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你不能抓他。”
宋暖攔了過去,将領抽出一把劍就指着她,将她狠狠的踹翻在地,“放肆,禦林軍辦事,豈容你個刁民阻攔?”
“暖暖,馬上回家去。”
在宋暖詫異的眼神裡,箫季雲被帶走了。
他對着宋暖一直搖頭,但宋暖分明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震驚。
不是說聖旨,怎麼會把箫季雲給帶走了?
剛想着,長孫長澤匆匆忙忙的從後院裡過來,對着宋暖說道:“暖暖,出大事了。”
“長孫長澤,箫季雲被抓走了。”宋暖伸手握住了長孫長澤的手臂,急急地說道。
“我猜到了。”長孫長澤深吸一口氣,對着宋暖說道:“裴之安也被抓了,他和箫公子在皇上的内殿裡不知道聊了些什麼,他們兩剛走,譚公公進去就發現皇上昏迷不醒了,我剛剛得到消息就趕緊趕過來,宮裡現在一團亂,你現在很不安全,你收拾下和我一起回軍營去。”
“皇上昏迷不醒了?”
宋暖深吸一口氣,“那等皇上醒過來不就真相大白了,裴之安和箫季雲都不可能會傷害皇上的。”
“你還看不清楚形勢嗎?”
長孫長澤按住了宋暖,“太傅府要控制朝局了。”
他沒有說造反,是因為他們現在還沒有什麼行動,但這也和造反差不多的性質。
宋暖嘴巴張張合合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長孫長澤晃了晃她的手,“宋暖,你現在必須和我走。”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宋暖直覺的知道長孫長澤知道些什麼,她緊緊的拉着他的衣袖追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你告訴我啊!”
長孫長澤無奈,從懷裡掏出一封和離書,遞給了宋暖。
宋暖打開和離書,就看到箫季雲寫的和離書,上面還有他的簽名和蓋章。
她的手抖得厲害,眼淚更是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和我和離?”
“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可能他們隐隐的有猜測,但沒想到,太傅會那麼着急,他搶在了皇上下旨封你做王爺前,就來了這麼一招。”
太傅府肯定是要造反的,長孫長澤很确定這件事。
但他現在也不能輕舉妄動。
京都外面的南楚,說的好聽是來接回他們的王爺,可大概率就是太傅和南楚早就勾結在一起,蕭淮禮這件事,也不過是他們約定的信号而已。
可他們,似乎發現的特别晚。
長孫長澤想着,宋暖想到什麼,說道:“高僧曾經留給我一個錦囊,說是我遇到困難的時候打開就知道該怎麼做。”
宋暖跑進院子裡,找到了高僧給她寫的錦囊。
打開以後,卻是一行字:若遇難,和長孫長澤成親,可扭轉局勢。
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就連一旁的長孫長澤也愣住了。
他确實不知道為什麼和他成親可以扭轉局勢,而且,宋暖也不可能會嫁給他。
“這是什麼意思?”
宋暖看向長孫長澤,有些不解的問。
“可能是想假借我們成親的事,把消息帶出去?”
長孫長澤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了。
可就算是和他成親,太傅怎麼可能會讓他們把消息帶回去,而且宋暖和箫季雲的關系,他們不可能不知道。
剛想着,隔壁傳來了一陣的聲響。
很快,就聽到有人大聲的念道:“安親王裴之安,勾結南楚世子箫季雲刺殺當朝天子,将安親王府所有人都打入天牢,名下所有産業全部充入國庫。”
宋暖的心瞬間就涼了半截。
這都是他們有預謀的,而且,肯定不是剛剛策劃。
那蕭淮禮在裡面,又充當了什麼樣的角色?
她身子搖搖欲墜,這些天她又是趕路又是沒休息好,終于是承受不住那麼大的打擊,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個陌生的房間裡。
她可以确定,這個房間不是她的,她也沒有見過。
睜開眼來,一個丫鬟驚喜的說道:“宋姑娘醒了,我去喊少爺。”
“等……”
話還沒說出來,宋暖感覺整個人十分無力,隻能靠在枕頭上。
很快,長孫長澤就出現了。
他有些緊張的看着宋暖,擔心的問道:“怎麼樣,好些沒有?”
宋暖點頭,“我沒事,箫……”
“你沒事就好。”長孫長澤打斷了她的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我已經向新皇請旨,明日我們就成親。”
“新皇?”宋暖掙紮着要起身,“什麼新皇?”
“你先别激動,好好的t躺着,有什麼話我們以後慢慢說。”
長孫長澤握着她的手很用力,還朝着她輕輕的搖頭。
宋暖不傻,她的心裡也猜想到了什麼。
新皇……、
她問道:“我睡了多久?”
“整整三日。”
三天的時間,足夠讓太傅把他想要做的事情都做了,還能捧出個新皇。
多好的一招棋啊!
把他們全部人都算計了進去,來個一石三鳥。
既把心頭大患裴之安給扳倒了,還把國公府給按下去,甚至還能和南楚結盟。
宋暖想着,心裡越發的難受了。
長孫長澤在她的耳邊輕聲道:“不要想太多。”
他說完,又很快的站起身來,“你就在這裡好好的待嫁,我還有事,得要離開一會,明日我們就要成親,待會會有嬷嬷來教你規矩。”
她不知道什麼規矩,但心裡卻很的擔心。
長孫長澤現在話都不讓她說,是不是說明現在的将軍府裡的人都不是他的?
想到這,宋暖的心裡越發的涼了。
他們都被控制住了,那箫季雲呢?
裴之安呢?
他們兩個人現在又怎麼樣了?
宋暖的心裡焦急地不行,可她也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到底是怎麼樣的。
嬷嬷很快的就來了,丫鬟服侍着她洗漱穿衣,她的一言一行也都被人看着,她甚至都不敢說些什麼,隻是按照他們的規矩在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就聽嬷嬷厲聲叱喝道:“您好歹也是未來的少将軍夫人,怎可以這般的柔弱,日後怎麼服侍少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