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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都市言情 反撩禁欲殘王,玄學王妃虐翻京城

第43章

  燕長河掩住怒火,皮笑肉不笑,“你個傻孩子,爹疼愛你娘還有錯了?
你們既然想讓我寵幸金枝,我照辦就是了。
你可得幫爹好好哄哄你娘,爹的身子在金枝那裡,可心在你娘身上。

  此話一出,别說燕冰清,就連一邊的棠梨都面如菜色,胃裡作嘔。
天下怎的有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好。
爹,你快讓我娘回來好不好?
都是你磨磨唧唧,所以娘親才騎虎難下,在寺廟不好回來。
”燕冰清撒嬌道。

  他慈愛的低訓:“你個臭丫頭,還教訓起你爹了!
知道了。

  ……

  回到冰清閣,燕冰清疲憊的躺在貴妃榻上,她仰頭望着雕着喜鵲紋的天花闆。

  棠梨察言觀色的抱來薄被,“主子睡一會兒吧,等晚膳好了,奴婢叫您。

  “不必了,你去煮一盞玉露春雪。
”她緩緩阖眼,藏住眼底的冰芒。

  燕長河、周雪琴、燕玉潔是真的激怒她了,這次她也要主動出擊了!
偷嫁妝,别以為還回來了就萬事大吉。

  棠梨不解她的意圖,可主子料事如神,這麼吩咐定有她的道理,于是立馬去做,“是。

  幾個呼吸間,茶水将将煮好,丫鬟便來禀報金枝來訪。

  她穿着鵝黃色的撒花襦裙,精心化了桃花妝,梳着百合髻,頭上佩戴着王思琪送她的一套金打的首飾。
她唇紅齒白,眉目如畫,雖然肌膚算不得白,但看上去仿佛還不到三十歲。

  燕冰清去前廳見客,讓她随便坐,“棠梨,給金姨娘倒杯玉露春雪。

  “是。
”棠梨這才明白主子的意圖。

  她将青花瓷杯盞放置在金枝手邊,“金姨娘,這是才泡好的明前新茶,您嘗嘗,當心燙。

  金枝在鄉下長大,也不知道玉露什麼雪,總之聽上去就金貴,而且大小姐的貼身婢女對她十分恭敬殷勤,她跟着夫人、大小姐果然是對的。

  “金姨娘,怎麼了?
”她輕眨透亮的眸。

  金枝總覺得大小姐時而糊塗時而精明,但一個十幾歲的小孩子,這樣倒也正常。

  她也不繞彎子,一雙鳳眼裡盡是委屈跟擔憂,“大小姐,我不知道怎麼了,為何将軍突然就不見我了?
我是不是犯了忌諱?

