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這活色生香的一幕是個正常男人都會心動,裴晏也不例外。
但當他目光落到江禾舒布滿紅色掐痕的手腕,以及滿是鮮皿的手心時,裴晏瞳孔劇縮。
他快步上前把江禾舒抱起來。
江禾舒此時比幾個小時前還要難受,她目光呆滞沒有焦距,狠狠地掐着手腕的肉,想用疼意來喚醒自己的理智。
隻可惜,那顆藥讓她對疼意變得遲鈍,掌心被她掐得皿肉模糊,都隻能感覺到一點疼而已。
忽然被人抱住,江禾舒眼底滿是驚恐,她下意識掙紮反抗。
裴晏連忙道:“禾舒,是我,我是裴晏。”
聽到這個名字,江禾舒神色微頓。
她嗅着男人身上熟悉的冷香,情緒平靜下來。
江禾舒細長雪白的胳膊主動纏住裴晏的脖頸,臉頰随之貼了過去。
“你身上好涼,好舒服……”
江禾舒無意識地輕喃着,柳眉緊蹙。
“裴晏,我身上有好多小蟲子咬我,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幫我趕走這些小蟲子……”
她嗓音顫抖,帶着哭腔。
女人眼尾泛紅,晶瑩的淚水滑過她皙白布滿紅霞的臉頰,瞳孔裡盛滿無助和痛苦。
裴晏眼底閃着憐惜,溫聲安撫着:“别怕,醫生已經到了,等會兒就不難受了。”
給江禾舒整理好衣服,裴晏抱着她走出浴室。
醫生正在門口等待,進屋給江禾舒檢查一下後,面露難色。
“裴先生,這種藥市面上沒見過,需要去醫院檢測成分,再做治療。”
“但……”
醫生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江禾舒,又飛快移開視線。
“這位小姐身體虛弱,之前或許已經給她吃過這種藥,如果耽誤的時間久了,對身體造成的傷害是不可逆的。”
裴晏也在擔心這個。
“裴先生,其實您……”想起裴晏素來不近女色,醫生話到了嘴邊又轉了個彎,“幫她找個男人就行了。”
裴晏:“??”
他給自己老婆找個男人綠自己?
男人臉色黑了下來,沉聲道:“這是我老婆。”
醫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立即閉上嘴巴。
過了會兒,他道:“裴先生,我所知道的辦法就這些,您做決定吧。”
說完,他利索地給江禾舒的掌心包紮好,提出告辭。
裴晏點頭,等醫生離開,房間裡隻剩下他和江禾舒二人。
他斟酌幾秒,正要開口,就聽江禾舒虛弱地說“裴晏,你給我刀,我好難受,我受不了……”
她的肉都是癢的,她恨不得拿刀剜掉身上的肉。
幾個小時前那場藥效要了江禾舒半條命才忍下,這一次……
江禾舒實在無法忍受。
裴晏自然不會給她刀,甚至還抓住江禾舒的手不讓她抓自己。
“禾舒,去醫院檢查的話需要兩個小時,你再忍兩個小時好不好?”
肌膚相貼,江禾舒眼底閃過渴望,她想靠近,裴晏也沒攔着她。
江禾舒迫切t地貼住男人冰涼的皮膚,體内躁動因子稍退幾分,她有了些許的理智。
“以前你一直想要我,現在為什麼把我推給醫院?”
她咬住唇瓣,極力忍耐着可嗓音依舊止不住地顫抖。
“你是不是覺得我被楚瑜他們侵犯了,嫌……”髒才不願意碰我?其實我沒被欺負……
話還未說完,她的唇就被人堵住。
這一次裴晏溫柔到了極緻,如羽毛輕撫,猶如春日的柔風,缱绻柔情。
平時處于被動的江禾舒如今非常急切主動,裴晏根本招架不了。
一吻結束,江禾舒柔軟的手已經滑過裴晏的腹肌,還有向下的趨勢。
這完全是出于本能。
裴晏連忙抓住她的手,呼吸粗重而急促。
他低說:“你别胡思亂想,我隻是不想趁人之危。”
誰知聽到這話,江禾舒非但沒有感動,還翻了個白眼。
“趁人之危的事情你有少做嗎?”
