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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權門罪妻,莫爺他淪陷了

第189章

  燈光璀璨的城市,深夜裡依然熱鬧,車水馬龍。

  小紫開着車,輕霧坐在副駕駛上,靜靜看着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中。

  在靜谧的氣氛中,不知過了多久,小紫好奇問,“輕姐,邱琳琳是故意的嗎?

  輕霧淡淡應聲:“嗯。

  小紫緊握方向盤,咬着牙怒斥一句,“太過分了,真沒想到正統大人有這樣的女兒。

  輕霧不緊不慢道,“子女的行為,不上升到父母。

  小紫又問:“那五爺會不會讓安全局立案調查俞岚?

  想到這事,輕霧情緒有些低落,側頭靠在椅背上,深沉的眸光望着窗外,燈光一幀幀往眼前閃過。

  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小紫。

  因為她也不确定。

  大概率是不會的。

  按照俞岚的說法,莫南澤了解她的為人,況且兩人感情深厚,不至于為了故意關掉他手機這樣的事情,就立案調查她。

  莫南澤不舍得吧!

  小紫見輕霧不回答她,她自問自答:“輕姐,俞岚觸碰到五爺的底線,五爺一定會狠狠教訓她的,我覺得一定會。

  輕霧苦澀抿唇,偷偷呼一口悶氣,“他應該不舍得讓俞岚受這種苦。

  “輕姐,因為俞岚這個行為,想要找五爺救你都找不到,你受到了那麼大的委屈啊!
當時那麼兇險,如果警察和救護車在路上再堵幾分鐘,你和孩子都沒了。
”小紫感慨,忿忿不平地說:“如果這樣,五爺還在維護俞岚,我覺得這種老公,要不要都無所謂了。

  輕霧低喃:“我也沒打算要他,他現在不過是我孩子的爸。

  對他失望了,也沒信心了,隻能這麼悲觀。

  車輛駛入莫家别墅。

  車剛停下來,輕霧解開安全帶,準備開車門的瞬間,她透過車窗看到門口處屹立不動的男人。

  他着裝單薄,簡潔清雅,憂心忡忡的目光望着她。

  輕霧開車的動作頓了幾秒。

  小紫提醒,“輕姐,你下車先回去吧,我要把車停到車庫裡。

  “好。
”輕霧下車,關上門,從容不迫地往裡面走。

  莫南澤看着走來的輕霧,眼底藏不住的驚豔。

  她今天打扮得很美,妝容冶豔,羞花閉月。

  莫南澤迎上去,即使滿心的擔憂,也在見到她那一瞬,全部壓制住,溫柔地問:“去參宴會嗎?

  “我每次出門,你不是都派人跟着嗎?
”輕霧淡淡的語氣反問,從他身邊走過。

  “我是擔心你的安危,所以……”莫南澤剛想伸出去的手,僵了幾秒,又緩緩縮回來,轉身跟着她進屋。

  怕被無情地甩開,怕惹她t不開心,如今,連牽她手都勇氣都沒了。

  輕霧走進玄關,開了鞋櫃門。

  莫南澤比她先一步拿出拖鞋,放到她身邊,單膝下蹲,想要給她換。

  輕霧後退了一步,躲開他的手

  莫南澤擡眸,望着她疏離的眼眸,隻想為她做些什麼,哪怕是換鞋子,都是心甘情願想做的。

  可她從來不給他機會。

  莫南澤緩緩站起來,眸光幽深,像是千言萬語也找不到适合的時機開口。

  “我自己可以,不用勞煩您。
”輕霧快速脫掉高跟鞋,穿上拖鞋,彎下腰把鞋子拎起來,放到鞋櫃裡。

  輕霧突然想起俞岚說過的話,不能為他洗衣做飯,不能照顧他的日常生活,相反,還要他照顧自己,她不配。

  若是讓俞岚知道,莫南澤會在寒冷的冬末深夜,站在家門口等她回家,還給她遞拖鞋,想親自幫她換。

  俞岚會不會氣死。

  輕霧邊想邊往房間走去。

  覺得過分在意俞岚的存在了,又甩了甩腦袋裡雜亂的思緒。

  輕霧回了主卧,莫南澤跟在她身後。

  她拿了睡衣,進入衛生間。

  卸妝洗漱,還把頭發也洗了。

  40分鐘後,輕霧用毛巾包着一頭長發走出來。

  她的視線不自覺地看向莫南澤。

  他還沒睡,坐在床沿邊,壓低腰身,雙手扶額。

  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得他身上透着一股陰郁的冷氣場,周身籠罩在陰霾裡,有種郁郁寡歡的感覺。

  聽到腳步聲,他直起腰,看向輕霧。

  她的眼神立刻閃躲,走到梳妝台坐下,拿起上面的護膚霜塗抹着臉蛋。

  莫南澤眉頭微微一皺,“這麼晚了,怎麼還洗頭?

