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接機口人多,并不是說話的地方。
父子三人準備帶唐黎月開車回宋家莊園,但在車庫跟等候在這的郁墨淵撞了照面。
郁墨淵坐頭等艙,下機早,下了機便等在這了。
唐黎月看到郁墨淵,有些吃驚地走向他,“阿淵,你還沒回去嗎?”
郁墨淵低頭摸摸唐黎月的頭,“我來跟宋叔叔打聲招呼。”
說完,郁墨淵牽着唐黎月的手走向表情有些凝重的宋鳴徽。
宋鳴徽的眼神有些不滿,倒不是針對郁墨淵這個人,而是針對所有想拐走自家白菜的男人。
郁墨淵的眼神不卑不亢,他停在宋鳴徽身前一米遠,伸出右手,“宋叔叔,我是郁墨淵。”
宋鳴徽伸手跟郁墨淵握了握,“我知道你,前幾年青崖沒少提這個名字,聽說這次宋家搬遷回A城,S閣集團大樓也是你幫忙置辦安排的。”
“分内的事情。”郁墨淵道,“今日見面有些倉促沒來得及準備見面禮,而且今天也不适合打擾宋叔叔一家團聚,過幾日挑個時間我做東,給宋叔叔接風洗塵,希望宋叔叔能賞光。”
宋鳴徽臉色好看了些,看郁墨淵的眼神也多了抹贊賞。
宋鳴徽開口:“剛回國太多事情需要處理,接風洗塵就不必了,除夕夜吧,除夕夜你過來吃頓年夜飯。”
年夜飯?
直接邀請年夜飯?看來未來嶽父對他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郁墨淵點頭應下,“好,到時就叨擾了。”
宋鳴徽拉着唐黎月先上車,宋君野也忙着把行李箱放好。
宋青崖還站在車邊,他扶了扶掩蓋狐狸眼的黑框眼鏡,開口淡淡道:“看我父親對你态度不錯,似乎驕傲了?”
“驕傲不至于。”郁墨淵勾唇,“開心是有的。”
宋青崖也勾唇,“那作為朋友,有必要給你提個醒,我父親這是在給你甜頭,好找機會哄騙你入贅。”
入贅?
郁墨淵沒什麼太大反應,反而笑了聲,“未嘗不可。”
郁墨淵的回答,讓宋青崖有些吃驚。
大部分男人都特别要面子,對入贅這種會被人瞧不起的行為都十分抵觸。
但郁墨淵居然能說出“未嘗不可”?
那看來在郁墨淵眼裡,唐黎月和臉面,唐黎月的比重更高。
宋君野已經鑽進駕駛位了,“哥,淵哥,你們下次自己約時間聊呗,該撤了,我着急回家上廁所。”
宋青崖打開車門,上車。
坐在後排跟宋鳴徽聊天的唐黎月見宋君野啟動車子了,趕緊降下車窗跟郁墨淵揮手,“那我先回家咯。”
“注意安全。”
唐黎月乖巧點頭,“你回家路上也要注意安全!”
宋君野一腳油門,飛快拉開郁墨淵和唐黎月的距離。
不知情的人看到這一幕,說不定會誤會宋君野這是要刻意拆散郁墨淵和唐黎月。
但事實上,宋君野真的着急回家尿尿,他膀胱都快憋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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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八卦群裡熱火朝天。
今天宋鳴徽宋青崖親自來接唐黎月,說明唐黎月的身份不必再隐藏了。
說不準下一次見面,唐黎月的名字就會正式換回宋黎月。
所以苗淼就在八卦群裡,繪聲繪色地給大家把唐黎月的身世都講解了一遍。
現在大家都在激動地讨論這件事。
:【什麼?唐家夫妻這麼不要臉?把别人的女兒占有了還不好好養大!還非打即罵?】
:【嗚嗚嗚唐助好可憐啊,被唐家一直欺負居然都能長成溫柔堅韌善良的樣子,她太厲害了。】
:【我好奇宋家到底是個什麼地位的家族,有誰知道嗎?】
:【不知道啊,第一次聽說,但半年前那個宋二少帶着一堆保镖風風火火來集團那次你們還記得嗎?單論這事,宋家應該就不是小門小戶這麼簡單。】
這時,苗淼冒泡了。
苗淼:【這麼說吧,宋家莊園跟郁家莊園就隔了條馬路。】
苗淼:【不對,這還不夠形象。應該說,退休的郁老爺子出山,都要對宋爸爸恭恭敬敬。】
衆人:
:【哇——】
:【那就是比郁家還厲害呗!】
:【唐助搖身一變成千金小姐!哈哈哈我有千金小姐的微信!希望有一天潑天富貴能輪到我!】
唐黎月被高調接回家的事,不止員工們知道。
趙芝柳也知道了。
她現在正在集團辦公室裡發瘋呢。
别人不知道郁墨淵朋友圈裡的女主人公是誰,趙芝柳能不知道嗎?
郁墨淵這半年的行蹤,無非就是莊園和集團兩點一線!
郁墨淵能接觸到的年輕女性就隻有兩個,一個是唐黎月這個助理,還有一個是财務部主管薛倩!
薛倩就算了,集團衆所周知薛倩是個事業腦,她的腦子裡隻有工作賺錢,不可能搞什麼情情愛愛的。
所以郁墨淵喜歡的人,就隻會是天天朝夕相處的唐黎月!
趙芝柳發瘋地把桌上的煙灰缸丢到地上,砸得稀巴爛,然後站起來瘋狂踹桌腿。
她拿出手機看着郁墨淵的微信頭像,不停地咒罵出聲:“郁墨淵!你可真行啊!你真不要臉!”
“你肯定是因為知道唐黎月身世不簡單,才把她招來當助理,幫她脫離敏川,然後自己占為己有是吧?”
“早知道唐黎月是S閣幕後老闆的親閨女,哪裡輪得到你什麼事!媽的,敏川也是夠不争氣的!明明一開始也被唐黎月吸引的不要不要的,轉眼就被唐雪瑤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小賤人給勾引了!真是丢了鑽石換魚目!”
“郁墨淵!你以為你傍上了宋家就能赢了嗎?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不會認輸的!”
趙芝柳咒罵完,才稍微冷靜下來。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
趙芝柳直接發怒看過去,大聲怒罵:“誰不敲門就進來,不想活……”
話還沒說完,戛然而止。
推門走進來的是個四十五六歲的男人,他溫柔地注視着趙芝柳,在趙芝柳震驚的眼神下,開口道:“我的夫人,這三年多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