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夜九枭最後是被擡回府的。
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灰頭土臉,衣衫也破破爛爛。
再加上他黑沉如墨的臉色,這消息很快就像是長了翅膀,迅速傳遍了大街小巷。
“你倆可真是卧龍鳳雛啊!”虞寂淵感歎。
他以為隻有亓笙喜歡給人紮癱、直接卸掉對方的行動力。
可萬萬沒想到,風尋跟風絮竟然無師自通!
……他明明教的隻是能将人紮暈的穴位啊?
風尋風絮羞愧地低下頭。
“可能……是總看準王妃施針,結果記錯了。”風尋小聲道。
他惴惴不安地扣手:“……應該問題不大吧?”
虞寂淵沒好氣:“嗯,問題不大——頂多也就你們大殷多了個癱瘓的大将軍而已!等打仗了,讓他拄拐上陣!”
風尋:“……”
風絮:“……”
于是殷瑾煦從洛楓宮出來後,他們立即上前請罪。
透過洛楓宮的窗子,殷瑾煦背着手望着給楚洛施針地亓笙,神情柔和。
但說出來的話卻漫不經心:“沒死就行。”
頓了頓,他又開口吩咐道:“去請虞神醫給夜九枭看看。”
西澤跟北川表面平靜,背地裡小動作不斷。
打起來,隻是時間問題。
夜九枭可是一員猛将。這節t骨眼上,可不能讓他閑着。
風尋有點擔憂,這樣不會不打自招嗎?
就算補救一下治好夜九枭,也不必如此光明正大吧?
但風尋雖然腦子不那麼靈光,卻勝在聽話。
主子向來睿智,而且風絮也聰明得緊。他們都覺得沒有問題,風尋也就閉了嘴,老老實實去請人去了。
而很快,風尋便明白了主子的用意——
“陛下跟攝政王聽說将軍受了傷,擔心不已,特地請本神醫來給夜将軍瞧瞧。”
前一刻還在罵罵咧咧不樂意當工具人的虞寂淵,在下了馬車到了夜府後就立即換了副嘴臉。
他端起高深莫測的世外高人的模樣,冷淡地給夜九枭把脈,娴熟紮針。
風絮佯裝氣憤:“也不知是誰這般狂妄,竟把将軍打成這副模樣!”
風尋:“……”
夜九枭的臉色雖然仍舊難看,但面對女帝跟攝政王的“慰問”,神色稍霁。
“多謝陛下跟王爺。”
風尋:哦豁。
挨了打還得謝謝他們。
風尋望着夜九枭的表情有絲絲同情。
得罪了他們這麼狗的主子……夜九枭有點慘呢。
而風絮還在穩定輸出,禍水東引,恰到好處地露出一個疑惑的神色來:“可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打咱們大殷的長勝将軍呢?”
夜九枭臉色沉了下來,冷笑一聲。
“怕不是敵國宵小!”
風絮:對喽!
任務超常完成!
風絮滿意了。但做戲要做全套,他驚訝道:“怎……怎會如此?将軍慎言,莫要亂說!”
但表面是太平盛世,夜九枭這個大将軍卻是清楚得很,背地裡周邊各國并不服。
他們死死盯着殷國這塊肥碩的肉,虎視眈眈伺機狠狠咬上一大口!
夜九枭眯了眯眼睛。
而且就算不是他們,也有可能是那個自稱仙女的孫佩佩。
上午他才剛見到那個女人,下午他就被偷襲!
反正懷疑了一大圈,就是沒懷疑殷瑾煦。
攝政王那般芝蘭玉樹的君子,怎麼可能會做出背後下黑手這樣的事呢!
不過……也有可能是亓笙。
夜九枭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些日子腦海中總是浮現出亓笙的身影。
以前避之不及的鐵皮膏藥,如今卻對他惡言相向,甚至還站在别的男人身邊……跟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現在的亓笙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變得他甚至都快要認不出了,讓他忍不住總是想起她。
若是現在的亓笙……
說不定還真能幹出偷襲他這樣的事!
但夜九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會呢?
明明四個月前,四個月前的亓笙還每天想方設法地引起他的注意!
怎麼突然之間,就說不愛就不愛了呢?
*
“阿嚏!”
這邊亓笙剛給楚洛紮完針,突然打了個噴嚏。
“誰說我壞話……”
她揉了揉鼻子。
不過亓笙并不care。
估計不是那乞丐就是文王府的人在罵她……或者是夜九枭。
但是又能耐她何~
亓笙哼着小曲兒将銀針收拾起來,餘光注意到楚洛搭在被子上白皙的手背。
能生出三個逆天顔值的孩子,楚洛的顔值也是出奇的高。而且不光長得美,還十分年輕,根本看不出來三個孩子都這麼大了。
站在殷瑾煦身邊,怕是都會被以為是姐弟。
而且她的肌膚,實在細膩。膚如凝脂,跟剝了殼的雞蛋的似的。
亓笙盯了一會兒,沒忍住,輕輕摸了摸。
漂亮的小姐姐誰不想貼貼呢!
一上手,果然手感極好!
亓笙沒忍住又摸了摸。
怎麼保養的呢……
正摸着起勁兒,亓笙忽然感覺到一股冷飕飕的視線,整個宮殿的溫度都仿佛瞬間低了好幾度。
不用回頭看也知道是誰。
肯定是她那病嬌的寵妻狂魔準公公。
“好摸嗎?”殷遲楓微微一笑。
“咳……還行。”
非常好摸!
亓笙心中感慨。
她要是有如此嬌妻,她肯定也天天盯着誰也不讓碰……
不過嬌嬌肌膚也很細膩。
摸起來滑溜溜的。
沒摸夠的亓笙如是想,待會兒回去去摸嬌嬌。
殷遲楓呵呵一笑,剛要開口,窗外的人蓦地翻窗進來。白色的衣角在空中劃過一抹漂亮的弧度,柔順垂落。
“父皇……她是女子。”殷瑾煦無奈提醒。
但這句解釋,在一個病嬌面前并無卵用。所以殷瑾煦話落,攬上亓笙的腰就跑。
亓笙:“……”
【好刺激哦。】
【摸了就跑。】
殷瑾煦:“…………”
他有些氣結,“你……”
剛開口,殷瑾煦蓦地頓住了。
一隻小手,撫上了殷瑾煦攬着她腰肢的手背。輕輕摩挲着,力道輕若鵝毛,酥麻間透着癢意。
他的呼吸淩亂了一瞬,差點兒從半空中掉下來。
“……幹嘛?”殷瑾煦下意識想捉住某隻亂動的手,但那隻手非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靈活地避開他的另一隻手,順着他的袖口往裡鑽。
【不讓摸就不讓摸嘛,那麼兇。】
【當誰沒老婆……】
【我老婆又不比他老婆手感差!】
【想怎麼摸就怎麼摸!】
【都不帶反抗的!】
殷瑾煦:“……”
大白天,遇見女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