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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庶女重生:宮鬥就要當太後

第12章

  說真的,什麼良妾之事,幾乎已經要被慶陽侯和江鵬遠抛到腦後了。

  自從江詩熒走進正廳裡,他們兩人一個侯爺,一個一部尚書,卻都在被她帶着節奏走。

  現在聽江詩熒提起良妾一事,慶陽侯恍然想起,對啊,還有這事呢!
提起這件事,他可是占理的那個!

  江鵬遠則是暗想,慶陽侯自己都忘了,你怎麼還非要提醒他!

  這邊江鵬遠給江詩熒暗中使眼色,江詩熒隻做看不到。

  慶陽侯已經開口了:“妹夫,不管是我妹妹,還是我們慶陽侯府,從沒有攔着你納妾吧?

  江鵬遠心裡想,你們是沒有攔着,你們隻是直接搞死了我最喜歡的那個小妾。
但是江詩熒還在這裡呢,這話可不能讓她聽到,于是隻能說:“沒有攔着。

  慶陽侯繼續道:“那你為何把我妹妹關在佛堂裡,卻聘了個良家女子回來?
是想要讓她取我妹妹而代之嗎?

  江詩熒本來隻想着看他們兩個狗咬狗,此時聽他說得有些不對,打斷道:“什麼禁足?
侯爺不要敗壞我們江府的名聲。
母親明明是感念皇家恩德,自願在佛堂祈福。

  慶陽侯看了她一眼,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和她糾纏。
否則他相信,江詩熒一定會問他,是對陛下不滿,還是對太後不滿。
明明隻是個還未出閨閣的小女子,摳字眼、拔高度、拿着雞毛當令箭這一套,真是玩得比一些官場上的老油子還要熟練。

  所以他直接應付道:“對對對,不是禁足,是為皇家祈福。

  然後轉頭繼續對江鵬遠道:“但是我妹妹這邊在佛堂裡誠心為皇家祈福,妹夫你瞞着她這個發妻,瞞着慶陽侯府這個嶽家,直接就聘了個良妾回來,這不好吧?

  江鵬遠知道,這事若深究起來,的确是他理虧了。
但是事已至此,便直接起身:“這事是我做的不周到,我以茶代酒,敬舅兄一杯,權當賠罪。

  說着,也不管慶陽侯的反應,端起茶盞,一口氣喝完了一杯茶水。

  慶陽侯沉下臉:“侯府的臉面,在妹夫這裡,隻值一盞茶?

  江鵬遠心裡有數,明白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糊弄過去,于是問他:“那舅兄想要我怎麼做呢?

  反正良妾已經聘回來了,官府那裡已經記檔了,洞房他都入完了,總不可能把人退回去說不要了。

  江詩熒插嘴:“侯爺是想喝一杯父親的喜酒吧!

  江鵬遠心想,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兒,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是使勁兒地火上澆油。

  慶陽侯的手捏在茶盞上,想要扔出去,又生生忍住,提醒自己要冷靜。

  他之前在正廳裡等江鵬遠過來的時候,想了兩個要求,第一個是放他妹妹出佛堂。
這個要求今日是很難達成了,畢竟江詩熒那裡說得好聽,她妹妹那不是在佛堂禁足,而是給皇家祈福呢。
現在就出來,這才祈福幾天啊?
你的誠意就這麼幾天?

  但是第二個要求,他還是得争取,而且要努力達成。

  他盯着江鵬遠的眼睛,一字一頓:“這良妾,聘了也就聘了。
但是,她不能有子嗣。

  江鵬遠本來還想着,自己可以适當讓步一些,補償一些利益給侯府。
也是想表明,自己和侯府還是親密的姻親關系,不會因為一個良妾有所改變。
畢竟朝堂之上,兩家一向都是守望相助的。

  但是一聽這話,他的火也被激了起來:“舅兄這是想幹涉江家的子嗣之事?

