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奶狗總裁總求愛?姐隻想在職場厮殺

  沈寒天受到了威脅。

  而威脅來自這個曾經他認為軟弱無害的女兒。

  大腦在慌亂之下,根本就無法正常思考,他的牙齒上下磕碰,膝蓋一軟,竟站不直身子。

  在俞初霁逼人的視線下,沈寒天口中t的唾液飛速分泌,戰戰兢兢,完全處于弱勢。

  “告訴我。”俞初霁提高了音量,“對方是誰?”

  與此同時,她的心中也有所猜測。

  對方對她的家庭情況如此熟知,前期竟然做了不少詳細的調查。

  據俞初霁所知,南家就做過類似的事。

  “一個男的?”俞初霁試探着問,不動聲色在沈寒天臉上探尋着反應。

  沒有說中。

  她心裡閃過一絲狐疑。

  莫非南風站在背後,指使别人去幹的?

  一重一重疑惑就像是一座一座大山,壓在了俞初霁的心口。

  沈寒天已經被她逼到了絕路裡,要麼開口說出實情,要麼就做誓死一擊。

  他畏畏縮縮的神态突然發生了變化,直起腰闆。

  沈寒天想到了自己來時那個女人說的話,俞初霁的對象家裡在商界有着舉重若輕的地位。

  隻要能打好這層關系,以後就要錢有錢。

  沈寒天給自己打氣,絕對不能夠被俞初霁吓到!

  “我已經和債主說了你的聯系方式,如果你不給錢,他們就會來找你!這些人是香港那邊開賭場的,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俞初霁呼吸停滞,“你還能去香港賭博?”

  她逐漸意識到了不對,正前方已經被人挖出了一個大坑。

  沈寒天離家時,已經是窮困潦倒的地步。像這種人,在外面多少年都不會有翻身的可能。

  他哪裡來的資産去香港賭博?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我說清楚。”俞初霁聲音幹澀,察覺到冰涼的指尖正在顫抖,趕緊将手背在了身後。

  她調整呼吸,做出一副被說服了的模樣,“要多少錢,你總要給我個理由。”

  沈寒天的心中大喜。

  他就知道女兒不會如此狠心。

  “前幾天,有人找我說可以借我錢讓我去香港的賭場翻身,我跟着他們去的,一開始我把把赢,赢了好多好多,已經是他們借給我那些錢的好幾十倍。”

  沈寒天還沉浸在賭赢了的瘋狂裡,說話時眼睛裡閃爍着比平時亮數十倍的亮光,看着自己的雙手,顯然還沒有從當時瘋狂的環境中掙脫出來。

  這種東西是會上瘾的。

  一次赢,就渴望着數次赢。

  一次輸,就覺得下次能把輸的給赢回來。

  沈寒天就是在這樣的情緒支配下,一次又一次把自己投進欲望的欲海中,然後徹底淹死。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到這裡時,沈寒天的語氣中帶上了些哭腔,蹲在了地上。

  從天堂到地獄的反差就是如此之大。

  “後來是我的手氣差了,然後就把把輸,我想赢回來啊,我想赢回來把錢給你,然後去你媽媽的墓地跟她說我有出息了。”

  “但是,但是怎麼都赢不了,然後我就繼續借錢,繼續想赢,到最後他們不讓我賭了,把我從賭場裡扔了出來,跟我說要是我半個月内還不上那些錢,就把我給賣了啊!”

  荒謬的故事。

  俞初霁聽着就覺得可笑。

  她不去理會沈寒天畫中對自己野心和欲望的粉飾,“那你到底輸了多少錢?”

  “3,000萬,3,000萬啊!”

  在賭場裡,沈寒天覺得錢隻是一個數字。

  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真切意識到這是能将人壓死的大山。

  俞初霁的眼前一黑,嘴裡嘗出了些腥甜的味道。

  腹部也在隐隐作痛,那條小生命似乎感知到了母體的巨大悲傷,受到了牽連,也發出了微弱的哭泣。

  “你再說一遍,多少錢?”俞初霁直接大笑出聲。

  三千萬!

  她就算把自己賣了,也換不了這麼些錢!

  “我當時就是上頭了,我真不知道我能輸這麼多錢,不然我絕對——我絕對——”

  沈寒天聲音斷斷續續。

  俞初霁接下去,“你不會不賭的,因為你就是這種人,你就是這種無賴!”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控制住自己,繼續往下問。

  “所以,他們就讓你來找我?”

  說到這裡,沈寒天對俞初霁能替他還債這件事已經有十拿九穩的把握了。

  他也就不再隐瞞,“是個女的找到我,跟我說你現在是大公司的白領,年薪能拿好多錢,還找了上司當男朋友。”

  沈寒天又跪了下來。

  這次他在俞初霁的面前不再擺任何父親的架子,而是哐哐哐磕起頭來。

  腦殼與堅硬的地面相撞,發出一聲又一聲沉悶的響聲。

  沈寒天的額頭很快就一片青紫。

  他可憐地往下耷拉着嘴,眼睛裡再次湧出渾濁的淚花。

  “他們能把人的手給剁下來,說到做到,要是還不上錢,你真的就見不到我了啊!”

  “女的?”俞初霁沒說還錢這回事,繼續追問他口中的線索。

  她深吸一口氣,“那女的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長得有點,長得有點胖,臉上還有雀斑,挺貴氣的,一看就是富貴人家養出來的。”

  沈寒天形容了半天,也隻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形象。

  而俞初霁在自己的記憶裡深挖了許久,也沒能找出與之相符的人,甚至連半點影子都沒有。

  到底是誰?

  俞初霁現在已經可以确定,對方一開始就是沖着她設的這個局。

  或者更精确些,是想攪和進她和林炫之間來。

  沈寒天見俞初霁不說話,心又提了起來,“好女兒,求求你,最後再幫爸爸一次,再幫爸爸一次。”

  “我一時也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俞初霁終于将視線轉向他,“我需要寬限幾天。”

  “可是——”沈寒天着急了。

  但是俞初霁打斷他的話,“到該還錢的日期,那些人應該會聯系你,你讓他們直接來找我,我跟他們談。”

  俞初霁這時已經徹底冷靜下來。

  她一定要找出幕後黑手是誰,看看對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她看向沈寒天的衣兜,“你從我這拿的錢應該夠這幾天生活費了,沒事不要出現在我眼前,不然我一分錢也不會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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