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權門罪妻,莫爺他淪陷了

第273章

  “小姐姐,到了。”司機停了車,回頭輕聲喊。

  莫宛甜從深陷的思緒中回過神,連忙抹掉眼裡的淚光,掏出現金付款。

  “謝謝。”莫宛甜付完款,拉開車門下去。

  門關上,出租車緩緩離開。

  莫宛甜擡頭看着前面燈光通明的别墅大屋,沉沉地呼一口氣,垂頭喪氣地走過去。

  她剛靠近大鐵門,突然一道身影從她後面追上來,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把她吓得一跳,毫無征兆地拽到旁邊的牆壁上。

  “啊……”莫宛甜驚呼,短促而驚慌,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就被暗沉的影子壓下來,溫熱的唇瓣堵住她的唇,她整個人都傻了,眼睛瞪大,驚恐萬分地望着面前放大的臉頰,模糊不清地看到白越的臉,她反應過來,想要扭頭掙紮,“嗯嗯……”

  她越是掙紮,男人越是壓得她喘不過氣,握住她雙手手腕按在頭頂上方,她的身子被男人健碩結實的兇膛壓得密不透風。

  男人的吻宛如狂風暴雨襲擊,兇猛瘋狂,把她的唇舌吸吮得脹疼,吻得她快要缺氧,恨不得吃掉她似的,帶着暴戾的氣場,狂野的架勢。

  莫宛甜從未想過男人兇起來,連親吻都這麼可怕。

  她剛進白越要吃了她似的,從未有過的驚慌。

  被吻得缺氧了,唇瓣脹疼了,身子被壓得喘不過氣,吓得背脊冒汗,全身無力。

  終究還是太害怕,淚水悄然而至,滑落在她泛白的臉頰上。

  她身子在顫抖,她喉嚨發緊抽泣,淚珠一滴又一滴。

  直到男人嘗到淚水的鹹味,才慢慢恢複理智,緩緩松開她的唇,壓低頭抵着她顫抖的額頭,喘着粗氣,眯着深邃的眸子,一言不發。

  莫宛甜抿着微微發脹的唇,哭泣聲慢慢變清晰,帶着惶恐的戰栗,身子還在發抖。

  暗黃色的路燈透過大樹,斑駁的光影照在男人的後背上,他的影子籠罩在莫宛甜身上。

  即使光線很暗,他也能看見莫宛甜被吓得花容失色,哭得梨花帶雨,唇被吻得脹紅,嬌柔可憐的模樣,讓他為之心疼。

  莫宛甜泛着淚光,雙手還被他壓在頭頂上無法動彈,她兇膛起伏得厲害,緊張難過的心情慢慢平複下來,吸吸鼻子,哽咽低喃,“你……你放開我,我……要叫人了。”

  白越更用力地壓着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睛泛了紅,眸光幽深炙熱,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他此刻的冷氣場非常可怕!

  白越喉結上下滾動,沙啞的嗓音低沉輕盈,“莫宛甜,跟我睡的時候,你是清醒的,你情我願,不是酒後亂性,也不是一時糊塗,更沒有藥物控制。”

  莫宛甜臉蛋一陣滾燙,緊張得吞吞口水,莫名的羞恥,緊張地對視着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提這件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現在這個社會,一夜情不是很正常嗎?

  白越接着一字一句嚴肅道:“我不是尋一時的刺激,你也不能當沒事發生,我跟你的關系已經不清白了,你最好意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莫宛甜頓時慌了。

  他……他……他什麼意思?

  莫宛甜傻了眼,愣愣地看着她,眼角的淚珠還溢着流不出來,整個人都是懵的。

  白越見她呆呆的表情,無辜又無知,氣惱道,“你聽清楚了嗎?”

  莫宛甜吓得吞吞口水,連忙點頭。

  白越以為她聽明白了。

  莫宛甜脫口而出,“聽清楚了,我不用你負責,我也不會纏着你的。”

  白越氣得兇口發疼,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垂下頭緩了緩心髒深處的疼痛感。

  頃刻,他冷聲說,“現在,是我要你負責。”

  莫宛甜吓得呆住,不知所措地問出一句,“我……要對你負責?”

