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大早,宋珈案迷迷糊糊被白翠叫醒。
一睜開眼睛,白翠恨鐵不成鋼夫人眼神看得宋珈昂貝莫名心虛。
“小姐,你喝酒了?為何這屋中有酒味?”
宋珈安下意識反駁,可剛坐起來,頭一陣刺痛。
“嘶——”
聽着宋珈安的低吟聲,白翠不住地擔心。
“小姐,您沒事吧!”
宋珈安的頭細密地疼起來,連忙擺手道:“無事無事。”
她哪敢說有事?
要是讓白翠知道自己昨夜喝多了酒……不對自己昨夜是和姜楚一起喝的酒,房中已經早已沒了姜楚的身影。
“小姐,這瓶子裡裝的是什麼啊?”
宋珈安聞言才注意到案上放置的瓷瓶,瓶底印着景聖的印章。
宋珈安将瓷瓶握在手裡摩挲着,昨夜的事宋珈安已經記不全了。隻隐隐約約記得姜楚一直在自己耳邊問些什麼,真惱人。
另一邊,沈叙與景元帝大眼瞪小眼。
“父皇大清早來兒臣這東宮做什麼?”
“宋卓出使長陵,兩國已經談和,不日将會派使臣前來,那長陵帝的嫡子要求娶我們大景的公主,你看誰更合适?”
沈叙輕抿了口茶,不緊不慢道:“父皇心中不是已經有人選了麼?”
“慶王的意思是,要讓欣怡和親。”
“慶王府留不得,欣怡不能和親。”
景元帝歎了口氣道:“在如今大景,适齡的貴女屈指可數,劉侍郎家裡倒是有兩個待嫁的女兒,可劉家門第太t低。在長陵看來沒有誠意。”
景元帝頭疼不已,轉頭就看見了沈叙未藏起來的酒,酒香氤氲,恰到好處。
“這酒不錯。”
聞言沈叙擡眼看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父皇怎麼知道這是宋太傅珍藏的酒?”
景元帝:……
景元帝莫名的心虛,宋卓遠在千裡為大景籌謀,自家兒子……
景元帝将沈叙淡然的面容收進眼中,一時間茅塞頓開,這個逆子都沒反應,自己愧疚個什麼勁兒。景元帝欲拿起壇子斟上一杯,反被沈叙攔住。
“正則,将酒撤下去。”
沈叙吩咐完便看向景元帝,虔誠地提醒道:“一大早便喝酒傷身,陛下要注意身體。”
景元帝被沈叙鬧得簡直沒有脾氣,拂袖便走,臨走時吩咐沈叙對和親的事上點兒心。
景元帝一走,沈叙雙目微眯,一雙狹長的眼睛裡,泛着森然的殺意。
正則一回來,便被自家主子吃人的目光吓到膽顫。
“正則,去查昨日宋家都發生了什麼”
在沈叙看來,宋珈安是一個極度冷靜的人,昨日失态,定然是出了什麼事。
“還有,去教訓教訓慶王和老三。”
人閑起來,就會觊觎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正則撓撓頭,“可主子,慶王與三皇子在昨日都受到了襲擊,三皇子斷了胳膊,慶王殿下斷了腿,現在慶王妃還在宮中鬧着要公道呢!”
“哦?是誰做的?”
“二人都是被人套上麻袋打的,根本沒有看清來人。陛下已經派大理寺卿去查了。”正則一頓,瞥了沈叙一眼,小聲嘟囔道:“可小人覺得就是大理寺卿幹的。”
沈叙淡淡地掃了正則一眼,神情的桃花眼撩人心懷,
“此話怎講?”
正則看自家主子有了興趣,便來了精神。喋喋不休道:“殿主子别看這大理寺卿宋大人平時風光霁月,跟個谪仙一般,他年少就是那種畫本子裡的魔王,三品及以上官員的嫡子都被他收拾個遍。”為什麼是三品以上?因為三品以下的根本不屑于動手。
“還有宋大小姐,他們兄妹小時候掃五關,過六合,那些公子小姐憑着打不過就加入的原則,他們的隊伍日漸壯大。當時宋太傅可是頭疼得很,經常親自上門去緻歉。”
沈叙聞言不由地笑出聲,他竟是沒想到,這宋家兄妹一個賽一個的清冷出塵,竟是這般性子。
“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是禍是兩個人闖的,打是宋大人一個人受的。後來宋大人進了朝堂就沉穩了不少,可隻要有侮辱和調侃宋大小姐的人,被宋大人知道,當日必然斷手斷腿,這是整個京都都知道的事。”
“倒是有趣。”
正則被自家主子誇獎,尾巴都快搖到天上去了。
“還有還有!主子你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