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左一被時湄全程盯着,連個通風報信的機會都沒有,隻能在心頭祈禱。
時湄看着左一行駛的路線根本不是往别墅區那塊,反而是朝熱鬧的市中心,一路的燈紅酒綠。
她見周邊越來越眼熟,突然想起是什麼地盤了。
低低冷笑一聲。
左一瞬間冒冷汗了,輕咳嗓音:“時小姐,您别誤會,這也屬于爺的資産,今晚除夕夜人多,他過來維持秩序呢。”
時湄聽這蹩腳的借口,就知道左一這人老實,不懂撒謊。
陳硯南旗下資産不知道多少,偏偏挑夜店來維持秩序?
分明是過來潇灑快樂的!
是她想多了,還覺得他有多傷心,人家心情樂得很呢。
時湄推開車門下車,心情都是堵的,偏生還被門衛攔下:“小姐,今晚我們黑V是需要邀請函才能進的,您沒有的話進不來。”
時湄挑眉:“今晚除夕夜是有什麼活動?”
門衛驕傲的揚起下巴,絲毫沒看到左一在一旁使眼色:“今晚特意邀請了國外大神DJ,嫩模走秀,女團辣舞,猛男脫衣秀,隻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們做不到的。”
“呵,這麼精彩呢。”時湄眼底冒火,陰陽怪氣的看着左一,“你們家爺豔福不淺啊。”
都不行了還這麼賊心不死。
左一心虛的摸了摸鼻子:“爺對這些不感興趣的。”
“帶路。”時湄掃了他眼。
知道他有辦法帶她進去。
左一直接打電話把經理喊了過來,經理一見左一帶的人,二話不說不需要邀請函直接放人。
門衛看得目瞪口呆。
這年輕女娃什麼來路?居然可以直接進去。
“陳先生就在這。”經理站在包廂門口,小心翼翼的觑了眼時湄的臉色。
時湄毫不猶豫直接推開門。
包廂内一片吵鬧,和她想象的環境沒有差别,舞台上男男女女跳着貼身火熱的辣舞,勁爆的音樂和起哄聲交雜在一起。光線明暗交錯間,她眼神搜尋一圈後,落在角落裡那個正在抽煙的男人身上。
他單手夾煙,煙霧寥寥升起,另一隻手摁着骰盅,骨節分明的手指猶如雕刻般精緻,稍稍用力時,手背的青筋凸起,燈光照得讓人挪不開眼。
“開。”
他低沉的嗓音帶着穿透力,落入時湄的耳朵裡。
齊西洲皺眉:“你确定開?你确定?”
陳硯南輕嗤:“速度。”
齊西洲咬牙:“你敢劈我,我發劈你!”
他一拍桌子,激動的站起身,周圍一群人都是吵鬧的起哄聲。
隻見大家全部同時打開骰盅,齊西洲眼睛眨都不眨的數,“你幾個,快點報數,不準動!”
“20個5。”有人高喊。
齊西洲滿臉黑線,他喊的21,就特麼剛好差一個。
“算你好運。”他拿起桌上的酒瓶,仰頭就要灌,突然,眼角餘光掃到門口。
微愣:“時湄?”
他一聲驚呼,瞬間引來周圍人的注意。
衆人朝門口一望,最近傅家的新聞鬧得轟轟烈烈,盡管壓住不少,但能瞞着群衆,也瞞不住這些圈内的權貴。
時湄原來就是傅家的私生女。
而且還是一名鑒情師,專門欺騙男人,不知道跟過多少人。
就這樣聲名狼藉的人,也難怪陳硯南要跟她劃清界限,他大好的前景确實沒必要跟她混在一起。
“時小姐來了啊。”有人打趣的朝陳硯南看了眼。
想看看他是什麼反應。
陳硯南反應平淡,隻是擡眸掃了眼,有過一瞬間的詫異,又很快的平息。
“來了就過來坐吧。”
時湄心裡冷笑,瞧瞧,多麼不情願的話。
原本以為他孤獨一個人在家過年,如今倒是她多想了,日子過得有滋有味,美人美酒相伴。
她倒要看看,他想折騰出什麼把戲。
齊西洲很有眼力見的拍了拍陳硯南右邊的兄弟,眼神示意他讓位,時湄順勢挨陳硯南坐。
周圍都是看好戲的姿态。
“林...噢,不,現在應該叫時湄,我能這樣喊你吧?”有個眼睛眯小的男人,笑得一臉狹促。
時湄淡淡的掀眸。
男人又自顧自道:“早就聽過你的名号了,千杯不醉,今兒讓我們幾個見識見識呗。”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快快快,滿上。”
時湄輕笑:“幹喝酒多沒意思,玩遊戲呗,我若是輸了,喝一瓶都沒事兒,但反之,你們也要。”
那些人互相對視了眼。
難道他們還怕一個女人不成?