  燕冰清故作沉思的撐着下巴想了幾秒,遂道:“金姨娘不必擔憂,爹爹恐怕是急着回滄州,所以無瑕顧及我們。

  “可是他前天還送我了一個玉佩,昨天連一句交代沒有就不理我了……好突然啊。
”金枝别扭的嘟囔。

  燕冰清眼底閃過鋒芒,軟糯天真的接話道:“可不是?
前幾日我們一齊用膳,爹爹不是中途離席了嗎?
一回來他就念叨着月底回滄州。
我娘這才去給爹祈福的。

  金枝的臉瞬息之間黑了,她要的就是這句話。

  果真不是夫人跟燕長河吵架了,而是燕長河見了周雪琴就變卦了。
昨夜,她親眼看見燕長河從西廂房出來。
周雪琴跟燕長河一定有了首尾,十有八九是周雪琴讓他别寵幸她的。

  思及此,她心中的怒火滔天,幾乎要把她的理智燃燒殆盡。

  搶男人可以,可砸人飯碗就過分了!
她還指望生個一男半女,以後能在将軍府裡過好日子呢。

  “大小姐,我先退下了。
”金枝福福身,她咬着後槽牙恨不得将那個賤女人給嚼碎碾成渣滓。

  可現在不是在鄉下,她不能扯頭花,得智取。

  燕冰清轉動着手裡的茶杯,看着金枝的身影愈來愈小,臉色倏地精明。

  “主子,您說金枝發現奸情了嗎?
”棠梨看明白主子的借刀殺人,當下反而期待金枝識破真相了。

  她笑而不答,“我們且等着就好。

  ……

  金枝離開冰清閣後,氣勢洶洶的到西廂房試探了周雪琴一番,故意與她攀談燕家村的人、事、物。

  周雪琴早就猜到了金枝遲早會來找事,早早就背好了答案。
比如村裡有幾口井,幾戶人家,誰家有豬圈,誰家跟誰家有仇。
這些瑣事,她倒背如流!

  最後金枝铩羽而歸,但她并不遺憾,反而很是得意。

  當晚,華燈初上,燕長河就迫不及待摸進了南苑。

  金枝終于順了口氣,賣力的伺候着。

  西廂房最快得知了這個消息。

  燕玉潔急紅了眼,她扔下手裡的書,“娘親,您看,爹爹怎麼不長記性?
前幾日您才提醒他的話,他就又忘了!

  “不急。
”周雪琴面無波瀾的站在書桌後,手下筆走龍蛇。

  “要不我們再假裝要走?
把爹爹搶回來?
”燕玉潔提議。

  周雪琴瞥了她一眼,無奈的歎了口氣,“潔兒,你最近愈發心急了。
你近日不要出門,多看看書,對你有好處。

  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潑婦招數,偶爾用一次,男人會覺得你憐人。
用多了,隻會惹人厭煩,她才不會這麼傻,把燕長河越推越遠。

  “是。
”燕玉潔乖順的拿起書本,心裡亂糟糟的讀了起來。

  周雪琴看着乖巧的女兒,再想想燕長河的背叛,堅強如鋼的她心如刀絞,也落下了眼淚。
她怎麼感覺,燕長河變得越來越陌生了呢?

  從前他許諾過,隻會愛她一人,娶王思琪隻是計策中的一環。
可現在金枝算什麼?

  ……

  第二日太陽高高升起時,金枝正伺候燕長河穿衣。

  “金枝,我月底就要走了,還有些舍不得你。
”燕長河撫摸她的臉。

  因為沒生過孩子,金枝的臉蛋比王、周二人的,看上去稚嫩年輕。

  金枝嬌羞一笑,“那你盡快把滄州的事情料理好,早些回京城。

  “唉,還是你說話中聽。
隻有你會讓我盡快回來。
”周雪琴隻會催他離開。

  就連王思琪都不會提政事讓他糟心,可周雪琴什麼都不懂,還總跟他講大道理。

  “長河哥,有你送我的玉佩,你走後,我看着玉佩就跟你在我身邊一樣。

  這話讓燕長河十分窩心,他送的玉佩不過是在路邊随便買的,隻花了十幾兩銀子罷了。
可金枝跟寶貝似的供着,而周雪琴隻會亂花錢,亂買首飾,所以現在他們才囊中羞澀。

  說着,金枝掀開枕頭,可枕頭下空空如也。

  金枝露出驚慌的表情,“啊……長河哥,我把你送我的玉佩弄丢了!

  “丢了就丢了,我再送你一個更好的。

  “不!
這是我們十七年後相逢,你送我的東西,也是我們認識三十年,你送我最貴重的禮物,我不能弄丢。
”金枝含着淚到處翻找起來。

  年少的情誼讓燕長河心裡泛起漣漪,他突然對金枝有點愧疚,也派人張羅着找起來。

  大廳、後花園、後廚、内院丫鬟房,外院家丁房,甚至燕冰清都主動讓人搜了冰清閣。

  可這些地方都沒有搜到。

  金枝哭得昏天黑地,讓燕長河心疼得不行。

  “金姨娘,你想想昨日你還去了哪裡?
”燕冰清熱心的問。

  燕長河也道:“是啊!
你别哭,咱們好好想想。

  “我還去了……西廂房。
”金枝一抽一抽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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