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薛府可是真的大富大貴,要知道玉葉長青在繹王府都不會有陳茶存在,看來薛府實力可
真是不容小觑啊。對了,前些日子合縣旱災蝗災的,皇上召集全天下都在捐贈物資,薛府這麼有錢,隻怕是捐了不少吧,畢竟薛府可都是大善人不是。”
幾人邊走邊說,竟到了女子宴客席位上,在這裡人是更多了,自然圍上來的人也更多。
秦南柚說完後就等着薛夫人,看她能怎麼回答。
據她所知,當時募捐時捐的人不少,但名單裡沒有姓薛的。
薛夫人手指攪在一起,有些緊張,當時夫君也說了要捐一些,這是能在皇上面前露面的大好機會,對薛氏的發展隻有利沒有弊,可她舍不得啊,那可是辛辛苦苦掙回來的辛苦錢,怎麼能二話不說就直接拿捐出去了呢。
再說了,對薛府來說除了名聲好一些外沒有任何作用。
那可是錢啊,多金貴的東西啊!
合縣那是什麼地方,不過是一座小小的州縣,都是些沒有銀錢的賤民,幫了又能怎麼樣。
隻不過是浪費罷了。
秦南柚始終都淡笑着靠着他,她倒要看看薛夫人會怎麼回答。
“時間還沒多久呢,難道薛夫人忘了嗎?忘了也沒關系,本王妃當時也捐贈了不少東西,宮中曾經給了一份捐贈的名單,若是薛夫人記不起來,本王妃可以讓人回去拿,首屈一指的薛府,定是為大元奉獻了很多。”
薛夫人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狠狠地看着秦南柚。
秦南柚端坐着與她對視。
這種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感覺可真是太太爽快了。
秦南柚笑着開口,“薛夫人可記起來了?候府到王府不遠,本王妃定要讓一個腳程快的暗衛去把名單取來。”
“王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臣婦不過是一個内宅婦人,這些大事自然都是由前院男人們操辦的,臣婦又如何能知道呢。”
薛夫人看着周圍互相低語的人越來越多,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有底氣了不少。
就連腰闆也挺起來不少。
說罷,撚着手帕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小聲抽泣兩聲。
秦南柚吐出一口氣,今日是候府的喜宴,她不想鬧不愉快,可是…她忍不住了。
若是這薛夫人不主動上前招惹她,又怎麼會發生這些事呢。
“薛夫人這是何意?難不成是本王妃欺負你了?”
薛夫人哭唧唧的,不敢說話,但言語動作無一不在說着的确是她在欺負人。
秦南柚突然想到一個詞:仗勢欺人。
看薛夫人這模樣,莫不是覺得她在仗勢欺人吧。可她仗誰的勢?蕭繹的嗎?
沒有蕭繹她同樣是大元唯一的平和縣主,有自己的封地,手裡有花不完的銀錢。
她不用仗任何人的勢,就可以成為讓薛夫人這種目光短淺婦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臣婦可沒有這樣說,是王妃自己說的。”
薛夫人側臉看到蕭繹和姜呈走在前面,姜呈懷裡抱着孩子,身後跟着不少男子,甚至有她熟悉的生意場上的人。
“王妃,求求你饒過臣婦吧,臣婦不過是一個什麼也做不了的女子,是沒有辦法比王妃相比的,為何王妃又要這樣揪着臣婦不放,就當剛才臣婦所說都是錯的,都是渾話可以嗎?臣婦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求王妃饒過臣婦了。”
薛夫人算着時間,等一行男子到了女賓席位這裡時,正好聽到薛夫人悲痛欲絕,又帶着一絲堅韌的聲音,嬌柔卻不谄媚,隻怕是讓一般男子聽了都會覺得她很可憐,恨不得替她打抱不平吧。
可她想錯了,姜呈和蕭繹可不是一般人。
女賓宴席是擺在一個大大的亭榭裡的,裡面容納了接近十桌客人,亭子四周都用輕紗圍着,讓人看不清外面。
外面與亭榭唯一的連接就是在一段不算長的廊橋,他們來時隻能是從長廊上走過來。
因為有輕紗遮着,所以大家都沒有看到外面來了一群男人。
薛夫人跪着給秦南柚求饒,低頭時嘴角不自覺的勾起笑意,她就不信了,來了這麼多人,還沒人給她做主嗎。
繹王妃嚣張跋扈的名聲既然能在京中傳這麼久,就說明不是假的,既不是假的,她又為何不能利用這個,讓繹王妃知難而退呢。
下一秒,輕紗就被人掀起來,率先進來的是姜呈,他眉眼間帶了些焦急,見到江絨安安穩穩的坐在秦南柚身旁時才松了口氣。
在外面聽到聲音時,他還以為出什麼大事了。
姜呈擡步往裡走,走到秦南柚和江絨面前。
“絨兒,與南柚可有事?可是我們不在這裡,有人欺負你們了?”
江絨安慰他,“這是在候府,我就是女主人,哪有人敢欺負我,再說了,南柚不是還在洗兒的嗎。”
姜呈一想也是,若是隻有絨兒,他或許還可以擔心擔心,但南柚也在,照她的護短性格,可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了絨兒去。
把懷中的孩子往前遞了遞,“瞧瞧,吃奶後睡得可香了。”
江絨渾身也散發着母愛,整個人身上好像籠罩着一層暖光色的光輝。
“是啊,好乖巧啊。”
秦南柚也加入他們的話題,絲毫不記得面前還跪着一個人呢。
蕭繹也走進來,眼神一直都粘在秦南柚身上,壓根沒看旁邊。
薛夫人咬了咬牙,“求王妃饒過臣婦吧,臣婦再也不亂說話了。”
蕭繹和姜呈神情一頓,這才注意到願意還跪着一個人呢。
“我剛才進來都沒看見呢,這是…”
姜呈問江絨。
“夫君,這是京中第二富薛府的夫人,王妃問她在合縣需要捐贈時捐了多少東西,她說不出來,王妃也沒有拿她怎麼樣,結果在你們進來之時就突然下跪,非要王妃原諒她才行。”
江絨一兩句話就說清楚了來龍去脈。
秦南柚扯扯嘴角沒有說話。
蕭繹同樣也沒說話,但卻默默的站到她身後,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着她散落下來的碎發。
一陣微風吹來,輕紗吹得在空中亂動,江絨微微彎腰,“咦,難怪呢,我就說嘛,原來薛夫人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有什麼人在長廊上,難怪你們一來她就跪下求饒,看來是想讓你們來替她做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