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虞氏無奈的閉上眼,歎口氣,給了身邊貼身丫鬟一個眼神。丫鬟立馬領命,上前扶着虞氏,頭也不回的離開。
“皇後娘娘,這個逆女的事你看着處理就好,不用理會祝家,不過是區區庶女,名聲對祝家也無甚太大影響。”
虞氏冷冰冰的話刺得祝弦月眼睛一紅,她拼了命起身去抓虞氏的衣裙,卻被身邊的侍衛與丫鬟按倒在地,一時無法動彈。
“母親!母親!你别不要我!”
祝弦月跪坐在大殿裡面,祝皇後見她也不願過多言語,隻是略帶諷刺道:“不是看不上你母親給你的小恩小惠麼。如今這是幹什麼?祝弦月,你是真心不舍得你的母親,也是為虞氏要收回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呢?”
“從庶女成嫡女容易,可從嫡女變成庶女可實在是難熬,祝弦月,你就好好受着吧!”
“來人啊,将她給我拖下去,暫時安置在坤甯宮,待到今日宴會結束。”祝皇後俯身擡起祝弦月的一把,不禁。勾唇道:“本宮定要與你清算!”
祝皇後的話使得祝弦月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皇後姑姑要與自己清算!方才她與沈叙的話,皇後姑姑一定是聽去了!
祝弦月猛得擡起頭,正欲狡辯,沈叙身邊的侍衛眼疾手快,一巴掌就将祝弦月打暈,幾個人擡着手,抓着腳,将她送回坤甯宮中禁足。
至于祝家那邊,相信虞氏會将祝弦月做了什麼好事,一字不落的告知各位宗親。
因為祝秉文前些日子的陣仗确實大了着,庶子奪權,多少宗親看着祝秉文咬牙切齒,對他那個妹妹也甚是冷淡,如今祝弦月做出這種事,倒像是與祝秉文是一樣的陰沉小人!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怕是祝弦月沒有安生日子可以過了!
祝皇後看着祝弦月消失在眼前,不禁腿下一軟,幸虧宋珈安反應及時,才勉強将祝皇後攙扶起來。
“皎皎。讓你見笑了。”
祝皇後現在已經沒有了方才的淩厲,眼裡抹過一絲疲憊與悲痛。
宋珈安輕歎口氣,道:“皇後娘娘莫要如此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前些日子,林蘇荷也算是這般。”
“那時候宋府的姑娘因為林蘇荷一人皆是名聲盡失,沒有宋家小姐願意出門的,都在家中避風頭,皇後娘娘未曾因為此事而對臣女有所偏見,臣女感激不盡,怎會看皇後娘娘的笑話?”
祝皇後對上宋珈安那雙清明的眸子,不禁輕笑一聲,伸出手指點了點宋珈安的鼻尖,“就你會說。”
沈叙的目光同樣落在宋珈安身上,片刻也不離開,生怕一轉眼,眼前的姑娘就離開了一般。
祝皇後看出自家侄兒有話對宋珈安說,眉眼間用總算沾上笑意,“皎皎,席面那邊有本宮就夠了,你再次為太子殿下相看衣袍可好?”
宋珈安聞言耳尖一紅,祝皇後沒有說“叙兒”而是“太子殿下”,如此便沒有宋珈安說不的選擇。
“是,皇後娘娘。”宋珈安行禮道。
“本宮先行一步,叙兒。”祝皇後意味深長的瞥了沈叙一眼,“莫要欺負皎皎。”小姑娘白皙的脖領被咬紅了大片,怎得如此不懂憐香惜玉?
沈叙愣怔,轉眼間笑的開懷,“放心吧姨母,叙兒怎會欺負皎皎呢?”
宋珈安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直到看見沈叙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自己的脖領,才回過味來,整個人轟得熟透了一般!
見祝皇後離開,沈叙的爪子便有些控制不住了,隻想将宋珈安圈在自己的身邊,哪裡也不能去,她隻能是自己的。
沈叙的手有意無意的攬上宋珈安的肩膀,反被宋珈安沒好氣的抖掉,還冷着臉往後面退來幾步。
沈叙好脾氣的追上去,眉眼低垂,道:“這是怎麼了,方才進來的時,宋大小姐在生什麼氣?”
說起這個宋珈安便惱火,又不好提醒沈叙這個大景儲君以後不要如此口無遮攔,便隻能自己默默生悶氣。
沈叙見宋珈安鼓起腮幫子,一副我有氣,可是我不說的模樣。
若是别人在沈叙面前如此拿喬,怕是已經被沈叙扯着脖領丢出去,可偏偏眼前的人不是别人,是沈叙心尖尖上的人,便覺得宋珈安這副模樣也是好看極了的。
宋珈安偷偷擡眼打量沈叙,見他一副癡笑的模樣,身後的狼尾巴仿佛已經在空中搖個不停。
“皎皎是怪我所言,說心儀皎皎的相貌?”
宋珈安扭過頭,不說話。
“可是皎皎生的這般貌美,孤的太子妃生得這般好,引得孤心馳神往也是情理之中,皎皎為何要生氣呢?”
宋珈安咬咬牙,不說話。
“再說孤又不是說隻喜歡皎皎的相貌,皎皎的一切,孤都喜歡。”
宋珈安臉紅心跳,不說話。
沈叙歎口氣,“祝弦月在胡說八道,孤心儀你不是因為你是宋家嫡女,也是因為你是宋珈安。”
“孤愛的是宋珈安,孤從不在乎你是誰。孤明白了舅舅他們更看重的是你的家世,你的家世好,他們才看好這門婚事。”
宋珈安耳尖一動,似乎在期待着沈叙繼續說下去。
沈叙簡直愛死了宋珈安這副矜貴的模樣,還有剛才耳朵一動,更像狐狸了誰懂啊!
“哪怕皎皎你家道中落,身後沒有任何倚仗,哪怕舅舅與姨母百般阻撓,孤都要娶你為妻,因為你是宋珈安,皎皎,你生來就是孤的人。”
宋珈安的心莫名熱起來,熱得她頭腦發昏,已經忘了她的初衷,清亮的眸子裡再也容不下别的東西,隻能看見沈叙那雙纏綿悱恻的桃花目。
沈叙一把将宋珈安攬在懷裡,少女的馨香撞了他滿懷,意亂神迷。
“皎皎,可以親一下嘛?”
“什麼?”宋珈安愣怔,還未回過神來,額頭便觸及到一片溫涼,帶着涼意的雪轉眼間化作帶着熱氣的風,将宋珈安的整顆心吹得熱起來,燙起來。
*
“老爺!老爺!少爺他出事了!”江醇還在席面上與同僚寒暄,江府的小厮倉惶趕來,喘着粗氣在江醇耳邊低語道。
江醇聞言臉色一變。明明走的時候那個臭小子還渾身都是精氣神,怎得就吐皿昏迷了?
江醇面上不顯,心中已經成了亂麻,他隻覺得不對,半晌才回過味來。
“公子今天可曾見了誰?”江醇冷着臉問道。
“公子他……公子今天不見客。”小厮垂下頭道。
江醇眸子一凜,冷笑道:“他說不見客,是不想人來煩他,若是來的人,是他想見的呢?他會不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