  輕霧沒回話。

  他走進衛生間,從裡面拿出吹風筒,通上電,來到她身後,一言不發地解開她的毛巾。

  輕霧見他要給自己吹頭發,急忙伸手去拿他的吹風機,“我自己來就可以,給我吧。

  莫南澤握得很緊,沒有松開的意思。

  她的手碰到莫南澤的手背。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男人的手很冰涼。

  以前的他,無論何時何地,手都是暖乎乎的。

  他的手為什麼這麼涼?

  是他穿着單薄,在門外等了她很久,也凍了很久嗎?

  他不像是一個不會照顧自己的男人,是故意不穿外套,故意站在寒冬的夜裡折磨自己嗎?

  莫南澤輕輕地扯開她的手,開啟吹風機,溫柔的動作托其她的縷縷長發,認真地吹着。

  吹風機是靜音的,幾乎沒有什麼噪音。

  輕霧沒再拒絕,拿起護手霜揉搓雙手,透過鏡子瞄到男人的臉色。

  他垂眸,非常認真地給她吹頭發。

  他心事重重,感覺很憂傷。

  良久,他輕聲問,“以後晚歸,能發信息告訴我一聲嗎?

  輕霧張嘴想要接話,欲言又止地抿上唇,最後什麼也沒說。

  在莫南澤聽來,沉默代表着拒絕。

  他現在每分每秒都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深怕有一天,她再出事了。

  更怕她的心冷硬起來,帶着兒子離他而去,再也不回來了。

  隻要一想到會失去她,他的心就像被火燒着,灼痛難忍,感覺現在的自己像瘋子一般,無時無刻都在關注她的一舉一動。

  他無比渴望,像以前那樣,愛她的這份感情,能得到回應。

  哪怕隻是跟他說說話。

  他也知足了。

  頭發吹幹之後,莫南澤拔了插頭,輕聲細語說,“頭發的溫度有點高,等會再睡。

  輕霧拿起梳子,輕輕梳着頭,沒回話。

  莫南澤就站在她身後,拿着吹風機,靜靜看着她俏麗的容顔。

  她生完孩子後,本來就嬰兒肥的臉蛋,白裡透紅,肉嘟嘟的感覺,有種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的稚嫩。

  莫南澤把吹風筒放到衛生間裡,出來的時候,輕霧已經躺在床上,背對着他,閉上了眼。

  他走過去,給她拉好被子,關了燈躺進溫暖的被窩裡。

  他平躺着,毫無睡意,望着漆黑的天花闆,心像掉進了萬丈深淵,孤寂又無助,在漆黑的深淵中苦苦掙紮。

  這些天,輕霧一直都是背對着他睡。

  這時,她突然平躺着。

  她冷淡的語氣在漆黑中響起:“已經過了42天,你若想發洩就來吧。

  在她輕霧看來,不顧她意願,強行讓她睡主卧,跟他同床共枕,無非就是想讓她履行妻子的義務罷了。

  他這些時日,估計已經忍瘋了。

  莫南澤聽到她這話,微微一頓,雖是心潮澎湃,但更多的是悲涼。

  他沒動身,手順着床墊,輕輕摸上輕霧的手。

  想牽她。

  在觸碰到她手心那一瞬,她抽開了,把手放在兇膛上。

  莫南澤苦澀抿唇,緩緩閉上眼,沒有任何行動,呢喃細語一句,“很晚了,早點睡吧。

  輕霧側頭看他,滿心疑慮。

  他每天早上都膨脹得要命,那感覺像似要被欲望充盈得随時會暴斃身亡。

  怎麼她主動說可以了,他卻沒反應?

  輕霧帶着疑惑,轉身背對着他,閉上眼慢慢入睡。

  頃刻,身後的男人也轉了身,面對着她的背,磁性的嗓音低沉沙啞,溫柔輕盈,呢喃道:“在我的觀念裡,夫妻之間的性愛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
如果你不想要、不享受、不期待、那它就沒有任何意義,純粹隻是動物本能的一種欲望發洩。