“你之前為了占我便宜,騙我、算計我多少次?”
“這個時候又裝正經人了?”
“裴晏,你在我心裡,就是衣冠禽獸,臉皮很厚的流氓。”
裴晏:“……”
好吧,江禾舒沒有說錯。
對他來說最關鍵的問題不是趁人之危,而是明天江河醒來會不會後悔、恨他。
江禾舒似乎看出了他的擔憂,主動親上男人的脖頸。
“給我,裴晏你給我,我想要你。”
這話對于一個本就觊觎江禾舒的裴晏來說,殺傷力是緻命的。
大灰狼終于撕破外表的斯文和正經,兇狠又迅猛地把雪白的小兔子撲倒。
裴晏不再忍耐,也不再僞裝,他低頭親了過去。
房間的溫度随之升高,空氣變得稀薄,江禾舒呼吸聲加大,和男人的氣息交織交纏,親密無間。
浴袍被丢棄到一旁,視線内的雪白不斷刺激着裴晏,他呼吸一窒,喉嚨發緊。
但過了會兒,裴晏忽然想到什麼,啞聲道:“沒有套。”
江禾舒的心涼了半截,但很快身體的難受戰勝了理智。
她抓住裴晏的胳膊,“明天我吃藥。”
男人搖頭,“吃藥對身體不好。”
他附身輕輕咬住江禾舒的耳垂,嗓音暗啞性感:“我*外面。”
話音剛落,江禾舒身體驟然繃直,指甲掐入男人肉裡。
“放松……”
裴晏剛說完這倆字,忽然頓住。
江禾舒懵了幾秒,大腦逐漸清明起來。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裴晏,“這就完事了?”
原本江禾舒覺得裴晏身材好,那啥又很*,肯定很可以,之前還忍不住擔憂自己承受不住。
誰知他竟然銀樣镴槍——中看不中用。
江禾舒見裴晏備受打擊的樣子,想了想,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慰道:“不用灰心,過了三十歲的男人都這樣……”
她之前聽人說過的,男人過了三十,*能力會大大減弱,不行也正常。
裴晏臉都黑了,附身堵住江禾舒的唇。
他活了三十年,隻有一次*生活,快點不很正常?
江禾舒竟然說他不行?
這叫男人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今天他一定要讓江禾舒看看,自己到底行不行。
事實證明,裴晏非常行。
江禾舒為自己的那句話,付出了很慘痛的代價。
這一晚,主卧的燈直接亮到次日八點。
——
等江禾舒醒後,窗外的天色依舊是黑的。
這裡和林潤的别墅有些相似,她神色有些恍惚,怔愣幾秒後,她忽然清醒過來。
剛坐起身沒兩秒,江禾舒又渾身無力倒了回去。
她渾身酸脹難受,各個部位還疼厲害,江禾舒倒吸一口涼氣。
随着她的動作,被褥向下滑動,她身上的痕迹暴露在空中。
她一絲不挂地躺在床上,皮膚上全是鮮紅刺眼的吻痕,以及身體的不适都代表着她……
江禾舒的眼淚毫無征兆砸落下來。
就在這時,門忽然開了。
原本神色愉悅的男人看到她的眼淚,臉色驟然沉了下來。
他有些不悅:“你後悔了?”
江禾舒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時有些怔愣。
她擡頭,隻見裴晏大步走到自己身邊,掐着她的臉,一字一頓地說:“後悔也晚了。”
“我裴晏,可不是誰想睡就睡,想丢就丢的男人。”
與此同時,昨晚所發生的一幕幕都浮現在江禾舒的眼前。
江禾舒下意識在心裡松了一口氣,昨晚的人幸好是裴晏。
然後,她毫不客氣地把裴晏推開,伸手指着門口的方向。
“裴晏!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