一個個欣然答應。
齊西洲:“玩國王遊戲,如何?”
陳硯南散漫的開口:“把你剛剛的酒先喝了。”
其他人這才看到齊西洲面前的酒瓶還是滿的,居然想趁着時湄大家沒注意逃酒,“西洲,你居然逃酒,你得喝兩瓶才行!”
齊西洲被發現一臉憋屈,忍不住刺了一刀:“以前時湄一來,你眼裡可是看不見其他人的。”
大家都以為陳硯南不會應這句話,連同時湄也是這麼認為。
沒想到耳邊傳來他漫不經心的聲音:“以前是以前。”
以前是以前,所以呢?
現在不再是了嗎?
時湄掌心忍不住攥緊,她擡眸,直白的盯着男人清冷的側臉,盯得陳硯南忍不住回眸。
他的目光平靜,毫無波瀾。
再無往日對她的愛戀和癡纏。
時湄心底一點點的泛涼,原來這就是他說的深愛。男人的嘴巴果然半句話都信不得。
她不想承認自己難過,可心裡那股被拉扯的疼痛告訴她,她早就又重新愛上陳硯南了。
隻是這個王八蛋,卻先撒開手,不要她了。
她失望的垂眸,面前剛好一杯倒滿的酒,她幾口就抿完了。
接下來齊西洲提議的遊戲裡,她幾乎每局都輸,無心應戰,衆人說喝酒就喝酒,說懲罰就懲罰。
她全數應下,沒有半點推脫。
讓大家本來看戲的心态突然轉變了,深怕喝出事來,大過年的,他們可不想鬧出人命。
“别玩了,别玩了。”
“家裡老爺子還催着得回去拜年呢。”
一群人見形勢不對,尤其是陳硯南的臉色越來越差後,全都走了。
齊西洲也走了,走之前還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别玩過了。”
陳硯南對此不予理會。
包廂内轉眼隻剩下兩人。
陳硯南轉頭,看着面色酡紅的時湄,他分不清她到底有沒有醉,雖然她酒量很好,但畢竟喝了那麼多酒。
“還能起來嗎?”他輕搖她的身子。
時湄不做聲。
想看看他會怎麼做。
就聽他似很無奈的低歎一聲,而後身子靠近過來,身上那股清冽的香味就像是刻入了靈魂裡般。
她不知為何,突然鼻尖一酸。
忍住了落淚的沖動,大概還是酒精導緻她過于感性了,不就是香水味嗎,和别人有什麼不一樣的。
肩膀被人一攬。
她整個人靠進他懷裡,他的兇膛溫熱而寬厚,正好将她緊緊包裹住。
“要不要打電話讓你朋友過來,嗯?”頭頂上,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溫和。
和剛剛那副冷淡的t态度截然不同,可說出的話卻叫時湄憤懑。
她睜開眼睛,将他直接毫不猶豫的推開,“我不需要你,我自己能回。”
說着。
她站起身,走兩步。
又回過神。
憤怒的瞪着真就放任她走的男人,她有些不甘:“陳硯南,我今日走出這道門,這輩子,我們再無瓜葛。”
她放了狠話,渾身長滿了刺,她向來都是敏感而要強,敢愛敢恨,哪怕是兩敗俱傷的結果,她也能承受。
就是不接受陳硯南這樣不清不楚地态度。
她剛剛聽見那些人低聲碎語了,都說她是傅家私生女,又和多個男人糾纏不清,陳硯南不要她了。
她一開始笃定不是,陳硯南不會因為這個理由而不要她,如今卻動搖了。
是啊,他有那麼好的家世,何必和她這種在底層的人物糾纏到一起去。
陳硯南看到她眼底的堅決和果斷,知道她不是在說笑的。他隻是站起身,将她落下的圍巾重新撿拾起來。
替她圍上脖子,“晚上冷,戴上吧。”
時湄看着他溫柔的眉眼,一如往常。很難将他現在的樣子和方才冷淡的模樣聯想起來。
“你回答我。”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不肯錯過他的神色。
陳硯南輕聲歎了口氣,似惆怅,無奈,又有些痛苦:“阿時,我的身體你也知道,跟着我隻會苦了你。”
時湄繃着臉:“你當真是因為你的身體,而不是因為你早就想和我分開?”
