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權門罪妻,莫爺他淪陷了

第158章

  嶽銀花傷心過後,最終還是因為太過疼愛輕霧,選擇妥協。

  她把輕霧拉起來,心疼地給她擦淚,滿眼寵溺:“既然你已經下了決心要離開,奶奶即使再不舍,也不會強迫你的。奶奶隻要你活得幸福快樂就好。”

  輕霧感覺心痛得要無法呼吸,感動又慚愧,哭得身子微顫,緊緊抱着奶奶,哽咽道:“謝謝你,奶奶。”

  白震無奈歎息,偷偷抹去眼角的淚,站起來撫了撫輕霧的後背,難受得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從小到大,輕霧都活在一個十分有愛的家庭裡,這份愛,把她保護得既柔弱又頑強,也支撐她不顧一切地走向自己想要的未來。

  在即将離開的這段日子裡。

  輕霧每天都抽出很多時間來陪爺爺奶奶,也經常去莫家探望莫北洛。

  她把在北國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跟好朋友淩希道别,也跟莫北洛說了離開的事情。

  她感覺一切都已經處理好,可心髒卻像空了一大塊,莫名的失落難過,很不是滋味。

  她知道,心裡缺失的這一塊,是屬于莫南澤的。

  這些天,莫南澤都沒有聯系她,好像已經忘了她那樣灑脫。

  時光荏苒,一周後的晚上,輕霧見到了她在華夏一起從學習到工作的學長陳相文。

  男人西裝革履,清朗俊秀,帶着黑框眼鏡,一副文人學者的優雅氣質。

  他是華夏科研院派來接輕霧的。

  輕霧見到他時,心裡很難受,卻不得不接受現實,故作從容淡定地打招呼:“學長,好久不見。”

  陳相文扶了扶眼鏡,溫柔的語氣隐約透着激動的情緒,“這三年多,我以為你早就遇害了,感謝天地,讓你平安地活着。”

  素嫣苦澀淺笑,望着他,沒有回應。

  陳相文說:“你應該知道我這次來的目的。”

  “知道。”

  “明天下午的機票。”

  “明天下午?”輕霧心都慌了,不舍的牽絆像藤一樣纏繞她心頭,這一瞬,她前所未有地想見莫南澤。

  明天之後,再也不能跟他見面了。

  隻要一想到莫南澤,她的心就隐隐作痛,幾乎要窒息那般呼吸不上來。

  她故作鎮定,“好,我現在就回房收拾。學長就先去客房休息一下吧。”

  輕霧讓傭人把陳相文送到客房休息,她也回了房間。

  她拿着手機站在陽台外面,看着漆黑暗沉的夜空,沒有半點星子,燥熱的風裹脅着黑暗,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夜空之下的白家别墅,燈火通明,花園小道的路燈亮着暖黃色的光,映着花園的景色朦胧不清。

  輕霧猶豫不決地看着手機屏幕,點開又關閉,關閉又點開,一直在糾結着要不要給他打電話。

  一想到明天之後,最少五年不能跟他聯系。

  而五年時間這麼長,屆時肯定會物是人非。

  輕霧越想越難受,缭繞心頭全是他的聲音、他的模樣、他的背影。

  人生最痛苦的莫過于生離死别。

  生離,比死别更煎熬人心。

  輕霧心在滴皿,眼眶在泛淚,忍不住撥通他的号碼。

  對方的手機鈴聲在響。

  她的心髒跟着鈴聲一樣,跌宕起伏,緊張得胃部痙攣那般,連呼吸都開始亂了。

  片刻後,手機接通了。

  “喂。”男人磁啞的嗓音低沉缥缈,像沒了力氣,又像沒了靈魂,讓人聽着心疼。

  輕霧一聽到莫南澤的聲音,本來還能壓制的情緒瞬間翻滾湧動,心尖揪着發緊發疼,她捂住了嘴巴不讓自己哭出來,淚水卻止不住往外流,一滴滴地活落在她的手掌裡。

  她想說話,可喉嚨火辣辣的,一個字也說不出口,怕一旦放開手,就能哭出來。

  她從來都不是戀愛腦,一向清醒,事業心也很重。

  可沒想過自己能脆弱到這種地步。

  莫南澤在手機那頭等了很久,一直在等她的聲音,等來的卻是很長一段安靜虛無。

  他清潤溫柔的聲音說:“小丸,是你嗎?為什麼不說話?”

