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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殘王的落跑小撩精 瀟騰 2627 2024-08-29 11:03

  這場戰事持續了三日。

  最後以殷籍大敗,被北川軍救走、不見了蹤影告終。

  營帳裡,殷年年不可置信地背着手走來走去:“本王竟然打了敗仗?”

  “本王,竟然,打了敗仗???”

  他一臉懷疑人生。

  顧星曦趴在軟榻上啃蘋果,被他吵得有些煩:“沒敗啊,殷籍帶來的那三萬人馬不是全殲滅了麼。”

  “可殷籍那厮跑了!跑了!這當然是敗了!”殷年年氣急敗壞,“他就是來克我的吧?他定是來克我的吧??”

  顧星曦:“……”

  他叼着蘋果爬起來,想出去透透氣,但卻被殷年年攔住了。

  “等會兒!你怎麼來這麼晚?要不是你的援軍來晚了,殷籍也不會跑!”

  顧星曦:“?”

  “你什麼意思?”顧星曦氣樂了,“你還賴我了?我的職責隻是保護姑姑!你們家的軍隊支援晚了,跟我有什麼關系?!”

  他隻是個小小的南疆少主而已!

  這鍋他可不背!

  顧星曦抱臂用鼻孔看他,“難道你其實是想怪姑姑帶兵來晚了,又不敢直說,這才遷怒我是吧!”

  殷年年:“???”

  “你放屁!”他怒了,一拳朝顧星曦揍去。

  倆十幾歲的小屁孩兒扭打成一團,一旁喝藥的殷瑾煦微微蹙眉,道:“要打出去打去,别誤傷你們嫂子。”

  殷年年:“……”

  顧星曦:“……”

  兩人短暫的停一會兒。

  “哥。”殷年年揪着顧星曦的頭發,委屈撇嘴,“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弟弟了?”

  “不是。”殷瑾煦眼神略略嫌棄。

  殷年年:“!”

  “t你變了哥!你以前可愛我了!”

  “噗!”顧星曦呲牙咧嘴,不忘無情嘲笑:“沒人愛了呀,啧啧啧,真可憐……嘶!你輕點……表哥你放心,我這就帶殷年年走,保證不傷到表嫂!”

  說着,顧星曦學着殷年年的樣子也揪着他的頭發,兩人倒吸口涼氣,誰也不讓誰,以這種詭異的姿勢挪出了帳子。

  亓笙:“……”

  嬌嬌的弟弟們還挺好玩。

  小學雞互扯頭花。

  她摸了摸肚子。

  也不知道她的孩子會不會也這麼皮……

  不過也有可能像阿鏡那樣乖。畢竟外甥像舅嘛。

  “撲棱棱……”

  一隻信鴿停在帳子外,被守在外面的暗衛帶了進來。亓笙看到信鴿,眼睛微亮,連忙拆開。

  她已經寫信告訴了亓鸢跟亓晝自己已經安全——用的就是這隻紅嘴信鴿。

  信鴿腳上的信紙厚厚的。

  她拆開一開,裡面亓鸢跟亓晝說會來接她,還有一張是亓鏡的,滿滿當當的三張紙,寫滿了對她的擔心以及“姐姐好想你。”

  亓笙寫回信,剛放完信鴿,剛好風尋掀開簾子回來了。

  “招了沒?”亓笙問。

  風尋神色有些凝重,“沒有。不論屬下怎麼威逼利誘……他都不肯招。”

  威逼利誘的人,是殷籍的“弱點”……撫養他長大的義父,南宮辄。

  其中還有段很狗皿的事……昨晚殷瑾煦告訴亓笙,亓笙直呼好家夥。

  這位南宮辄,曾官至侍郎。他沒有納妾,跟妻子相敬如賓。可是呢,這位被稱為夫君典範的南宮大人,實際上是因為求娶心上人不得,才被迫娶了他的夫人。婚後哪怕南宮夫人溫柔賢惠,也沒能絲毫改變他對心上人的感情。

  狗皿的地方在于……

  他的心上人,是太後楚洛的生父的發妻,楚衛氏。

  南宮辄跟楚衛氏青梅竹馬,還是表兄妹,但楚衛氏嫌棄南宮辄沒有楚大人有權勢。可是楚衛氏嫁給楚大人後卻不滿足跟丈夫相敬如賓,寂寞得紅杏出牆,一連為南宮辄生下一兒一女。

  紙終究包不住火,楚大人發現之後将楚衛氏掃地出門。楚衛氏經過打擊瘋瘋癫癫,為了保住自己楚夫人的地位,不惜将自己誕下的私生女跟自己女兒楚钰甯誕下的兒子偷偷調換,隻為了看上去像楚大人,用族木滴皿認親時能糊弄過去。

  而楚钰甯生下的兒子,就是殷籍。

  本來南宮辄跟殷籍沒什麼恩怨的,南宮辄癡戀表妹,愛屋及烏,就算殷籍是表妹的外孫,他其實也可以好好待他。

  可壞就壞在……

  殷籍的生父把南宮辄的小女兒殺了。

  ——楚钰甯并不知道自己生的皇孫已經被母親換成,她的“女兒”沒能跟丈夫的皿相融,被誤會不忠,被丈夫當場殺掉。

  上一輩的恩怨,影響到了殷籍。

  南宮辄抱有強烈的恨意将殷籍撫養長大,将他訓練成一把所向披靡的複仇之刃。

  他恨殷籍的生父,也恨屋及烏到了殷籍身上。

  他将殷籍撫養長大,即便一不小心被養大的狗咬了,可他也知道殷籍的全部弱點。更何況殷籍将他囚禁這麼多年,每日各種刑罰輪流上,讓他生不如死,南宮辄早就恨透了殷籍。

  如今有人幫殺殷籍,南宮辄該高興才對。

  可問題是……南宮辄也恨太上皇跟太後。

  楚衛氏,死于太上皇之手。

  而且太後的父親,于他而言又有個奪妻之恨。

  所以南宮辄不願意幫他們——畢竟他知道,一旦殷籍死了,他就再也沒有辦法弄死太上皇他們了。

  留着殷籍,還能讓他們互相殘殺。

  說不定還能來個兩敗俱傷呢?

  “……南宮辄說,殺了他他也不會說的。”風尋道。

  殷瑾煦若有所思,“我去看看。”

  亓笙拽住他,“你傷還沒好呢。”

  “無礙。”殷瑾煦溫和笑笑,“太醫說了讓我适當走動走動。我隻是去瞧瞧,就當散步了。”

  帳外,陽光明媚。

  未融的雪在陽光下閃着瑩瑩雪光,白得晃眼。

  殷瑾煦披着亓笙親自給他系上的雪狐披風,臉上溫柔的笑意瞬間消散。

  淺色的琉璃色眼眸在雪光中格外冷淡。他行走在雪地裡,攏了攏披風,“都用了什麼刑?”

  “還沒用刑呢。”風尋歎息一聲,“陛下想要讓南宮辄對殷籍的仇恨比太上皇的深,就暫時沒行刑拉仇恨。”

  “用刑。”殷瑾煦淡淡道。

  “不識擡舉,沒必要繼續廢話。”

  上輩子各國的極刑,他都親自體會過,知道哪國的最陰狠,哪裡最痛。

  殷籍體會過的,定不可能比他多。

  不知道在此極刑之下……南宮辄還會不會繼續嘴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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