  子嗣之事,不管放到哪一家,都是容不得外人插手的逆鱗。

  他承認慶陽侯府對他不薄,但是這些年來,他也沒少替慶陽侯擦屁股。

  時至今日,他已經官至正三品,慶陽侯名頭上好聽,實際上卻隻有一個沒什麼意義的虛職。
老侯爺已經不在了,如今的慶陽侯府,早已不複當年的風光。

  慶陽侯今日這态度,是還把他當那個要依靠侯府才能往上爬的寒門女婿呢。

  “你想要子嗣,可以。
想要納妾,也可以。
但是良妾生下的子嗣,不行。
”慶陽侯并不覺得自己過分,他都容忍了這個良妾的存在,還不夠大度嗎?

  “這事,我要讓舅兄失望了。
”江鵬遠不可能答應。

  慶陽侯還沒說話,就聽到那個讓他頭疼的聲音又響起了。

  “父親,都到這個時候了,不妨和侯爺說實話吧。

  “什麼實話?
”慶陽侯問。

  江鵬遠一時之間,其實也有點懵。

  江詩熒好心地解釋:“實話就是,我們江家,覺得你們侯府把江敬養歪了,不堪重任。
你妹妹又老了,沒有子女緣分了。
我們家聘良妾,就是要生一個出身過得去的子嗣出來,撐起江家未來的門楣。

  這話一出,整個正廳内的氛圍瞬間緊張起來。

  包括江管家在内,所有下人都屏氣凝神,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江家這是,想要和侯府斷了這門親?
”慶陽侯的聲音,已經冷得和冰碴子一樣。

  “絕無此意!
”江鵬遠斬釘截鐵,恨不得指天發誓。

  “我們侯府的親外甥,你們家正經嫡出的長子,都要被妹夫放棄了。
妹夫說這話,不覺得虧心嗎?
”慶陽侯問道。

  “舅兄不要信這丫頭的胡言亂語,我怎麼可能放棄敬兒?
隻是擔心他一個人獨木難支,想讓他多個兄弟,也好互相扶持。
我跟舅兄保證,整個江府,将來都是敬兒的。

  慶陽侯嗤笑一聲,這話,是拿他當傻子糊弄呢。

  整個江府算什麼,連個末等的爵位都沒有。
說什麼都是敬兒的,說到底,不過幾十萬兩銀子的财産罷了。

  更重要的,是江府的政治資本被交到誰的手裡。

  他也不跟江鵬遠多糾纏,道:“妹夫,我隻要你一句話,這個良妾不能有子嗣,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江鵬遠既不想答應,也不想和慶陽侯府徹底撕破臉。

  他現在最後悔的,就是沒能攔住江詩熒,讓她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這事兒是要循序漸進去辦的,得t先把良妾聘了,然後生個兒子出來,然後好生教養,給他鋪路,自然而然地讓他成為江家下一代的話事人。

  到了那個時候,慶陽侯府即使有再多不滿,也已經晚了。

  現在才剛完成第一步,就在慶陽侯面前全盤托出,這是生怕侯府不給他們家使絆子啊?

  江鵬遠踟蹰着不說話,慶陽侯又催了他一句:“妹夫,你答應嗎?

  江詩熒像是看不懂正廳裡的氛圍一樣,替她爹回答道:“這麼過分的要求,我父親當然不可能答應。
侯爺讓人出去打聽打聽,誰家手這麼長,管這管那還管别人家生不生孩子的?

  “好!
好得很!
”慶陽侯站起身,一甩袖子:“這江家的大門,看來我們慶陽侯府是不配再踏入了!

  說着,就帶着人轉身離開。

  偏偏江詩熒還在火上澆油,沖着他喊了句:“侯爺最好說話算數。
對了,欠我的東西可别忘了讓人送過來。

  江鵬遠眼看着慶陽侯腳步越來越快,原本是好好的姻親助力,眼看着就要成了仇人。

  他指着江詩熒,道:“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是啊。
”出乎他的意料,江詩熒幹脆的點頭。

  江鵬遠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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