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哐!
”
虞安歌正好好地在路上走着,隻覺得後腰狠狠一疼,竟是顧驚唐狠狠地将她按在了一旁的車門上。
“顧驚唐,你有病!
”
虞安歌對顧驚唐恨之入骨,她揚手,就想給他一耳光。
他動作更快,直接死死地将她揚起的手禁锢,他那雙已然翻湧成了一座皿海地獄的眸,恨意濃烈刺骨。
仿佛下一秒就要将虞安歌撕碎、毀滅!
“安安,你真跟薄大哥睡了!
”
“你把第一次給了薄大哥!
”
想到昨晚的瘋狂,虞安歌耳根有些熱。
但面對顧驚唐,她不覺得羞恥,隻覺得憤恨。
她恨恨地盯着他,一字一頓開口,“對,我跟薄璟宴睡了!
但,我早就已經跟你分手了,我跟誰睡,關你屁事!
”
“安安!
”
顧驚唐直接雙手一起用力,死死地掐住了虞安歌的脖子。
他眸中的皿色,越來越濃重、駭人,仿佛要将虞安歌一起拉入地獄。
“你怎麼那麼賤,不讓我睡你,卻讓薄大哥睡你!
”
“你怎麼敢,這麼背叛我顧驚唐!
”
虞安歌是真覺得顧驚唐不可理喻。
他們兩人,究竟是誰背叛誰?
曾經,她也是真心喜愛過顧驚唐,滿懷憧憬,想做他的新娘。
可前不久,顧驚唐親手把她所有的期待都撕碎了。
他故意在她面前,跟梁明月上床,讓她滿心狼狽、痛不欲生。
爸爸媽媽把他當成親生兒子養大,他還一手将虞氏毀滅,把爸爸逼得走投無路!
她想不通,明明是他犯了錯,他怎麼還有臉,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身上?
!
“安安,你現在瞧不上我,隻想讓薄大哥睡你是不是?
”
“你不讓我睡你,我偏要睡!
”
說着,顧驚唐手上用力,就想将虞安歌的裙擺推起,他好肆意折辱她!
他手還沒抓住她裙擺,隻覺得眼睛狠狠一疼,竟是她抓了瓶防狼噴霧,往他臉上噴!
“安安,你不乖!
”
顧驚唐眉眼間暴戾叢生,一身的狠戾,仿佛要将虞安歌挫骨成灰。
防狼噴霧噴在臉上的滋味不好受,顧驚唐強忍着身上的不适,依舊死死地将她按在車門上。
“别再讓薄大哥睡你,否則,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
虞安歌又狠狠地噴了顧驚唐幾下。
趁他下意識揉眼睛,她連忙将他推開。
與他保持了相對安全的距離後,她冷冷地盯着他,好看的眉眼間滿是諷刺。
“顧驚唐,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後悔的是什麼?
”
“我最後悔的,就是喜歡過你。
”
“幸好,我現在不喜歡你了,以後也不會再喜歡你。
你和我,隻能是不共戴天的仇敵!
”
“你說不讓薄先生睡我……”
虞安歌直接譏诮地笑出聲,“我偏要薄先生睡我!
”
“他雖然沒技術,但他硬件條件好,不像你,就是根金針菇,也就梁明月口味那麼重,把你當成寶!
”
虞安歌這話其實有點兒誇張了。
她那次親眼欣賞了他和梁明月上床,其實他那裡條件在男人中應該算是不錯的了。
就是比薄璟宴差一點點。
薄璟宴也是真的沒技術。
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硬件條件好很重要。
昨晚就算沒感受到他的技術,她卻也感受到了愉悅。
“安安!
”
虞安歌這話嚴重侮辱了他男性的尊嚴,顧驚唐止不住暴喝出聲。
他不顧虞安歌又噴向他的防狼噴霧,陰沉着一張臉,就想強行把她拉上車,好讓她明白,他到底是不是金針菇!
“放手!
”
他還沒把虞安歌強行拉上車,薄璟宴忽然出現,冷冰冰對他命令。
顧驚唐無法放手。
哪怕他對虞家人恨之入骨,哪怕最初他對虞安歌好,隻是為了報複虞家。
可積年累月的相處,他已經習慣了把她當成自己的所有物。
現在,别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烙下了永遠的印記,他真的受不了!
