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容蓉已經走出了病房,但她走出去許久,南宮止思緒好像還沒有回來。
南宮止目光又看向了童語,自從她出車禍之後,好像一直在睡,他倒是希望她能一直安睡,畢竟她醒來身體各種難受,心理上也是各種難受。
南宮止繼續給她擦藥,在給擦擦一個比較大的傷口的時候,童語疼痛的身體一抖,然後便睜開了眼睛,看到她醒了,南宮止連忙問:“是我弄疼你了?”
童語看了看他,他手上正拿着藥,這是在給她擦藥嗎?這不是護士做的事嗎?
“今天護士都很忙,隻是在傷口上擦點藥,藥送來了之後我就上手了,沒想到弄疼了你。”
居然是他真的在給她擦藥,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這還是她認識的南宮止嗎?
“你怎麼還在這兒?”
“我現在是在養病期間,就是一個閑人,在家也是待着,倒不如在這裡陪陪你。”
“南宮止,你這個人真的好奇怪,之前你那麼讨厭我,如今我出車禍,像個半死人一樣躺在這裡,可以任由你嘲諷、欺負,甚至可以幸災樂禍了,你倒是反過來照顧我了,我也真的是看不透你……”
其實他現在也看不透他自己。
“你就不要想這些了,現在你就放松心情,什麼都不要多想,就是好好的聽醫生的話,盡快的好起來。”
“肇事司機抓到了嗎?”童語這才想起來這個問題。
“抓到了,剛才還有接到了警局的電話,基本上已經可以定案了,說是酒後駕車,看到撞了人之後,一時害怕就逃逸了。”
酒後駕車?
對于這個結果南宮止也是願意相信的,如果真是那些人回來肆意報複的話,就太可怕了,單純是酒駕的話,那就好辦得多。
“你放心吧,法律會嚴懲那個肇事者,一定會替你讨回公道,不過好像說對方是個賭鬼,自己還欠了一屁股債,那拿不出錢來賠償,所以隻能是坐牢,你可能收不到賠償金。”
收不到賠償金?
“收不到就收不到吧,無所謂了……”
“是,你想開就好,這就是一次普通的交通事故,人生沒有一帆風順的,都會經曆各種各樣的磨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就當是曆劫,這個劫過了之後,以後你的人生就會一切順遂了。”
南宮止居然在這麼認真的安慰她?
“在你昏睡的這段時間,容蓉來過好幾次。”
容蓉?
他已經知道她們的關系了?
“你跟她雖然認識不長,但是關系不錯啊,你出事的時候也是跟她在一起吧,是她送你來醫院的。”
這話好像話裡有話,南宮止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相信她們剛認識不久呢?
“童語,你是不是早就認識小賜了?”
果然,他的下一個問題就是這個。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我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我覺得你跟容蓉并不是剛認識不久,有可能你們兩個已經認識很久了,所以才會關系那麼好。”
“然後呢?”
“我是覺得我跟小賜特别有緣,他長得又特别像我,簡直跟我小時候一模一樣,我有權利懷疑他就是我的親生兒子,介意我跟他做個DNA嗎?”
他要跟小賜做DNA?
果然是被他發現了,隻要讓她知道她跟容蓉認識,這件事情就藏不住。
“小賜又不是我兒子,他是容蓉的兒子,我有什麼權利去介意,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容蓉。”
“哦,是嗎?那剛才容蓉來,我倒是忘了問了,那也沒辦法了,也隻能是先斬後奏了。”
先斬後奏?
看樣子這個DNA他是非做不可了。
“随便吧,反正你惹的人是容蓉,也不是我。”
童語話剛說完,張瑞便敲門走了進來,先形式化的問候了她幾聲之後,然後向南宮止彙報:“總裁,小賜少爺的毛發已經提取到了。”
“好,那就拿去做比對吧,我要盡快看到結果。”
“知道了總裁。”張瑞回答,然後又想買的手機遞給了南宮止。
“行了,你去辦事吧。”
童語現在真的就像半死人一樣的躺在病床上,一動t就疼,也真的沒辦法再把這個消息告訴小天和小賜。
“這是給你買的新手機,你看你喜歡嗎?”南宮止将新手機遞給了她。
“你不用給我買手機,等我出院之後,我自己會買。”
“确定不要嗎?不打個電話給小賜,或者給容蓉,再或者給你老公?”
他問的倒是詳細,一副把一切都看穿了的樣子,除了她跟譚西堯假夫妻關系。
“不用,你拿走吧,我不會用你手機的。”
“那你就扔掉,反正這手機我送你了,要怎麼處理是你的權利。”南宮止便将手機放到了她的床頭邊,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賴了?
“我擦藥還沒給你擦完,我輕一點給你擦,要是弄疼你了,你一定跟我說。”南宮止便開始繼續給她擦藥,動作特别的小心。
他們兩個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還真是沒有見他對自己如此體貼的樣子。
“我跟你說的,我想告訴你一件你感興趣的事情,難道你真不想知道嗎?”
“不想。”
“是關于月月的身世,真的不想聽?”
南宮止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了,就是想告訴她,就是想讓她知道月月是他們兩個的女兒。
“月月的身世?月月不是你和顔清的女兒嗎?”
她都已經跟月月做了DNA了,隻是她還沒有看到結果。
“如果我說,月月其實不是我跟顔清的女兒,如果我說,我從來就沒有碰過顔清,你信嗎?”
“你從來都沒有碰過顔清?”
“對。”
“你在自己說什麼夢話?當我傻了嗎?”
聽到這個南宮止也是忍不住一笑:“特别不相信是吧?覺得特别胡扯,是吧?
你覺得她是我的白月光,她是我一直心裡愛的女人,在跟你結婚的那兩年,我一直都在跟她出軌,在你的認知裡,我都不知道跟她滾過多少次床單了是嗎?”
“難道不是嗎?”童語問,“每次你回來的時候,每次你睡我的時候,身上都有她的香水味,難道不是嗎?帶着她的香水味壓在我身上,不是對我的一種羞辱嗎?”
“你是這麼理解的?”
“不是嗎?”
“不是,除了你,我從來沒有睡過任何女人,我這麼說,你應該知道月月的生母是誰了吧?”
什麼?除了她沒有睡過任何女人?
那月月的生母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