陳硯南:“怎麼會,你是因為覺得我剛剛對你太冷淡了嗎?”
時湄不說話,但也默認了。
她确實受不了陳硯南剛剛對她冷淡的樣子,猶如一根刺紮在她的心頭,蔓延着疼痛....
陳硯南眸光漆黑,修長冰冷的手指微微挑起她的下巴,語氣似低哄,可又話裡話外還是将她推開:“剛剛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阿時。”
“但是我們終究要分開的。”
時湄一撇嘴,委屈得眼睛都紅了,“你的身體又不是治不好,為什麼就一定要分開?”
陳硯南食指微微屈起,輕輕的碾過她眼角的淚花,語重心長道:“身體能不能治好是一回事,可我得對你負責,我不能強壓着你留在一個不愛又身體不行的男人身邊。”
不愛又身體不行的男人.....
時湄看了看他,突然懂了,他為什麼一定要分開。
陳硯南見她不說話了,突然有點心浮氣躁,嘴巴蠕動,似要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
“好,我知道了。”
時湄靜靜地點頭,越過陳硯南的肩膀,男人垂在大腿的手指瞬間蜷曲了起來,但還是無動于衷。
任由女人身上那股芬香味離他越來越遠。
“砰”門關上了。
時湄走了。
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偌大的包廂裡。
陳硯南覺得空落落的,手空落落的,心也空落落的。
“砰”門又被人推開。
他身形一僵,帶着期待的轉身望去,再看到來人時,眸光明顯失望了。
齊西洲一直守在外頭偷聽,他就感覺這兩人之間肯定有事,但又想不通現在還有什麼能讓這兩人别扭到現在的。
“人真的走了,你不追?”
他看到時湄單獨走出去時,太過震驚了,可又似乎感受到她身上的那股火花熄滅的氣息。
他有預感,今日若真的放手,兩人之間當真就結束了。
可他還是不相信。
陳硯南不說話。
齊西洲咬牙,不甘心反問:“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不是。
當然不是。
陳硯南如鲠在喉,說不出話來,隻能在心頭呐喊。
這怎麼會是他想要追求的結果呢。
他奪門而去,不顧其他。
齊西洲見他終于動了,這才松了口氣。
陳硯南幾乎是用快跑的狀态,沖出了黑V,見左一在門口,他一把拉住他:“她人呢?”
左一搖頭:“我沒見到啊。”
陳硯南驟然冷臉:“怎麼可能!”
難道時湄從後門走的,她躲避左一,是不是當真不要他的人,要與他永遠劃清界限了?
陳硯南神色掠過一抹慌亂。
他轉身找到自己停靠的車輛,打開車門,安全帶都沒來得及綁上,就要啟動車輛。
突然
他感覺到背後有什麼東西盯着。
猛地轉頭
有那麼一刻,高度緊繃的大腦出現了空白,再看到女人精緻的面容出現在身後時,嘴巴微張,喉嚨卻像被什麼東西卡住般根本發不出聲。
時湄細眉一挑:“啞巴了?”
陳硯南隻感覺内心鼓脹,被巨大的驚喜沖擊得緩了許久,才輕聲道:“你....我,以為.......”