  輕霧用盡全力捂住嘴巴,憋不住了,身子已經在顫抖,淚水一滴滴掉到地上。

  莫南澤苦澀淺笑,打趣的口吻說:“你還能給我打電話,這說明你現在還在北國,方便視頻通話嗎?我想見見你。”

  輕霧痛得快要崩潰,聽着手機,捂住憋哭的嘴,雙腳無力地往下蹲,抱着膝蓋縮成一團。

  她怕再不說話,莫南澤會挂她電話。

  她深呼吸一口氣,吸吸鼻子,哽咽的聲音微弱道:“澤哥,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打電話了。”

  莫南澤聲音都顫抖了,變得沙啞哽咽,卻故作輕松:“好,還有最後一次也不錯,希望未來還能在電視上看到你,希望你能研究出更偉大的武器,也希望你未來能獲得諾貝爾獎。”

  輕霧搖頭,“這些都是浮雲。”

  莫南澤糾正:“這是你的夢想。”

  輕霧忍不住哭了,帶着哭腔指t責:“澤哥,你能不能不要對我這麼好?你能不能自私一點?你這樣讓我很難受。”

  莫南澤苦笑:“我的自私隻會給你帶來煩惱,你還想我自私嗎?”

  “想。”輕霧說着,又搖頭,心亂如麻,“又不想,我也不知道。”

  “不要想太多了,随心所欲吧。”莫南澤說着說着,語氣變得從容,“不用擔心我,也無需對我感到虧欠,我沒你想得那麼脆弱,而且我喜歡你,一直以來都是我的一廂情願,你不用顧慮太多。”

  輕霧摸了摸眼淚,心裡想着他說過的話,他說會等她五年的。

  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澤哥,你……”輕霧欲言又止,想到讓他再等五年,是多麼自私的行為。

  如果他等了,她五年之後根本回不來呢這要置莫南澤于何種境地?

  這是要殺人誅心嗎?

  如果他不等,五年之後,他也三十多了,孩子都能上幼兒園了吧?

  莫南澤疑惑道:“怎麼了?”

  輕霧話鋒一轉,揪着衣服按住疼痛的心髒,牽強地低喃:“澤哥,你要保重,要好好愛自己。”

  莫南澤:“你也一樣。”

  輕霧哽咽應聲,“嗯,我會的。”

  莫南澤沒有勇氣問她什麼時候走,更沒有勇氣問她會不會再回北國。

  如今,在手機裡聽到她的聲音,他已經感到很滿足。

  聽見她的哭聲,不管是因為不舍還是因為愧疚,他都甘之若饴,滿足于此。

  因為從來沒擁有過,如今她離開,也說不上失去。

  盡管如此,他還是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楚,像滾燙的開水在他兇口裡沸騰,火辣辣的灼傷感,折磨得他想死卻死不掉那樣。

  他有千言萬語要跟她說,可再也沒有機會說了。

  “我還有點公務要處理,挂了。”他盡可能把語調說得平淡清冷,在自己還未失控之前,盡早中斷彼此的通話。

  再不挂電話,他怕自己會忍不住,立刻坐上飛機,趕到她身邊,把她強制扣留下來。

  莫南澤率先中斷了通話,把手機甩到辦公桌上。

  他像靈魂出竅那般,無力地癱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仰頭對着天花闆,雙手緊緊握着拳頭,在隐忍着痛楚。

  實在太痛太難受。

  以至于他眼角都溢出了淚,拳頭在微顫,青筋暴起。

  這些天,連做夢夢見她都能痛心。

  在感情裡,他一點也不堅強。

  莫南澤溢在眼角的淚,逐漸增多,随着臉頰緩緩滑落在耳朵邊上。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莫南澤轉動椅子,用椅背對着進來的人。

  他微微張開嘴深呼吸,偷偷抹掉眼角的淚。

  婁青走進來,很是緊張不安地說:“五爺,國家安全局送來情報,那個叛徒和白禾做船偷偷入境了,上了岸,就消失不見。”

  莫南澤淡淡地問:“程浩嗎?”

  婁青:“對,就是這個叛徒,為了錢不擇手段,連您都敢出賣,讓我逮住他,絕對送他吃子彈頭。”

  他們冒險進入北國,一定是沖着輕霧去的。

  莫南澤立刻拿出手機,撥打了小紫的電話。

  頃刻,小紫接通。

  小紫禮貌道:“五爺,有事嗎?”