  “小丸,我不是不想要,是你的身體在排斥我。
于我而言,你的冷淡比我的欲望更讓我痛苦難受。

  輕霧感覺心尖處隐隐刺痛着,手緩緩掐着被褥,咬着下唇憋着痛。

  她讨厭自己,為什麼這麼容易心軟。

  此刻卻心疼起他了。

  她是不是該原諒這個男人。

  如果不離婚,未來幾十年,他都是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爸爸。

  輕霧思緒萬千,心亂如麻,在心裡作鬥争,想着想着,也沒有回應他任何話,卻不知不覺中睡着了。

  或是太累了,她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床上隻剩下她一個人。

  莫南澤的位置是涼的。

  她拿起手機看一眼時間,見到莫南澤發給她的信息。

  她坐起來,擡手理了理長發,點擊打開。

  莫南澤:“小丸,因公務回集團一趟,事态緊急,大概需要七天。
多休息,少出門,不要私自去調查容甜,有事随時可以找我。

  輕霧看着信息好片刻,不想關閉,也不想回信息,腦袋一片空白,靜靜地重複看着。

  其實,深愛哪能說沒有就沒有。

  她隻是不想去愛,不想去在乎,強行壓制自己的心,對他的隻有失望,卻從來不是不愛。

  他的一舉一動,依然能牽動她的心。

  此時空落落的心情,應該是想他了。

  輕霧無精打采地放下手機,重新倒在床上,拉來被子蓋住腦袋。

  接下來的日子裡。

  她除了在家休息,就是做研究,學習新的知識,在醫院探望日時,去看看兒子。

  這幾天裡,莫南澤每天都發信息關心她,有時候一天幾條信息發過來。

  她沒有回他的信息。

  她在三嫂尖酸刻薄的話語中,聽出三嫂在暗暗指責她,原因就是俞岚被立案調查了,現在被關在安全局裡。

  輕霧是沒想到,莫南澤明知道俞岚不可能是奸細的情況下,依然讓她受到懲罰,接受調查。

  或許,俞岚在他心目中也沒那麼重要。

  莫南澤離開的第五天中午,輕霧接到了醫院的通知,醫生告訴她,孩子身體的各個指标都發育良好,達到出院的标準。

  輕霧激動不已,對着醫生一通道謝。

  随後,她把好消息告訴了家裡人。

  公婆和幾位哥嫂都開心地表示,明天要一家人去接孩子出院,三嫂是嗤之以鼻的例外。

  太多人怕感染到病毒和細菌,輕霧為了孩子的健康,都婉拒了他們。

  她滿懷期待,希望明天能早點接到兒子。

  陽光明媚,她心情愉悅地坐在花園外面的涼亭裡,吹着風,看着陽光灑落在花園的每一處。

  天氣轉暖,花園的綠植也在冒着新芽。

  不遠處,幾位園林大叔拿着工具對着一片綠油油的綠植比畫着。

  輕霧好奇地走過去。

  靠近後,她看到那片龐大的綠植是一株株小幼菊,已經長出了小花蕾,含苞待放。

  園林大叔指揮着:“從這邊開始吧,全拔了,把土給翻了,放上有機肥,郁金香要種得整齊。

  輕霧走過去,好奇問:“大叔,這片小菊花馬上要開花了,為什麼要拔掉?

  園林大叔見到輕霧,連忙禮貌颔首:“五夫人好,這是五爺吩咐的。

  輕霧蹙眉,這男人公事這麼繁忙,還有時間管理花園裡的花花草草?

  “他為什麼要鏟掉這些花?
”輕霧問。

  園林大叔淺笑道:“這不是因為您喜歡郁金香嗎?
年前,五爺讓我帶些人把這片草地整理出來,他從國外引進了一批四季開花的小幼菊,親自撒了種子,整下這麼一大片好看的小菊花,眼看就要開花了,五爺又說您喜歡郁金香,讓我們拔掉這些花,重新種上郁金花。

  輕霧看着幾袋郁金花種子球,心情五味雜t陳。

  莫南澤怎麼知道她喜歡郁金香?

  他從來沒有送過自己郁金花,倒是送了兩次小菊花。

  估計是從小紫嘴裡知道的。

  園林大叔又說:“夫人,你去涼亭那邊休息吧,這裡塵土飛揚,會弄髒你的。

  “别拔,就讓這些小菊花長在這裡,你們重新開一片地出來種這些郁金香吧。

  園林大叔看了看這一片茂盛又好看的小菊花,心裡也不舍得。

  聽五夫人的準沒錯。

  園林大叔問:“那錦苑那邊的小菊花要拔嗎?

  輕霧錯愕:“錦苑也有?

  園林大叔笑意盈盈,“有,半個花園全是小幼菊,現在也快要開花了。

  輕霧突然熱淚盈眶。

  其實,莫南澤不是不懂浪漫,隻是他的浪漫與别的男人不一樣。

  他會在路邊摘,會自己種,唯獨不去買廉價的,生命力短的鮮花。

  輕霧眨眨濕潤的眼眸,柔聲細語說:“大叔,我也很喜歡小幼菊,别拔掉。
種完這批郁金香,就别種了,相比郁金香,我更喜歡小幼菊。

  園林大叔颔首:“好的,五夫人。

  園林大叔帶着幾個工人去到另一處空曠的草地上,規劃出種花的地方,開始松土。

  輕霧看着一片含苞待放的小幼菊,已經期待它們繁花盛開的模樣。

  她掏出手機,對着小幼菊拍了一張照片。

  她想了想,把照片發給莫南澤。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給莫南澤發信息。

  發完圖片,她下面附帶了一句話。

  “快開花了,兒子明天也要出院了。

  信息發送不到三秒,莫南澤的電話打了過來。

  輕霧被他迅速打來的電話驚住,不知要不要接,心裡有些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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