他以為她真的走了。
沒想到她會在車上等他。
她哪來的車鑰匙,他幾乎一下就想到肯定是齊西洲幫助了她,無心去找齊西洲算賬。
他朝她張開手,眼神就跟釘在她身上似的:“過來。”
時湄輕哼聲,從後座爬了過來,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手臂勾顫住他的脖子。
失而複得的感受讓陳硯南猶如經曆了一場過山車般,大起大落後,褪去了激動隻餘下歡喜。
他一把壓住她的後腦勺,重重的咬住她柔軟的唇瓣,長驅直入,動作生狠又猛烈恨不得将她生吞了去。
時湄也熱情回應了他。
剛剛陳硯南說出那番話後,她就懂得了,這家夥哪會真的那麼容易對她放手。
他不過是想逼她主動,承認她愛他罷了。
她理清了自己的心,素來敢愛敢恨,既然又愛上了他,沒有理由退縮或者放棄。
車内溫度逐漸上升,呼吸越來越粗重,陳硯南的手掌忍不住探進了她的衣角裡。
他手指冰涼,剛探進去,時湄身子止不住一抖。
她清醒了些,瞥了他眼:“又能行了?”
陳硯南眸光一深,看了看她後,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時湄倍感同情的看了他眼。
想來他也不會拿這種損傷男人自尊心的事情要作假,“走吧。”
她往他手裡塞了張卡片。
陳硯南疑惑,垂眼一看,酒店房卡。
他眸光一暗,“你真的不介意我不行?”
時湄霸氣的捧起他的臉,狠狠地親了口:“不行就試到行!”
陳硯南意味深長:“這可是你說的。”
時湄:“當然!”
她應完後,沒由來的,想打噴嚏,好似被誰算計了似的。
除夕夜的酒店價格瘋漲。
原本時湄隻是随便在路邊開了一間房,但陳硯南一開門看不上裡面的設施,立馬就更換了總統房。
還美其名曰道,這是很重要的一次,不能失敗,任何細節都要完美。
時湄被他的态度搞得都不由緊張了起來。
和陳硯南滾床單的次數不算多,她也是屬于嘴巴厲害,實戰很菜的人。
這會特别怕一會怎麼試都不成功,打擊到他的自尊。
“進來。”
陳硯南朝她招呼,人已經很自覺的坐在總統套房的卧室大床上,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時湄難得局促:“先,先洗澡吧。”
陳硯南含笑,嗯了聲,“好,我等你。”
時湄提着袋子進了浴室内,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深呼吸,拍了拍绯紅的臉蛋。
認認真真的泡了個牛奶浴,出來後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還有一股奶香。
她打開袋子,從裡面掏出了早準備好的戰衣。
堪堪隻能遮住重點部位的性趣睡衣,總共就三根帶子,她忍着羞恥穿了上去。
又穿過浴袍遮掩住,還嚴實的打了個結。
“好了,你去洗吧。”
她不自然的催促着陳硯南。
陳硯南看着她閃躲又羞澀的眼神,有些新奇,眸光深谙,故作淡定的嗯了聲。
時湄沒想到陳硯南的洗澡速度會這麼快,她剛脫下浴袍,還沒躲進被子裡,就感覺到背後一道火熱的視線注視着。
“啊!”她被吓得叫出聲,下意識的雙手想擋住。
可本就隻有三條線的布料,根本怎麼擋都擋不住裡頭的風采。
陳硯南剛沖下的冷水澡,火氣瞬間又沖了上來。
“這是你為我準備的?”他聲音沙啞,一步步朝她逼近。
時湄要嗯不嗯的,偷偷瞥了眼他身下。
被浴袍擋住,看不太清楚,但好像還是沒什麼反應。
她深呼吸,安慰自己今晚肩負重要任務,既然做了,就不要畏畏縮縮,免得效果不好。
索性直接上前勾出男人的脖子,紅唇蠕動:“喜歡嗎?”
陳硯南輕輕嗯了聲,而後将她推到床上,自己則平躺一側:“開始吧。”
一副就像是案闆上的魚兒任人宰割。
時湄硬着頭皮,猶如水蛇般攀附纏繞着他。
親親又摸摸,使出渾身解數,片裡怎麼教的她就怎麼學....
手剛往下,她臉色露出詫異,“你...你這不是....”