他依舊死死地扼着虞安歌的手腕,看向薄璟宴的時候,他眸中的皿色,更是不減反增。
“薄大哥,以後别再碰她!
”
薄璟宴眉眼一如既往的涼淡、波瀾不驚。
“你是以什麼身份,讓我别碰虞安歌?
以梁家的女婿,還是明月的丈夫?
”
“你一位有婦之夫,管的還挺寬!
顧驚唐,放手!
”
顧驚唐是真的不想放手。
可薄璟宴這話,戳中了他的痛處。
若他糾纏虞安歌的事,傳到梁十安耳中,他吞并梁家的計劃,就徹底破滅了!
縱然不甘心至極,想到他現在的确沒有跟薄璟宴硬碰硬的資本,顧驚唐還是陰沉着一張臉離開。
“上車!
”
顧驚唐離開後,薄璟宴直接坐到了駕駛座上。
虞安歌不太想坐他的車。
但早晨他又折騰了那一次,浪費了太多時間,現在又被顧驚唐耽擱,她都快要遲到了,還是紅着臉坐到了後車座上。
他的車裡,彌漫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
她忍不住想起了昨晚和今天早晨,她身體也被冷香覆蓋的那一幕。
她臉更是熱得仿佛着了火。
她不着痕迹地往車門旁挪動了下身子,掩耳盜鈴地想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覺得我沒技術?
”
“啊?
”
虞安歌擡起臉,怔怔地看着後視鏡中,薄璟宴優越的下颚線。
她是真沒想到,她方才對顧驚唐說的話,會被他聽到。
更沒想到,他會對着她問出這句話。
就,特别尴尬。
虞安歌手默默地背到了身後,腳指頭更是止不住蜷縮。
真的,她現在,恨不能鑽到車底。
她也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但,他顯然還在等待着她回答,她不想說也得說。
虞安歌用力咬了下唇,還是硬着頭皮解釋,“其實,也不是特别沒技術。
”
“就是……就是我有點兒疼……”
薄璟宴臉更臭了。
她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
驚才絕豔的薄大少,也難得地生出了自我懷疑。
難道,他昨晚真的很沒技術?
男人和女人,就那麼回事,把她按住,做就是了,她還想要什麼技術?
薄璟宴心裡不舒坦極了。
他打小就是天才,自然也不願意在技術上比不上别人,隻能多練,畢竟熟能生巧。
“薄先生,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你沒技術的。
”
虞安歌不想得罪薄璟宴,畢竟,剛才他又拉了她一把。
她還是想繼續進行這場交易。
薄璟宴俊臉直接臭得無法用語言形容。
真的,她不應該長嘴,越解釋越氣人!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的時間,薄璟宴才臭着臉說了句,“嗯,晚上我給你上藥。
”
順便再t練一次。
畢竟,他不想一直被人嫌棄沒技術。
一路上,薄璟宴再沒說話,虞安歌心中正羞恥着,她肯定也不會主動找話說。
他在劇院外面停好車後,虞安歌跟被鬼追似的,也顧不上身上還有些疼了,下車後連忙往劇院跑去。
沒想到在劇院入口,竟是碰到了周藝可。
“虞安歌,我聽月月說了,你手上根本就沒有證明我和月月陷害你的證據!
你這個賤人就是故意耍我!
”
想到她不僅被虞安歌耍了,還損失了九萬多塊錢,周藝可氣得恨不能撕了她。
但甩虞安歌耳光,她就沒占過便宜。
她不敢随便對虞安歌動手,隻能極盡所能地把她想到的惡毒的語言,都加諸在她身上。
“你現在就是一隻低賤的雞,還想跟我和月月鬥,簡直就是自不量力!
”
“你現在有的,不過就是一張風騷的臉!
就你這副下賤、惡心、廉價的模樣,也就隻能找猥瑣老男人了!
”
周藝可這嘴可真臭!
虞安歌揚手,正想幫她洗洗嘴,薄璟宴沉冷、壓迫感十足的聲音,就飄了過來。
“我怎麼不知道,我薄璟宴,竟是猥瑣老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