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庶女重生:宮鬥就要當太後

第207章

  話音落下,不管是前朝的幾位官員,還是姚興德和當值的禁軍,所有人都是一愣。

  姚興德先對她行禮:“奴才參見宸妃娘娘。”

  江詩熒道:“姚公公起吧。”

  然後,幾位官員也紛紛行禮:“臣見過宸妃娘娘。”

  不管他們情願還是不情願,這禮都不得不行。

  江詩熒是正一品的宸妃,而他們之中,官職最高的尚書令和中書令,也不過是正二品。

  江詩熒道:“各位大人請起。”

  幾人起身之後,中書令開口道:“宸妃娘娘剛剛的話,不知是何用意?”

  江詩熒挑了挑眉:“這話,不是該本宮問各位大人嗎?各位大人明知陛下正在養傷,卻在陛下的寝宮内吵鬧,不知是何用意?”

  中書令道:“娘娘誤會了,臣等不是在吵鬧,而是在求見陛下。”

  “哦?”江詩熒微微側過頭:“姚公公,陛下答應諸位大人的請見了嗎?”

  姚興德道:“并未。”

  江詩熒道:“大人們聽到了吧,陛下并不打算見你們,還請各位大人告退吧。”

  中書令身後,一位從二品的文官開口道:“宸妃娘娘,陛下已經接連四日不曾露面了。您就不懷疑,這拒絕求見的旨意,是姚公公假傳聖旨?”

  江詩熒看了他一眼,問道:“這位大人是?”

  那位文官拱了拱手:“臣尚書左仆射夏徊。”

  “夏大人有禮了。”江詩熒道。

  “宸妃娘娘有禮。”夏徊道:“還請娘娘回答臣的問題。”

  江詩熒不答反問:“在夏大人心裡,陛下是一位怎樣的君主?”

  夏徊愣了愣,道:“自然是一位聖明天子。”

  江詩熒道:“在本宮心裡,陛下也是位聖明天子。”

  夏徊皺眉:“這和臣的問題有什麼關系嗎?”

  江詩熒問:“夏大人認為,一位聖明天子,會無法收服自己身邊的貼身内侍嗎?一位聖明天子,他的内侍會膽大包天背叛君王假傳聖旨嗎?”

  夏徊張了張嘴,道:“不會。一位聖明天子,身邊的宮人自然也會忠心耿耿。”

  江詩熒笑了笑:“大人說的是。聖明天子的宮人會忠心耿耿,他在前朝得用的各位重臣,也會忠君愛國,不知本宮說的可對?”

  “娘娘說的對。”

  率先開口的,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尚書令。

  他之後,餘下的幾位也陸陸續續道:“娘娘說的對。”

  然後,不等江詩熒再說什麼,尚書令就拱了拱手,道:“今日是臣等唐突了,還請娘娘恕罪。”

  江詩熒道:“大人客氣了。”

  “臣等告退。”

  等幾位官員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裡,江詩熒看向姚興德,面色嚴肅:“姚公公,你跟本宮說實話,陛下的傷勢,當真隻是輕傷?”

  姚興德斬釘截鐵:“當真!”

  江詩熒盯着他看了半晌,才道:“陛下信任姚公公,還請姚公公不要辜負陛下的信任。”

  姚興德面色認真:“娘娘放心,奴才一心忠于陛下,絕不會做出對不起陛下的事。”

  江詩熒點點頭,道:“今兒本宮的請見,想來陛下也不會應允?”

  姚興德面露難色。

  不等他開口,江詩熒就歎了口氣,道:“也罷。”

  然後,從袖中取出一枚帕子,道:“勞煩姚公公将這帕子遞給陛下。”

  姚興德雙手接過帕子,道:“娘娘放心。”

  甘泉宮後殿裡,陸昭霖坐在軟榻上,手裡執了枚白玉棋子,輕輕放在了棋盤上。

  聽見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頭也不擡地問:“人都走了?”

  姚興德道:“幾位大人都告退了。”

  陸昭霖單手捏起一枚黑玉棋子,似是不甚在意地問:“你是怎麼勸退他們的?”

  姚興德道:“不是奴才勸退的,是宸妃娘娘。”

  聽到這話,陸昭霖的視線終于從棋盤上移開,看向了姚興德:“宸妃?”

  姚興德點了點頭,将方才殿門外的一幕幕細細說來,末了,他道:“幾位大人被宸妃娘娘說服,這才紛紛告了退。”

  陸昭霖的面色柔和下來,随手将手裡的棋子一扔,“當”的一聲脆響,棋子落回到紫檀木所制的棋盒裡。

  他唇邊含了笑意:“她向來是個膽大的。在前朝重臣面前,竟也絲毫不怯場。”

  姚興德還未搭話,就又聽他問:“今兒的帕子呢?”

  姚興德從袖中取出一枚疊好的帕子,恭敬地遞給陸昭霖。

  陸昭霖接過那帕子,輕輕在手上打開之後,就見白色的帕子上,今日并未寫字,而是暈染開一抹抹丹霞之色。

  他先是低聲歎了句:“欲把羅巾暗傳遞,細認取,斑點淚。”

  然後,就是輕笑了一聲:“阿熒素來不用胭脂,今兒這帕子上的胭脂淚,隻怕是故意染上去給朕看的。”

  姚興德打量着他的神色不似動怒,斟酌着道:“總歸都是宸妃娘娘的一片癡心。”

  陸昭霖默不作聲地勾了勾唇角,片刻之後,吩咐道:“剛剛殿外的事兒,讓人都散出去。”

  姚興德“諾”了一聲,領命退下。

  ···

  永福宮裡。

  謹妃放下手裡的繡繃子,道:“陛下隻怕傷勢仍不見好。否則,于情于理,都該見一見尚書令的。如今這樣一連好幾日都不露面,前朝的大人們如何能放心得下呢?”

  她話音兒裡帶了兩分輕愁,面兒上卻皆是笑意。

  佩蘭道:“未必是傷勢不見好。也可能是,好不容易有了好轉,就聽聞了大皇子落水發熱的事。急火攻心,身子就急轉直下了。”

  謹妃勾了勾唇,問:“大皇子那兒怎麼樣了?”

  佩蘭道:“據周太醫說,還高熱不退着呢。”

  謹妃又問:“禦藥房那兒可打點好了?”

  佩蘭道:“陛下的藥都是由趙院史親自負責,咱們插不上手。但是大皇子的,早就安排好了。”

  謹妃用帕子沾了沾眼角,拭去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本宮也是看着大皇子長大的。如今他病倒在床上,眼看着是好不了了。本宮這個做長輩的,當真是心有不忍。黃泉路上孤單,就讓三皇子去陪一陪他吧。”

  “娘娘心慈。”佩蘭忍着笑道:“奴婢這就交代他們動手?”

  謹妃猶豫了片刻,開口道:“不,還是再等兩日。辛三的事,我總覺得有些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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