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得很,睡得很香,隻怕雷打不動。”燕珩無奈扶額,放下睡得死沉的女兒,走過去将兒子從她懷裡抱下來,自己将她抱住,親昵的撚了撚她的烏發,一雙深邃的眸子深情脈脈的盯着她看,“聽說昭昭給我炖了湯?”
傅嘉魚眨眨眼,小手環着男人精瘦的腰,“嗯,一會兒你喝點兒?”
燕珩目光越發深沉,大手覆在她後腰上,隻覺手掌落的地方又細又軟,勾人得要命,“傅昭昭,你是不是欠啊……”
傅嘉魚一臉無辜,感受到他身上某處的炙熱,還有那不懷好意的眼神,忍不住往後退了退,“我怎麼了?不過給你炖碗湯,你高興……成這樣?再說,我欠什麼了……”
男人危險的眯了眯眼,附在她嬌嫩的耳垂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啞道,“欠、幹。”
傅嘉魚被那性感低沉的嗓音激得頭皮發麻,心跳也快了起來,正滿心疑惑他突然發什麼瘋,就感覺身下有個小家夥不滿的抱住了她的大腿,正鉚足了吃奶的勁兒要将她與男人分開。
“娘親與父皇說什麼呢,讓阿辭也聽聽?”
“你們是不是忘了還有個兒子在這兒了?”
傅嘉魚臉頰瞬間漲得通紅,哎呀,她真忘了還有小阿辭在了!
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這兩年記憶裡有時确實不大好。
她忙将男人放開,輕輕推他一把,嗔怪的瞪他一眼,“你别擠着阿辭了,他還小,知道麼。”
那一瞪,在燕珩眼裡便是欲拒還迎,嬌滴滴的,欲說還休。
男人心底燥熱得厲害,當着孩子的面沒發作,隻是這頓晚膳吃得渾身發熱。
尤其那碗羊腰子湯一下肚,腹下更是一把大火熊熊燃燒着。
傅嘉魚沒想到她吩咐的羊肉湯,變成了羊腰子湯,難怪男人一回來就目光灼灼的摟着她要呢……原來她不小心鬧了個大烏龍。
這下可慘了,剛吃完飯,燕珩便讓嬷嬷将兩個孩子帶走。
傅嘉魚一轉身,便被人緊緊抱在了懷裡。
内殿不冷,他身上穿得薄,某個地方蘇醒得惹人注目。
她臉上像是被火燒了一般,咬了咬唇,“這才剛吃了飯。”
燕珩将她小手捉住,輕輕摩挲着,嘶啞道,“昭昭,我還沒吃飽。”
傅嘉魚知道他在說什麼,小臉紅得越發清透,“誰讓你剛剛不多吃些的……你就喝了那碗湯……”
“我不想吃那些,我隻想……”他靠得很近,灼熱的呼吸貼着傅嘉魚的耳邊,“想吃你。”
傅嘉魚聽得耳根子都熱了,身子很快被男人抱上了床。
“你隻喝了一碗湯,有勁兒嗎?”
“一會兒昭昭試試?”
他們兩個在這事兒上從未短缺過,傅嘉魚雖不沉迷,可燕珩卻極熱衷。
就像宋大娘說的,鼻子高挺的男人在某些方面的确有着令人害怕的旺盛精力。
好在他每次都将她伺候得很舒服……都是等她好了,他才會……
這日夜裡,栖鳳宮内的拔步床發出沉重又激烈的響動。
兩個孩子被抱進了偏殿,某人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傅嘉魚咬着自己的手,潮紅的臉上熱汗淋漓,整個人像是從水裡被撈出來一般,她都有些後悔刺激他了,現在,她哪還有力氣同他說笑,隻恨不得他快些結束,她好喘口氣。
男人那碗羊腰子湯沒白喝,這晚兩人格外酣暢淋漓。
傅嘉魚也沒收着,纖細的腰肢在那人身上酸軟得像一灘春水。
她渾身都泛着嬌豔的粉嫩之色。
男人低眸看下來,視線落在她呼吸起伏的地方,眼底仿佛一汪深邃的幽潭,越看越想将身下的小姑娘揉進骨子裡,叫她與自己永不分離。
傅嘉魚泫然欲泣的揪緊身下的床單。
他身體恢複得越來越好,麒麟子的藥效加功效,令他内力大增,在夫妻敦倫上也便生出更多的便宜來……
她弓起腰身……羞得不敢再看男人那黝黑的眸子。
這人真是不知餍足,狠狠要了她整整一夜……
她嗓子都哭啞了,才讓他放了自己一馬。
第二日,她難得天亮了還躺在床上,身側已經涼了,但男人在她身邊特意留了一件中衣,就仿佛他還在似的,這幾年,他變着法兒的給她安全感,她心裡都明白。
小阿辭與小年年都睜着葡萄大眼趴在她身邊,“娘親,你怎麼還在睡懶覺呢,年年都起床了哦,娘親不是說要帶年年識字嘛,窩們什麼時候開始呀。”
傅嘉魚望着女兒軟乎乎的臉蛋兒,被她奶裡奶氣的聲音萌得心都化了,撐起身子,在兒子女兒額上使勁兒親。
可她的腰好酸,疼得厲害。
雖已經擦了藥膏,但還是……不太自在。
“娘親,爹爹昨晚是不是打你了?”小阿辭一向眼尖,看見她脖子上的暧昧紅痕,小眼睛登時一怒,“娘親你怎麼受傷了?”