  莫南澤:“白禾,程浩,他們偷渡入境,已經潛入北國了,現在查不到任何行蹤,切記保護好小丸。”

  小紫:“好的,謝謝五爺提醒。不過我們明天就要離開北國了,應該不會出什麼意外。”

  莫南澤心髒一窒,像被大刀砍成兩節,痛得麻木了。

  “我會派人到白家附近保護你們,直到你們離開北國。”

  “謝謝五爺。”

  “照顧好她。”莫南澤心酸疼痛,隐忍着痛楚平靜道:“拜托你了,别讓她再受傷。”

  “我會的,五爺請放心。”

  莫南澤淡淡應聲,“嗯。”說完,就中斷了通話。

  婁青不太明白,好奇問:“五爺,為什麼你覺得白小姐會出事?程浩勾結白禾,為什麼會找白小姐?”

  至今為止,在北國,也隻有莫南澤知道白小丸就是輕霧。

  莫南澤想了想,雲淡風輕說:“白禾是沖着白家的财産去的,現在程浩跟着他,也是為了錢。”

  婁青:“他們該不會喪心病狂到殺了白小姐祖孫三人吧?更何況通緝犯也沒有繼承權啊。”

  莫南澤眯着深邃的黑瞳,高深莫測地望着婁青,“如果他們綁架小丸,威脅她爺爺奶奶把所有資産都轉移到國外呢?是不是就能繼承了?”

  這樣一聽,婁青臉色鐵青,緊握拳頭怒斥,“這樣說來,這兩禽獸實在太惡毒了。”

  “人若是獸時,會比獸更可怕。”莫南澤感慨低語。

  婁青見莫南澤情緒如此低落,又想到程浩的所作所為傷了他的心,往前一步,耿直忠誠地說:“五爺,我絕對不會像程浩這種貪婪小人那樣,為了錢背叛你的,你盡管放心,我對你絕對忠誠,絕無二心。”

  莫南澤心底泛起一絲感動,“我相信你。”

  婁青神色嚴肅,“謝謝五爺。”

  夜色逐漸加深,集團辦公室的燈依舊亮着,徹夜不熄。

  ——

  翌日清晨。

  輕霧醒來的時候,眼睛像個紅桃子一樣,又紅又腫,沒睡好,哭太多,臉蛋都腫了。

  她起了床,洗漱幹淨,穿上一條樸實無華的連衣裙,背着黑色單肩挂包,束起馬尾就出門了。

  樓下,小紫和陳相文在吃早餐。

  小紫站起來,還沒打招呼,就被輕霧的聲音蓋住:“我有事要去一趟莫家,小紫你跟我去吧。”

  小紫狐疑。

  陳相文站起來,緊張道:“小丸,下午就要坐飛機回去了,你還要去哪?”

  輕霧停下腳步,神色嚴肅,态度極其認真:“我打算勸洛哥跟我一起去華夏治療。”

  小紫詫異:“為什麼?”

  輕霧:“很多西醫治不好的骨病,華夏傳統醫術能治好,我這幾天上網查了很多案例,很多患者在西醫那裡宣判無藥可救,會面臨終身殘疾,可針灸和理療讓他們重新站起來了。”

  小紫驚訝不已,“如果這樣,那的确值得一試,我陪你一起去勸勸莫家四少。”

  “我也陪你去。”陳相文跟上。

  三人并肩走出白家大宅。

  小紫去拿車。

  陳相文偷偷瞄幾眼輕霧,“如果勸不了他,那也要準時離開,不能耽誤登機。”

  輕霧果斷道:“耽誤不了的,如果他不同意,我就跟淩希偷偷打暈他,把他強行帶出國,到華夏治療。”

  陳相文笑而不語,覺得她這方法是行不通的,一個被打暈且沒有意識的人,又怎麼過得了登機檢查呢?

  小紫開着車過來,他們上了車,便行駛離開。

  出了白家别墅,車輛在寬闊的大道上行駛。

  不一會,小紫警惕地左右查看倒後鏡,略顯緊張:“輕姐,你看身後面,有兩輛車跟着我們呢。”

  輕霧和陳相文瞬間緊張起來,左右探看。

  陳相文緊張道:“這些人到底是誰?”

  輕霧看清楚後,心情瞬間放松下來,平心靜氣地說:“是軍戰集團的車。”

  小紫頓然想起昨天的電話,“輕姐,昨天五爺給我打電話了。”

  “莫南澤?”輕霧身體向前傾,擔憂問:“他打電話給你幹什麼?出什麼事了嗎?”

  小紫說:“五爺讓我們小心一點,白禾跟程浩一起,昨天偷渡回來了,他們冒着生命危險潛入北國,一定會有什麼行動。”

  輕霧聽到這兩人的名字,心裡頓時發毛,一股不好的預感正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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