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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纏綿意:瘋批太子他不禁撩

第322章

  “正慎?
你來做什麼?
不在平雁城跟在沈叙身邊,倒是跑到這裡來了。
”一赢站在二人身前,嘴角盡是嘲諷。

  正慎瞬間就聽出了一赢的話中之意,一赢跟在端堯身邊,早就對宋知行,江遷,還有正慎的關系搞清楚了,當時端堯還調笑說,這大景人真是假正經,心上人都被搶了,還有故作無礙,反正的都是男人,像是也沒差,他若是正慎,就将人綁了又能如何?

  總比心上人天天在自己身邊轉悠,可是卻是在别人的懷裡。

  正慎聞言心頭一顫,宋知行何其聰明,他怕宋知行真的看出什麼。
可是宋知行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被端堯擄走的宋珈安,哪有心思去揣測一赢的話?

  一赢實在是沒眼看正慎這副不開眼的模樣,唇角一勾,身體頃刻間化為飛灰。
跟那個從宮中逃跑的人一摸一樣的手段。

  宋知行已經站不穩了,他實在不敢想象,宋珈安落到端堯手裡,該怎麼辦!

  那是窮兇極惡的端堯,宋珈安從小就被宋家嬌養着,如何能對付端堯?

  宋珈安在自己的眼前被端堯帶走,光是這個認知,就足以擊垮宋知行,他險些站不穩,正慎眼疾手快地将宋知行攙扶起來,宋知行仰起頭,眼中帶着一絲希冀,“正慎,你可知道端堯會在那裡落腳?

  正慎搖搖頭,隻得歎口氣,他的心照樣亂入麻,他不敢想象沈叙若是知道宋珈安被端堯擄走會是如何!
他雖跟着沈叙與端堯作對,可是實在是摸不清端堯的性子,更别提他能在何處落腳了,再說了,有句話正慎說不出口,端堯那人實在是太過詭異莫測,想要從他手中救回宋珈安,怕是隻有打敗他,然後殺了他,這一個辦法。

  宋知行心中亂得很,他一把拽住正慎道:“正慎,你現在立馬去封鎖城門,不許任何人進出。

  “還有,今天這事,萬萬不能傳出去。
”宋知行顫抖道,被端堯擄走,若是傳出去,有朝一日宋珈安真的回來了,流言蜚語也能直接将她逼上死路。

  “宋大人,我都明白,那我家主子那邊……”

  宋知行抿抿唇道:“告訴沈叙。

  端堯綁走宋珈安,一定是奔着威脅沈叙去的,早些告訴沈叙,也使他早有準備。

  “公子公子!

  宋知行房中的小厮忙趕過來,見瓊華院中橫七豎八躺着的丫鬟小厮,不由得捂住嘴巴。

  “什麼事?
”宋知行扭頭問道,他眉頭緊蹙,已經隐隐不耐煩起來。

  “公子,宮中傳來消息,說的聖上突發惡疾,怕是要……老爺那邊已經去了,讓我來喊公子。

  “什麼?
你說聖上?
”宋知行咬咬牙,景元帝身體好的很,這幾年又有太醫調養,前些日子還張羅着要去狩獵,怎麼可能會突然病危?

  這想都不用想就是那怡妃做的!

  “宋大人,現在該如何是好?
”正慎站在一側,沈叙在平雁城時就已經囑咐過他,無論京都發生什麼,都要聽宋知行的話,不能有誤。

  宋知行心亂如麻,光是宋珈安的安危,就是他心上一顆陣陣發痛的刺!

  “現在京都中有多少兵?

  正慎滿臉愁容,“怕是不足一萬。

  “宋大人你的意思是,怕端堯對宮裡的人下手?
”正慎道。

  “怕是已經下手了。
”宋知行喃喃道。

  “來人!
”宋知行厲聲喝道。

  “公子。

  “現在派人去北疆,讓江遷無論如何調一萬精兵過來,從景山那條路走,不要打草驚蛇,越快越好!
”宋知行沉聲吩咐下去。

  正慎在聽到江遷名字的一瞬心空了大半,就算他現在站在宋知行身邊又能如何?
他心裡念着的,想着的,始終是旁人!

  明明在開始的時候,他也是有機會的!
若是早知道江遷也可以!
在溪平的時候他就早一步向宋知行說明心中所想!

  也不至于現在!
看着他與旁人成雙成對!
有了危機,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旁人!