“呀!”小年年也跟着驚訝,“娘親,你的脖子!年年給娘親吹吹!”
傅嘉魚面紅耳赤的輕咳一聲,迅速攏好衣襟,将兩個孩子抱在懷裡,“啊,那個什麼……你們爹爹真沒打我,阿辭别誤會,是娘親昨晚不小心被蚊子咬到了,這才起了紅包……小年年别擔心,娘親一點兒也不疼……真的。”
小阿辭将信将疑,小臉嚴肅的抿緊了小嘴。
吃了早膳,他蹑手蹑腳從栖鳳宮去禦宸殿。
傅年年追上哥哥,奶聲奶氣道,“哥哥!哥哥你等等年年呀!”
燕辭停住腳步,“年年怎麼跟來了?”
父皇本意要讓他們兄妹在一處讀書的,隻是如今天氣不好,父皇舍不得讓妹妹吃苦,便還叫她先跟在母後t身邊,而他是男孩子,要比女孩子堅強些,是以不管刮風下雨,他都要去禦宸殿讀書觀政。
盡管現在的他也才三歲,但他已經表現得比同齡孩子早熟許多。
“年年,你慢點兒走。”
“哥哥好啰嗦,年年會好好走路哒。”
小公主嬌氣又可愛,長得像個小仙女兒,身後的宮女們争相想抱她。
但小公主最喜歡的還是哥哥,“哥哥,牽小手。”
小燕辭道,“欸,你——來,我牽着你。”
傅年年看了看哥哥的手,心滿意足的嘟起小嘴,将自己的小手手放上去。
兄妹兩個便肩并肩的往宮廊上走,身後跟着幾個低眉垂目的宮女太監。
兩兄妹一邊走,一邊說話,嬌軟可愛的小嗓音在宮苑間彌漫。
“哥哥不覺得爹爹很奇怪麼?為什麼小時候我們都是一起睡哒,可現在,爹爹都不許我們和娘親睡覺呢,爹爹是不是占有欲太強了?他想一個人霸占娘親呀,他那麼大的人了,還要人陪着睡覺覺嗎?爹爹也會害怕嗎?”
小燕辭一笑,“占有欲?誰教年年的。”
“小彎彎呀,她聽她爹娘說的,她爹還說,咱們爹爹這樣小氣的男人在外面都是沒有姑娘要的,隻有咱們娘親勉為其難收了他。”
聽到這話的宮女太監們都忍不住發笑,可誰也不敢随意笑出聲。
他們這位陛下最寵皇後和小公主,誰敢笑小公主,回頭都得受罰。
小燕辭眉梢微挑,“彎彎什麼時候來的。”
彎彎是宋雲峥的女兒,小燕辭記得宋雲峥。
父皇說過,宋侯是個得力之人,日後可以大用。
他雖不喜父皇總是霸占娘親那股不要臉的勁兒,可父皇說的話沒有錯,他都有仔細記在心裡,因而與宋家也很親近。
尤其是小彎彎,長得可愛又精緻,每次進宮都會乖巧的眨巴着好奇的大眼睛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但一雙大眼睛好似什麼都說了。
她還會甜滋滋的叫他,太子弟弟,你吃桂花糕嗎?
小燕辭不喜歡被叫弟弟的感覺,但宋彎彎叫,他勉強允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