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男子又往前靠了靠,“你緊張什麼?”
宋暖像是見了鬼一般的表情看着他,“你被人架着脖子難道都不緊張的?”
男子一時語噎,很快,便又說道:“你若是心裡沒鬼,又何必害怕?”
“你有病吧!”
宋暖是真的怒了,“我們素不相識,我一個柔弱的女子在這裡被你堵着,你手裡還拿着一把劍,我都害怕你是個神經病把我給砍了。”
“柔弱的女子?”
男子冷哼出聲,“我倒是沒有看出來你是有半分的害怕,說你什麼都不知道,我才不信!”
說罷,他伸手就扣住了宋暖的手,“既然說不清楚,那就和我回去說。”
宋暖甩着男子的手,半晌,都沒甩開。
她扯着喉嚨就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有人非禮了。”
早知道會遇到神經病,她就不讓葉影離開了。
“你以為,那些人會聽你的話?”
男子拽着宋暖就要走,卻被剛剛趕到的葉影攔住,“你想做什麼,放開暖暖姐!”
“情郎?”男子看了葉影一眼,再看着宋暖,“把你們剛剛救得那個人帶來,到縣衙來找我,我叫長孫長澤。”
聽到名字,宋暖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把藥給了葉影,說道:“先把藥帶回去,我暫時沒事,讓箫季雲帶陳大夫過來,他知道該怎麼做。”
葉影應了一聲,接過宋暖遞給自己的藥,又喊了一句,“暖暖姐,你小心點,我馬上就回去和箫姐夫說。”
他心裡其實着急的不行,但面前的這個人一看就是個大人物,他也隻能想辦法先回去。
見宋暖點頭,他又鼓起勇氣來對着長孫長澤說道:“暖暖姐不是壞人,前幾日葉大哥受了内傷,但我們都不是壞人,你别欺負暖暖姐,等我回去以後,我會帶人過來給暖暖姐一個清白的。”
長孫長澤不想聽這些廢話,他看了葉影一眼,“我對她沒什麼興趣,我隻要她今日救得那個人,把人交出來我們一切好說,沒有把人交出來,那就别怪我不客氣。”
宋暖聽到這話,也是說道:“我說了,我家裡的傷者隻有我自己的家人,你愛信不信。”
說完,宋暖又看着葉影,“小影,回去别把事情鬧大,不然明月心裡該自責了。”
“我知道了暖暖姐。”
葉影點頭,拿着藥很快就駕着馬車離開了。
長孫長澤拉着宋暖的手,回到了縣衙。
他沒有把宋暖給關起來,反倒是把她關在和自己的一個屋子裡,靜靜的坐在桌前喝茶。
宋暖坐在地面上,心裡也有些擔心。
她當然知道長孫長澤要的人是她剛剛救得那個黑衣人,可她身上中了毒,本想等箫季雲回來以後和他商量看看該怎麼辦,這就被抓了。
希望他們可以明白自己的意思,陳太醫畢竟是太醫院的人,長孫長澤應該是認識的吧?
在地上等着,宋暖看着長孫長澤,說道:“你幫我松松綁,我想去上廁所。”
“别耍什麼小心思,我告訴你,若是你逃了,我就讓你的小情郎替你賠命。”
“他是我弟弟,不是什麼小情郎。”
長孫長澤淡淡的瞥了宋暖一眼,然後對着外面喊了一聲,“帶她下去。”
很快,有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穿着一身勁裝,把她的手腳都給松綁了,然後把她帶到了茅廁。
宋暖是真的想上廁所,在廁所裡蹲了一會兒才起身,又被帶到了長孫長澤的房間裡。
這次,那些人沒有綁她的手腳。
她不敢坐凳子,就坐在了地毯上,見長孫長澤不說話了,自己也在一旁想事情。
葉影一個時辰以後才回到蕭家,他總感覺宋暖是話裡有話,一回到家,他就去找了箫季雲,此時的箫季雲才剛剛沐浴好,見他回來,問道:“買到藥了?”
“箫姐夫。”
葉影把箫季雲拉到了一旁,壓低聲音把宋暖和他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箫季雲想的比葉影多,尤其是宋暖說要把陳太醫帶上,又着重的說了不要讓明月知道,應該是真的出了事。
他想起剛剛陳太醫和他說宋暖救了個人,這會其他人還不知道,便是說道:“我知道了,你先不要和其他人說,我會處理好。”
“箫姐夫,暖暖姐不會有事吧?”葉影很是自責的說道:“是我沒有保護好暖暖姐。”
“這不是你的問題,可能是真的抓錯了人,我和陳大夫去去就回來,你别想那麼多。”
拍了拍葉影的肩膀,箫季雲很快就去找陳太醫了。
陳太醫在房間裡,聽到是長孫長澤,眉頭稍稍簇起,“長孫長澤是鎮國大将軍的獨子,現在也是軍營裡的少将軍,職位頗高,不過好在老夫和大将軍有些交情,這就去找少将軍解釋下。”
說罷,陳太醫又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不過這人畢竟是尊夫人救得,我們到底是要帶還是不帶?”
“帶去吧,救暖暖要緊,何況我們和他并不認識。”
箫季雲說着,身後突然就傳來一道低沉嘶啞的嗓音,“把我給獻出去,你們那嬌柔的小美人可就得死,我可是在她的身上下了毒,除了我以外,沒有人可以解得了她的毒。”
轉過頭去,箫季雲看着男人竟然已經醒過來了。
他伸手就想要去抓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扣住,“你這功夫放在外面确實是能打的,可對我而言,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
箫季雲明顯的也被男人的内力所震驚到了,他自認自己的功夫還不錯,可面前這個男子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内力卻十分強勁霸道。
“箫公子,先救箫夫人要緊。”
陳太醫是皇上派來的,自然也知道宋暖的身份,而且皇上說了,無論任何時候都要第一時間保住宋姑娘,他自然是不會想其他。
“不把他帶去,我們能救得了暖暖嗎?”
箫季雲問着,陳太醫卻是點頭,“無妨,我會和少将軍說箫夫人是無辜的,不管何時箫夫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