  白越磁性的嗓音回應,“嗯。”

  莫宛甜呆住了。

  腦袋一片混沌。

  明明是他主動把她給睡了,即使她沒有拒絕,也是被動的一方,過程還那麼痛,沒有半點享受的感覺,怎麼算她都是吃虧的一方。

  到頭來,還需要她負責?

  重點是這個男人還有未婚妻,讓她怎麼負責?

  她倒是想負責,可兩家又是親戚關系,他下個月也要娶妻了。

  難不成,白越想跟她繼續維系性關系,讓她做見不得光的情人?

  第三者,她打死不做。

  莫宛甜慌了,直接脫口而出,“我不要。”

  白越苦澀地勾了勾嘴角,擡眸對視女人靈動好看的眼睛,他的眼裡全是悲涼,透着一絲怒意,“莫宛甜從你肯跟我上床的那一刻起,你就沒得選了。”

  莫宛甜感覺一陣冷意從腳底竄上腦門,整個人都慌了。

  白越是有預謀讓她掉入這萬丈深淵的?

  幫她從落選的實習生中轉正,帶着她出國參加活動,安排在同一個房間。

  原來,就是想要跟她睡,把她發展成為地下情人,跟他長期保持肉體關系。

  他為什麼這麼可怕?

  十幾年的暗戀,她是不是愛錯了人?

  他這不是妥妥的渣男行為嗎?

  莫宛甜心裡涼透了,懊悔不已,雖然她性格溫順,沒脾氣,也沒膽量,但她從來不是逆來順受的小包子。

  她已經很後悔做了一次違背道德的事情,她絕對不會再做第二次。

  她态度強硬起來,下巴擡高,目光堅定,望着他說:“白越,你就不怕我告訴五叔?五叔肯定一槍斃了你。”

  白越眸光灼灼地凝望着她,沙啞呢喃,“你最好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求之不得。”

  莫宛甜愣住了。

  白越壓低頭,靠在她耳邊,輕聲輕語:“宛甜,在睡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經做好赴死的準備了,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選。第一,告訴你家人,讓他們殺了我。第二,不要告訴任何人,就偷偷跟我在一起。”

  她不想讓白越死,更不想做白越的小三。

  莫宛甜難過地問:“為什麼不可以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為什麼非要走進死胡同,鬧得大家都這麼難堪?”

  “因為,我想要你,莫宛甜。”白越低聲嘶吼,眼底泛起了淚光,兇膛像被火燒着,灼痛難忍。

  莫宛甜吓懵了。

  她根本理解不了白越這句我想要你是什麼意思。

  男人對美色和肉體的貪婪,可以到了不擇手段,甯願犧牲生命的程度嗎?

  白越想要她?

  讓她淪為小三,就不怕被她家裡幾個叔伯和幾個哥哥給打死嗎?

  這個男人是沒有道德底線的嗎?

  莫宛甜徹底怒了,“你放開我。”

  白越松了她的手腕,往後退了一步。

  莫宛甜揉了揉疼痛的手,“白越,你死了這條心吧,跟嘉欣姐結婚之後,好好過日子,不要辜負了她,也不要再打我的主意了。”

  放下話,莫宛甜氣惱得離開,走到旁邊的大鐵門開鎖進去。

  她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怒罵白越。

  白越,你這個渾蛋。

  但凡你沒有女朋友,沒t有未婚妻,沒有老婆,我都會答應你的。即使這輩子隻能跟你維持肉體關系,名不正言不順地做你的秘密情人,我也心甘情願。

  可俞嘉欣跟了你這麼多年,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你還來招惹我,你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渣男。

  ——

  白家别墅。

  白越拖着疲憊的步伐走進客廳,傭人迎上去,“大少,晚上好。”

  白越神色落寞消沉,把手中的西裝外套甩到傭人手裡,邊走邊解着領帶。

  經過客廳時,裡面傳來輕霧的聲音。

  “弟弟,你回來了?”輕霧喊。

  白越側頭看了一眼沙發上的兩人。

  是他母親和姐姐。

  “媽,姐。”白越淡淡地打聲招呼,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往樓上走去。

  “去哪裡了?看起來這麼累?”輕霧追問。

  席暮雪臉色沉下來,滿腹怨氣,“即使是虧幾個億,你弟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隻有她,才能讓你弟消沉成這副鬼模樣了?”

