而報紙電視上經常出現他的身影。
一周後。
早晨七點,她被鬧鐘叫醒,摁亮手機,發現物業群已經發了通知,說電梯修好了。
她迷迷糊糊起床,拉開窗簾,眯眸看向晨曦,餘光可見樓下庭院,男人早就坐在了木桌旁忙着辦公。蘭
斯文矜貴,沉穩淡漠。
似乎很快察覺到她的目光,他敏銳的朝這個方向看過來。
窗簾被她立即拉上。
下一秒手機響起,她打開一看,他發來短信。簡單且霸道的兩字。
“下來。”
她聽他個鬼。
憤懑摁了兩個字。蘭
“不見。”
将手機丢在一旁,不緊不慢洗漱完畢,進了廚房,沒看見那人繼續發的一條——
“行,那我就上去。”
晏媺兮安靜惬意用完早餐後,端着一杯溫過的牛奶來到書房。
站在窗邊下意識往下看,想知道那惹人厭煩的男人離開沒有。
他怎麼總是待在洺灣,都不忙的嗎?
樓下庭院,方才還在辦公的男人已經不在那裡,晏媺兮正打算着趕緊下去占個地,最好圈起來,寫個顧頤欽與狗勿用。蘭
暗戳戳想着,手指搭在窗簾上,抿了一口牛奶,忽聞身後傳來熟悉沉啞的聲音。
“在找我嗎?”
“......”
她一個激靈,手中的牛奶差點拿不穩打翻,震驚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去。
書房門口,顧頤欽還是她剛剛看見的那身矜貴沉穩的黑色西裝,清貴無雙的容顔,正淡然看着她,唇畔處是不甚明顯的笑弧。
見了鬼是不?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睜大眼睛質問。蘭
顧頤欽看着她,眸光微暗下。
她穿着粉色絲質睡裙,身後輕紗窗簾飄動,光暈模糊,勾勒她迷離虛幻的美,宛如一枝粉嫩薔薇。
他深深凝視她,如實回答。
“坐電梯上來的。”
“......”
晏媺兮快步走到客廳電梯查看端倪。
他的聲音在身後不疾不徐響起。蘭
“我喊人打通了電梯,改了電梯設置。”
“???”
所以,上周的所謂“維修”,是因為這個。
她扭身震驚看他,他倒是字句解釋清楚。
“洺灣洋房的設計,為了能夠滿足有的業主大空間需求,可以一下子買下整棟的上下疊,而三樓客廳和一樓客廳之間,電梯是可以打通的。”
她聽到這話,差點兒心梗。
她走進電梯後,顧頤欽也跟着走進來。蘭
按下電梯一樓的标識,果然亮起。下一秒她直通他家客廳!
瘋了。
她頓時氣的語無倫次,看向身側的他,“顧頤欽!”
“嗯。”他聲音沉緩,唇畔微勾,“就是這樣,你也可以坐到我家,很公平。”
說道此處,他再次按了電梯三樓。還是她家看着比較溫馨,适合他做客。
三樓到了,他直接長腿一邁走進她的客廳,雙腿交疊,倚靠在了沙發上。
“喵~”雪球聞聲趕來,蹿進他懷裡。蘭
顧頤欽低笑一聲,抱住貓。
閑散模樣,氣的她皿液差點逆流。
“顧頤欽,你這是私闖民宅!”
他擡起眸子,修長手指漫不經心撫摸懷裡的小貓,看着她惱怒至極的臉。
瑩白如玉的小臉因怒意染上绯紅,氣沖沖的,像隻愛撒氣的小貓。
指不定心裡罵他多難聽。
“嗯,去抓我。”他垂眸散漫,語氣淡的能化成風。蘭
仗着隻手遮天,無賴至極。
她被他氣的夠嗆,指着他罵,“顧頤欽,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抱着貓的動作微微一頓,任由雪球撓着他一絲不苟的襯衫紐扣,他微微掀唇,擡起頭和她對視。
“那我以前是怎樣的?”
語氣散漫,眼底藏着隐隐的偏執和興味。
惡劣顯到極緻。
她沉怒道,“不會這樣!”蘭
不會這樣,鐵了心和她糾纏,臉面全然不顧——
纡尊降貴也好,死皮賴臉也罷,樁樁件件,他完全颠覆了她對他上一世的認知。
似乎觸動什麼情緒,她突然眼眶微紅,看着沙發上的他。
“顧頤欽,你不該,不該是這樣的!”
而顧頤欽将雪球放到一旁沙發上,站起身來徑直走到她面前,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說。
“那我...該是怎樣的?”
看着那雙幽深而灼熱的狹長眸子,她竟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蘭
該是怎樣?該視她為不識好歹的陌生人,或是直接将她關起來?
但起碼,不會做這麼多無聊的事情,接二連三。
這不像他。
顧頤欽是多驕傲的人啊,上一世他“追求”她的那一年裡,珠寶随意相贈,卻無一字軟語。
前世,她一直都清楚,他眼裡沒愛,他根本不愛她。
或許是因為天生的人格殘缺,就像顧延所說,雙向情感障礙,感情淡漠。
見她不答話,顧頤欽說道。蘭
“那天,那枚戒指,你看見了嗎?”
她神情一晃,他繼續開口。
“我以為,我将心意說的很清楚。”
晏媺兮低眸不回答。
前世是根刺,她不能原諒。
就算這一世因為一些蝴蝶效應,他改變了很多......可芯子沒變。
他有上一世“他”的強勢,“他”的霸道,“他”的惡劣,“他”的偏執。蘭
他......也是“他”。
又知道,這喜歡是幾刻。
此時,茶幾上,她的手機來電鈴聲突然響起,打破這怪異的氣氛。
兩人眸光轉向茶幾上,晏媺兮彎腰拿起手機接聽。
“喂?哦.....好的,我現在就過去。”
挂斷後,她看了他一眼,此時情緒已經收斂幹淨。
“顧會長,請你盡快離開。我要出門了。”蘭
他也沒再逗留,淡淡撐眉點頭,離開之際,轉過身看她。
“隻要你...不躲着我,我不會再用這種方式強行介入你的生活。”說到此處,他眸底閃爍一絲危險。“還有...想必你清楚,你若是搬家,搬到哪兒,都是一樣的。”
說完後,他直接邁進電梯離開。獨留晏媺兮氣的咬牙切齒。
這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