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之微沒再多想,匆匆離開了蒹葭苑。
派人入北戎一事,刻不容緩。
半個月内,他必須要将長公主的所有信息傳到蘇夢池手中。
……
翌日一早,雞鳴剛起,傅嘉魚便睜開了眼。
一夜安眠,半個夢也沒做,醒來發現自己還窩在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裡,仿佛抱着一個暖爐一般,在這陰雨連綿的天氣裡,特别舒服。
錦帳低垂,遮住了外頭明亮的天光。
昏暗的環境令人昏昏欲睡,她有些不敢相信,輕唔了一聲,擡手揉揉眼,仰頭便撞上了男人堅毅的下颌。
“咦,沒做夢?”
她吃痛的捂住額頭,水汪汪的眸子左右轉動,眼巴巴的盯着男人的臉,滿臉寫着高興。
燕珩好笑的将小丫頭攬進懷裡,低了下巴,親了一下她光潔的眉心,“昭昭忘了?今日要去定國寺。”
“差點兒便忘了!”傅嘉魚猛地拍了拍額頭,立刻從男人懷裡鑽出來,撩起帳子,便要喚人進來服侍。
燕珩挑了挑眉梢,長臂一伸,便摟住了小姑娘誘人的腰肢,嗓音裡帶着晨起時性感的低沉,“天色還早,昭昭讓月落與疏星多休息一會兒。”
傅嘉魚猝不及防被人拉回錦被裡,腰間很快便多了一雙大手。
男人從身後貼了上來,緊緊的,從腰後抱着她。
溫潤的氣息從耳後襲來,一抹濕潤輕輕落在她耳垂上,又到她的脖,随後來到她的唇邊。
她身子一陣輕顫,櫻桃小嘴微微一張,氣息變得紊亂。
過了一會兒,顫巍巍道,“夫君……”
燕珩含住她嬌嫩的唇,輾轉吮吸,“怎麼了?”
傅嘉魚頓了頓,難耐的呻吟一聲,“我難受……”
燕珩呼吸有些重,卻還是克制的放開她幾分,“哪裡難受,讓我看看。”
難受的地方難以啟齒,傅嘉魚不說話了,小臉憋得通紅,輕咬着水嫩的紅唇,渾身不自在,“沒……沒事兒了。”
男人循循善誘的親着她,剛開始還算溫柔克制,後來卻越發兇猛。
傅嘉魚默然忍耐了一會兒,并不覺得舒服,反而越來越說不出的難受。
難道圓房就是這般痛苦和空虛麼?
宋大娘不是說……隻要男人肯憐惜妻子,妻子必然能從房事中得到極緻無邊的歡愉。
可她幾乎從未沒有體會過……每次到後頭,隻會越來越空落……
甚至,她會不由自主做出一些讓她自己都難以相信的……動作。
一想到這些,她急忙僵住了身形,将身子從男人滾燙的腰身上挪下來。
男人眸色黝黑,意猶未盡的握住她的腰肢。
她局促的跨坐在他結實的腹肌上,面色酡紅,好似醉了春酒一般。
“姑娘,姑爺,你們醒了麼?”
門外,月落聲音一響,傅嘉魚更是羞得無地自容。
她急急将被男人褪去的衣衫抓起來披在身上,小臉熱得跟蒸籠似的,“怕是被月落姐姐聽見了……夫君,我們還是先起來再說。”
燕珩眉頭緊皺,看起來也不太好受。
他眉眼克制了幾分,大手替身下嬌軟泛紅的小丫頭t攏住衣衫,點了點頭,“嗯。”
傅嘉魚腿腳有些軟,剛動了幾下,便感覺渾身不舒服,也不知是怎麼了。
她承認自己在床上太無能了些。
沒想到最後還要徐公子替她穿衣服。
她臉頰透紅的被男人從床上抱下來,坐在梳妝鏡前,心髒咚咚直跳,亂得沒有章法。
燕珩臉上亦帶着還未消散的情潮,彎了彎腰,湊近在女子紅彤彤的耳邊,吻了吻她,低聲道,“昭昭先坐,我先去更衣,一會兒來接你。”
“嗯嗯,夫君快去吧。”傅嘉魚恨不得他現在快些離開,抿着唇,臉色紅得能滴出水來。
月落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難以描繪的春色,她會心一笑,替自家姑娘挽起長及後腰的烏發,“今日啟程去定國寺,奴婢為姑娘梳個簡單的發髻吧,也表示表示咱們的誠心。”
傅嘉魚坐立不安的攏着雙腿,蓦的站起身,“月落姐姐,我先去沐浴……再來梳頭……”
月落一愣,狐疑的望着自家姑娘的後背,“這是怎麼了?奴婢來服侍。”
傅嘉魚結結巴巴開口,手忙腳亂進了淨房,“不……不用了。”
她實在沒臉面讓月落姐姐看到她現在這副……模樣。
月落守在門外,擔心的問,“姑娘,淨房裡還沒有準備熱水啊,要不奴婢先備好熱水來?”
傅嘉魚臉紅得要命,柔聲道,“真的不用了,月落姐姐不必擔心,我用冷水擦洗擦洗便是。”
說完,撩起裙擺,飛快絞幹了一方幹淨的帕子将身子擦洗幹淨,這才覺得幹爽利落了許多。
從淨房出來,傅嘉魚臉上還殘留着兩抹紅暈。
月落疑惑的打量她幾眼,瞧見她脖子上幾點紅痕,瞬間明白了什麼,難怪她剛剛在門口聽見屋子裡有窸窸窣窣的動靜,原來小主子是害臊了。
她唇角含笑,也不再多問,取來衣衫替她重新換上。
等她梳洗打扮完,疏星已将出行的東西準備齊全。
莫雨抱兇靠在馬車旁,一臉疲憊,打了好幾個哈欠,見到她來,恭敬的打了個招呼,“少夫人今日早啊。”
傅嘉魚疑惑的把他一瞧,“莫雨,你最近沒睡好麼?”
莫雨僵了僵,扯唇,大笑,“哪有,屬下睡得好着哩。公子夫人趕緊出發吧,看這雨,不知道還要下到什麼時候,一會兒出門晚了,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到定國寺。”
“走吧。”
耳邊是徐公子清冽的嗓音,帶着雨水潮濕的氣息,似在她心頭纏繞。
傅嘉魚小臉微紅,小手被他握在掌心裡,尴尬的提着裙擺上了馬車。
直到坐進車裡,仍覺得身下有些不适,隻是她卻不好意思說出口。
馬車搖搖晃晃往城外行去。
她小心翼翼打量着男人平靜的神色,不禁懊惱,難不成,隻有她如此,徐公子卻無礙?
為何圓房次數越多,她越覺得空虛得不到滿足?
是不是,徐公子圓房的法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