  若是在平時,宋知行定能看出正慎的不對勁,可是在如今這個時候,他實在沒空去管各種煩心事。

  “現在備上馬車。
”宋知行道。

  “公子,是去宮裡麼?

  宋知行沉思一陣,“先去鐘府,然後去宮裡。

  “是。
”小厮拱手道。

  宋知行偏頭看了正慎一眼,可終歸也隻是一眼,道:“正慎,城門那裡,就拜托你了。

  正慎擠出一絲苦笑來,道:“宋大人你就放心吧。

  宋知行點點頭,頭也不回沖府外走去。

  鐘落斐也得到宮中的消息,正穿戴完畢,就聽說宋知行已經到了。

  他一拍大腿,趕忙将宋知行迎了進來,“知行!
我正要去找你!

  鐘落斐還想說什麼,卻見宋知行雙眼布滿皿絲,整個人頹廢起來,他猶豫問道:“知行,你這是怎麼了?
出了什麼事了?

  若堪堪是宮中的事,何以使得宋知行這般模樣?
畢竟他這個弟弟可是出了名的冷心冷情,若不是對他重要的人出了事,就算是天塌了,想必還是會一副與我無關的模樣。

  宋知行擡眼望向鐘落斐,顫抖出聲:“落斐哥,皎皎被端堯帶走了。

  鐘落斐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知行,你可看清楚了?
真的是端堯?
他不是正在平雁城與沈叙打仗麼?

  “就是端堯,真正的端堯從未離開過京都,平雁城那個,怕是與宮中怡妃一般,披着人皮面具,是個假的。

  莫說宋知行這個親哥哥,就是鐘落斐的心也涼了半截,鐘落斐在平雁城呆過一段時日,自然也是與端堯交過手的,那人實在是,乖張至極,又陰魂不散,手段極其殘忍,為了想要的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想到宋珈安一個嬌身冠養十四年的嬌嬌女,現在正被端堯擄走,這就像是将一個小姑娘,丢進了狼窩裡,如何能靜下心?

  他一個表哥尚且如此,更别提宋知行這個嫡兄,鐘落斐勉強笑笑,沖宋知行安t撫道:“知行,端堯抓皎皎十有八九是要與沈叙談條件,這段時日裡,皎皎不會有危險的,你先靜心。

  “皎皎是在我面前,被端堯擄走的。

  鐘落斐扶上宋知行的肩膀,道:“端堯那厮神出鬼沒,西陌的禁術他什麼不會?
光是一個金蟬脫殼,就幾次讓他逃脫,他想走,想擄走人,你怎麼能攔得住呢?

  “知行,皎皎也是我妹妹,我幫你想辦法,你先靜心,你瞧瞧你現在的模樣,宮中這幾日怕是要生大亂子,宮中留兵怕是不夠。

  宋知行擡起頭,“我已經讓人去北疆了,從江遷那裡調一萬精兵回來,希望能控制住局面。

  “想必端堯又與誰勾結一氣,試圖動搖朝政!

  鐘落斐陷入深思,喃喃道:“難不成是容家?

  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容家現在在朝中舉步維艱,容英衡若是倒台,容家将萬劫不複,怕是幾代之内都不會有人為官。

  宋知行強裝鎮定道:“想必不會,容铮你可知道?

  “知道,怎麼不知道。
”鐘落斐嗤笑一聲,“那個花花公子,知行怎麼提起他來了。

  “容铮雖說好色些,可卻是個拎不清的人,現在宋家真正說的算的,可不是容英衡,而是他。

  “所以,這次與端堯裡應外合的,想必不是容家。
”宋知行眸子暗了暗,“想必是太後與慶王府的餘孽。

  宋知行眼前一黑,險些直接栽倒過去,鐘落斐眼疾手快将他扶到榻上。

  “知行!
你冷靜一點!
皎皎的事,實在是沒辦法!
若是端堯想要劫走誰,根本攔不住。

  宋知行搖搖頭,明明在前幾日,他還告訴自己的妹妹,可以相信他,可以依靠他……

  如今卻留得宋珈安一人,對付端堯。

  鐘落斐問道:“北疆的兵,大概什麼時候能到?