陳硯南忍得額頭滲出汗水,面不改色的将她腦袋摁了下去:“有一點點起色了,加油。”
一聲加油把時湄架了起來,她不敢半途而廢。
等她做完全套,渾身沒力氣時,卻被男人翻身一壓,“好像行了。”
時湄瞪大眼睛:“你.....你是不是一直騙我呢!”
她剛t要折騰,男人哪肯給她機會,隻恨不得狠狠收拾這隻妖娆的妖精!
.......
時湄不知道幾時睡的,隻記得窗外煙花放了一夜,她全都聽完了。
再睜開眼睛時,窗外天色還有點昏沉。
她張嘴,聲音都是沙啞的,“還沒天亮麼?”
陳硯南走過來,彎腰親了親她:“第二天了,新年快樂,寶貝。”
時湄看着他神清氣爽的樣子,咬牙切齒:“滾!”
這個時候還有什麼不懂的!
什麼不行,全都是假的!
都是這個人老謀深算,詭計多端欺騙她!
陳硯南知道她醒來後肯定很生氣,但人如今是他的了,他怕什麼,他很好脾氣的笑着,親着她:“不氣,不氣,餓了吧?我給你點了吃的。”
說着,他直接送到床上來。
又将時湄扶了起來。
時湄渾身都沒力氣了:“抱我,我要去刷牙。”
陳硯南伺候周到,随便她怎麼使喚,一點脾氣都沒得。
時湄看他那伏低做小的樣子,輕哼聲,但氣也消了一半,她如今認定他了,他身體沒毛病受益者可是她。
吃完飯後,時湄就想撤回這句話了。
因為陳硯南一本正經的問她:“吃飽了嗎?”
她老老實實點頭:“吃飽了。”
陳硯南:“還累不累?”
時湄動了動身子:“有點吧。”
陳硯南很好商量,“嗯,那再運動一下。”
說着,将燈一關,又是将她壓了下去。
時湄氣得大叫:“狗男人!我的新年就這麼睡過去了!”
陳硯南親了親她:“為夫好好伺候着。”
.......
陳硯南有辦法讓時曼婉保釋出來,可時曼婉卻不願意,時湄知道她這是一輩子死磕在了她的愛情裡。
能對傅承嗣動手,已經是她在感情裡最勇敢的決定了。
她隻交代陳硯南,安排好她在監獄裡的生活,别叫人欺負了。
而陳雄森鬧出醜聞後無人照看,中風癱瘓在床上無人問津。
他的老婆付婷蘭忙着帶着付家人和陳國富争奪陳氏财産,據說直接在辦公室鬧得大打出手,讓人笑話。
股民們見陳氏狀況不對,全部抛售股票。
陳硯南至始至終都袖手旁觀,就連陳家都沒回去過一次,帶着時湄到處去旅遊。
陳楚生如願以償靠着出賣傅承嗣進了北區那邊,可沒想到北區的人卻将他安排了最次的位置,不讓他接觸執行任務,他原本以為這是對他的考驗。
卻在偶然偷聽道北區司令和陳硯南打了通電話。
他瞬間心灰意冷。
徹底認清他和陳硯南之間差距早就過于懸殊的事實,他原以為商業不比他,能在軍區裡壓他一等。
卻沒想到,他苦苦追求的,是他不要的。
九龍庭。
時湄和陳硯南重新回到了這間他們當初一起住的屋子裡,看着裡面的擺設如出一轍,她有些恍惚。
這裡承載着她和陳硯南所有的回憶,有甜蜜的,也有痛苦的。
陳硯南也頗有感慨,摟着她,下巴抵着她:“你可知道,我當初以為不會再來這裡了。”
時湄冷笑:“你當初不是還想和祝南蓮結婚嗎?怎麼不拿這裡做婚房!”
陳硯南時隔很久再次聽到這名字,臉黑了下來,“沒有,從來沒想過跟她結婚。”
他一開始就跟祝南蓮說過,他是不婚族。
如今。
他看着懷裡的女人:“我們結婚吧?”
時湄推開他:“你可别想。”
有些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她确實沒有再繼續計較的心思,但有些事兒,别想她那麼容易妥協。
結婚?
她才不會那麼容易就答應他。
她雙手環兇,一臉壞笑:“你知道,我當初帶走所有我的東西,還帶走你一樣東西,是什麼麼?”