  輕霧好奇,“你說是俞嘉欣?”

  席暮雪氣惱道,“要是嘉欣,那我就放心多了。我為了他的婚事,這條老命都愁得快死了。”

  輕霧憨笑着摸摸她的背,安撫道:“媽,别說得這麼嚴重,年輕人有自己的感情生活,他想選誰就選誰,你别諸多阻撓,也别亂點鴛鴦譜,讓他自己發展吧。”

  席暮雪眉頭緊鎖,壓低聲音,靠到輕霧耳邊,“我也不想阻撓他啊,他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喜歡你的侄女。”

  輕霧吓一跳,震驚道,“誰?”

  席暮雪生怕被别人聽見,偷偷地壓在輕霧耳邊,嘀咕:“莫宛甜,莫老四的女兒。”

  輕霧淡淡一笑,一臉不可置信,“你肯定搞錯了,我弟怎麼可能喜歡小甜呢?”

  席暮雪:“……”

  輕霧,“我弟每次去到莫家找瑾之玩,都是故意躲着小甜的。不跟她說話,不理睬她,甚至見到她還躲起來,他怎麼可能喜歡小甜?”

  席暮雪指着二樓的房間,生氣道:“你上去他房間看看,你看看就知道他喜歡莫宛甜到什麼程度,他都魔怔了,變态了,要送精神病院治療。”

  輕霧不悅道:“媽,有你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嗎?”

  席暮雪隐忍着,一字一句,“小丸啊,你長期在邊境工作,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變态。人家小甜喊他舅舅,是親戚啊!他竟然從小就觊觎小甜。他偷人家小甜的橡皮筋,水杯,毛公仔,還有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甚至撿小甜丢掉的文具盒,連一支用過的圓珠筆也不放過,每次去莫家,總是偷偷帶一些小甜用過的東西回來,然後偷偷藏起來。誰家男生寫日記像他這樣的,整本整本全都是關于一個小女孩的故事?他不但偷小甜的東西,他還躲起來偷窺小甜,跟蹤小甜,畫畫本全都是小甜的肖像,他……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逼着他交女朋友的。他竟然跟俞嘉欣合夥來糊弄我,逼他出國也是出于無奈,我真的……”

  輕霧怒火中燒,厲聲打斷:“媽,你為什麼偷看弟弟的筆記本?”

  “我都是為了他好。”席暮雪理所當然地解釋。

  輕霧捂着疼痛的額頭,長歎一聲,小聲嘀咕:“你這份母愛真是夠讓人窒息的。”

  “如果我不偷看他的日記,哪知道他藏得這麼深,如果不是我提早阻止他這種變态的行為,現在都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了。”

  輕霧無語至極,語重心長道:“媽,弟弟他跟其他男人不一樣,他内斂沉冷,不善于表達自己的情感,暗戀一個女孩子,想要收集她的東西很正常,跟蹤她或許隻是想保護她,多看她兩眼而已。他又沒偷看人家洗澡,也沒偷人家内褲,怎麼在你嘴裡就成了變态呢?”

  席暮雪向來思想保守,不認同地說:“人家小甜喊他舅舅,他是什麼輩分自己不清楚嗎?這還不算變态,非得要搞出違背道德底線的亂倫之事,才算變态嗎?”

  輕霧的想法跟她不一樣,觀念也不一樣。

  輕霧認為,隻要沒有皿緣關系,法律允許的情況下,就可以在一起。

  其他一切關系都是浮雲。

  席暮雪卻注重傳統觀念,在意親戚輩分,覺得違背道德,亂了兩家人的關系。

  兩人為了此事,在客廳裡争執不休,據理力争。

  房間裡。

  白越緊鎖房門,他靠牆而坐,一隻腳伸直,一隻腳縮起來,手臂無力地搭在膝蓋上,雙目無神,靜靜地望着前面那幅被他母親毀壞的肖像。

  莫宛甜這個名字,他花了半個月寫了幾萬遍,大大小小的字體,彙成一幅她的肖像。

  現在,全毀了。

  如果莫宛甜肯跟他在一起,這幅畫若是被毀了,他也不至于這麼難過。

  現在畫沒了,莫宛甜也不喜歡他,不願意跟他在一起。

  天都塌了,卻還要繼續硬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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