  宋知行張了張口:“不出三日。

  宋知行一把拽上鐘落斐的袖口,擡眸道:“落斐哥,我現在做事恐有纰漏,你要幫我。

  鐘落斐一把将宋知行的身子扶正,強擠出一絲笑道:“幫你,落斐哥哥自然是幫你的,從小到大,哪次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再說這次有關聖上與朝政,就算是你不說,我都一定會籌謀的。

  宋知行聞言總算是送了口氣道:“如此,那就好。

  宋知行稍作停頓,便與鐘落斐一同往宮中走去。

  車裡,二人都緊張的不得,他們雖說都是同齡人之中的佼佼者,可畢竟都是堪堪及冠的少年,突遇此事,沒準一個判斷失誤,就會葬送了整個大景,他們如何能不怕?

  鐘落斐看着宋知行空洞的模樣,引出話來,道:“若是江遷現在見到你,怕是不知道會如何心疼。

  若是換做平時,宋知行早就與鐘落斐噎起來,可是他現在已經沒了争鬥的力氣,他撫上自己的眉眼,一雙鳳眸刺痛不已。

  他現在不敢想想有如何狼狽,若是江遷真的在身邊就好了。

  雖說幫不上什麼忙,可是有人總歸是心安的。

  “你瞧,我知道就告訴你,你與江遷定是有緣分的,你與江遷真的定下來了?
這事傳到我父親耳朵裡的時候可把他吓壞了,非要将我拉到祠堂,讓我當着鐘家的祖宗發誓,一定不會心儀男子……”

  鐘落斐見宋知行依舊不言語,暗暗在心底歎上一口氣,看來是真的受刺激了,這都沒反應。

  *

  宋珈安醒來的時候,就像是做了一個荒謬的夢,藥效剛過,她的頭一陣刺痛。

  她捂着頭坐起來,直接與在一旁烤火的端堯四目相對。

  端堯勾唇一笑,面上盡是頑劣,宋珈安在第一眼見到端堯的時候,就覺得他不像是二十有五的人,更像是十六七歲的,被嬌慣長大的少年郎,可是并不是。

  他是把持整個西陌,挑起戰亂的人。

  “醒了?
看你一直蹙着眉,難不成是不舒服?

  宋珈安警惕的往後縮了縮,眉眼間盡是驚恐,“這是哪裡?

  端堯往後一仰,靠在了後面的樹樁上,“你管這麼多做什麼?
跟着我就是了。

  端堯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危險,他咧嘴一笑道:“宋大小姐,你怕是不知道我的規矩,我現在供你吃,供你穿,你就老老實實的,你若是跑,我就已經能将你捉回來,到時候我便剁你一隻手,讓一次,剁一次,到時候也将你做成人彘,送到沈叙面前。

  宋珈安渾身顫栗,她明白眼前的端堯并沒說笑,他真的能做出來!

  端堯轉頭沖宋珈安陰涔涔的笑道:“宋大小姐,還記得上次見你,說了什麼呢?

  宋珈安渾身一顫,似乎前些日子那讓她半夜驚醒的夢再度襲來。

  細腰,西陌端堯喜細腰。

  宋珈安滿眼恐懼的往後縮了縮,警惕的看着端堯。

  端堯挑挑眉,往火堆裡又丢了幹柴,“這個地方不好,等尋個舒服的地方,宋大小姐可不要讓我失望……”

  端堯的語調輕挑極了,聽得宋珈安渾身發麻,她顫抖道:“你!
你不能這樣。

  “我不能哪樣?

  宋珈安說不出什麼葷話來,隻能被端堯牽着鼻子走,一時間面紅耳赤。

  端堯一擡眼對上一赢那雙幽怨的眸子,幹笑道:“自然是逗你的,這段時日,我發現,男子的腰更為柔韌。

  宋珈安聞言眼睛都要亮了,忙擡眼對上端堯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你說對麼?
一赢?
”端堯開口道。

  一赢抿抿唇,耳尖泛紅,垂眸道:“統帥說什麼,就是什麼。

  “木頭。

  宋珈安總覺得面前二人的相處不甚……不想主子與下屬。

  倒像是自己哥哥與江遷一般,她從未聽過西陌端堯是個斷袖……

  宋珈安想到這裡,她也是松了口氣,起碼不用防着端堯對她失禮。

  “我哥哥呢?
”宋珈安開口道。

  畢竟在她昏迷的最後一眼,隻記得宋知行拔劍與端堯和他身邊的一赢對峙。

  端堯不像是心慈手軟的人,那他的哥哥……

  端堯見宋珈安一臉擔心,便起了逗弄的心思,道:“自然是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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