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薄哥,小嫂子可能是有什麼事耽誤了,要不你打個電話問一下。”屋内的氣壓越來越低,紀天睿說話也不敢大聲。
薄司寒盯着手機沒有說話。
辛遠也察覺到了薄司寒越來越低落的情緒,“二爺,要不我打個電話給夫人問一下?”
薄司寒擡起眸子,眼底隐隐泛着紅絲,他劃亮手機屏幕,給曲憶憶撥了通電話過去,響了很久,沒有人接。
電話自動挂斷,薄司寒握着手機的手用力到指節泛白。
紀天睿心裡也涼了半截,小嫂子要是再不出現,他薄哥像是能吃人。
更何況,這還關系到他剛到手的車!
他現在真覺得自己嘴賤,幹什麼要說不奏效他把車還回去這種話。
他和辛遠對視了一眼,“薄哥,要不...去找找?”
薄司寒面色沉得像是能滴水,整個人都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他緊抿着唇,緊繃着下颚線,握着手機坐在那一言不發。
就這麼在沙發上靜靜地坐了一個小時,期間,視線一直落在别墅大廳的門口。
房間和庭院的燈光本來是準備曲憶憶回來的時候打開,給她一個驚喜的。
現在天已經黑了,屋裡黑漆漆的一片。
紀天睿坐在邊上,背後的衣衫已經濕了又幹,幹了又濕好幾輪了。
辛遠也站得直打哆嗦。
薄司寒最後看了一眼手機,将它丢在邊上,冷沉的嗓音透着刺骨的寒涼:“查,她去哪了?”
辛遠得了命令立刻拿起手機。
沒過多久他将“鎏金宴”對面,薄氏集團商廈的外圍視頻遞給了薄司寒。
低低的嗓音打着顫,“二爺,夫人今天去了‘鎏金宴’,從視頻看她是和白夢馨小姐一起去的,但是白夢馨小姐是一個人出來的。”
鎏金宴。
祁景謙的地盤。
“查一下祁景謙今天的行程。”薄司寒凜着眉,t眼尾勾着厲意,冷聲道。
“二爺,祁景謙今天去了‘鎏金宴’。”辛遠知道薄司寒一定會問,所以都已經提前查好了。
薄司寒從沙發上起身,眼中的墨色似是被龍卷風席卷的無邊黑夜,薄唇輕啟,帶着幾分森然,“去‘鎏金宴’!”
辛遠立馬去開車。
薄司寒朝門口走去,身形挺拔,渾身都帶着不可違逆的氣勢。
昂貴的手工皮鞋從鋪滿玫瑰花瓣的小道上走過,薄司寒嘴角勾着自嘲澀然的弧度,每踏下一步都像是對他的諷刺。
薄司寒走到門口,辛遠開着邁巴赫在他腳邊停下。
車子從鉑悅水灣飛馳而出,流暢的車身劃破夜幕,在華燈初上的江城大道上風馳電掣。
薄司寒坐在車後座,直視着前方,視線越過車窗望向外面霓虹閃爍的街道,目光深邃,眼中翻湧着暗流。
肅冷的手機鈴聲在車廂内響起,薄司寒眯起眼睛看着手機屏幕上的來電人:薄司辰。
他掐斷了電話,緊抿的唇線顯示着他此刻的冷漠肅殺。
沒過幾分鐘電話又再一次響起來,薄司寒最終還是接通了。
“司寒,爺爺好像把曲憶憶帶回老宅來了,你要不...”
薄司辰的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挂掉了。
薄司寒雙手緊攥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隐現,臉色陰沉駭人,“掉頭,去老宅!”
辛遠握着方向盤的手一緊,這是又出事了?
他立馬左打方向盤,在路口處迅速掉頭。
***
曲憶憶在鉑悅水灣隔壁的小區下了車,祁景謙的車剛剛離開,她的身後就跟上了一輛車。
她察覺到不對經加快了腳步,那車直接繞到她的面前停了下來。
車上下來兩個男人,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體格健壯,一看就是練家子。
曲憶憶立馬防備起來。
那兩個人走到她面前,态度還算禮貌,“曲小姐,老爺子請你去老宅坐坐。”
曲憶憶:“......”
來了來了,傳統套路,傳統劇情。請她過去肯定是威逼利誘,威脅恐吓,讓她離開薄司寒。
這種無聊的劇本她沒興趣,曲憶憶目光淡淡地掃過那兩個人,悠悠開口:“沒興趣坐坐,也不想喝茶,有事讓他直接找薄司寒。”
曲憶憶說完就徑直往前走,那兩人立馬站到一起擋住她的去路,語氣也變得不客氣:“那可由不得你,老爺子說了要了去,你就得去。”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立馬一左一右上去抓她的胳膊。
曲憶憶拽住其中一個男人的胳膊,高跟鞋跟狠狠地在他的腳面上踩了一下。
在另外一個男人撲上來的時候,一個側身,弓腰,從兩個人的縫隙中鑽出去。
握着男人胳膊的手沒有放開,拉到背後反剪,用力往外拽,擡起腳在另一個男人的腿彎處狠狠踹了一腳。
兩個人都發出了慘叫聲。
乘着間隙,曲憶憶松開手就準備溜。
可誰知車上竟然還有人,駕駛座上下來一個男人,寸頭,臉上有一道五六公分長的刀疤。
沖過來一隻手就摁住了她的肩膀,那力道像是能捏碎她的骨頭。
隻這一下,曲憶憶就知道這個人的身手絕對在她之上。
她試着反抗了一下,那男人身手敏捷地壓住了她的胳膊,扣住了她的手腕。
此時,剛剛那兩個男人也圍了過來。
曲憶憶最後還是被帶上了車,那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将她夾雜車後座的中間。
似乎是忌憚她的身手,上車之前,駕駛座的男人用手铐将她的雙手反拷在了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