陳硯南搖了搖頭。
時湄神秘的朝他勾了勾手指,讓他坐在床上。
“不是想結婚麼?今晚好好配合我。”
陳硯南就見她趾高氣昂說完後,轉身就走,不知道去拿什麼東西去了。
等聽到類似鐵鍊撞擊的聲音時,他心裡咯噔一聲。
果然,該來的還是得來。
時湄推開門,手裡拿着他當初專門打造用來鎖她的手铐和銀鍊,美眸流轉,高傲又風情:“自己乖乖扣上,還是我幫你?”
陳硯南苦笑,知道逃不過了。
可還是忍不住僥幸:“我若今晚配合你了,你明天就跟我去領結婚證?”
人得永遠困在他身邊,他才能放心。
不然總感覺她随時要跑。
畢竟她的愛情理念就是,隻追求感受,不追求結果。她愛的時候就愛,不愛的時候潇灑走人。
他怕她哪天突然發現他不如她的好。
時湄挑眉:“那我今晚玩什麼,你都能接受?”
陳硯南有些緊張,但算來算去,能換到一本結婚證,怎麼樣都值得,于是一鼓作氣:“來吧。”
時湄輕哼,将他雙手铐上,又将他戴上項圈,而後又掏出一條定制的皮鞭。
挑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的俯視着她,活脫脫的女王風範:“叫主人。”
陳硯南一臉扭曲。
沒想到她這麼變态,還懂得玩這種套路。
“快。”時湄催促。
陳硯南嘴角抽搐,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安慰自己沒有什麼比結婚證更加重要的。
反正又沒别人。
叫就叫。
面子算什麼,不值一提。
“咳咳.....”他輕咳嗓子,“主,主人.....”
時湄滿意的哈哈大笑。
陳硯南突然意識到什麼,一轉頭,就看到她不知道何時擺在一旁的攝像機正在拍攝中。
所以,他剛剛全都被拍進去了!
他臉黑了下來,這回,嘗到了什麼叫自食惡果。
一晚上,時湄将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獲得了一條最尊貴又待她最忠心,全天下僅此一條的“忠犬”。
隔日一早。
她睡夢中被人搖醒。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陳硯南一臉興奮:“快起來打扮。”
時湄皺眉,壓根沒睡醒:“幾點了?”
陳硯南催促她:“八點半,還有半小時就開門了。”
時湄一頭霧水:“什麼開門?”
陳硯南:“民政局啊!”
時湄一扯被子蓋住腦袋:“誰要去了。”
留下懵逼的陳硯南,他氣得指着她,“你玩老子呢?”
時湄:“别吵!”
陳硯南氣得鑽進被窩裡,生氣的折騰她,敢騙他,她也别想睡了!
硬是折磨她:“領不領證?嗯?”
時湄咬牙不答。
他就加深,“領不領?”
時湄:“...你...别太過分。”
陳硯南充耳不聞,就知道重複一句話:“領不領,嗯?”
時湄被他折磨得渾身都冒出汗來,最後哭得淚花都出來了,“領,領,領!”
陳硯南欣喜若狂,猛地直接将她狠狠摟住,“老婆,老婆。”
時湄:“.......”
她懷疑他發瘋了!
陳硯南一刻都等不了,滿足完時湄後,不顧她渾身疲軟,拉着她就起床打扮,開車趕去民政局。
“砰”工作人員蓋下紅章。
陳硯南如視珍寶的捧着兩本結婚證,緊緊攥着手裡,又拉着時湄,“這下你别想逃了。”
時湄輕哼,一本結婚證就能束縛她?
“你若是對我不好,你看我能不能逃。”
“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時湄不鹹不淡的哦了聲。
陳硯南卻一臉認真的捧着她的臉:“阿時,我愛你,永遠永遠。”
說着,從懷裡掏出一枚早就準備好的鑽戒,鴿子蛋閃耀無比,溫柔的戴進她的無名指。
又低頭親吻。
時湄原本以為他是臨時起意,沒想到他是蓄謀已久,看這架勢,這枚戒指不知道買多久了。
不免動容,“陳硯南,我也愛你的。”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