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薄司寒說完轉身出了卧室。
曲憶憶偷偷瞟了一眼門的方向,他幹嘛去了?不會拿砍刀去了吧?這會兒溜還來得及麼?
丢下已經削好的蘋果,曲憶憶爬起來就往外跑。
剛打開門,薄司寒修長挺拔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一手拿着筆記本電腦,一手端着一果盤的蘋果。
他挑眉看了眼曲憶憶,曲憶憶立馬閃開身給他讓了道。
薄司寒走到她剛剛坐的位置,将果盤放在了那個蘋果邊上,然後轉身坐到了邊上的沙發上。
目光投向門口,深深沉沉地盯着曲憶憶,“過來,削。”
曲憶憶看着地上那十好幾個蘋果,愣在了那裡,是她耳朵有問題,還是他腦子有問題?
“不是表演麼?我挺喜歡看。”
表演,表演你大爺!
曲憶憶看着薄司寒那欠揍的表情,想到了一句話: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心。
她發誓,她是有命活着回到現實世界,她再也不會用這種傻逼描寫了!
真是有夠欠揍的!
心裡哪怕有再多不滿,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曲憶憶拖着不情不願的步伐走到了果盤邊,一屁股坐到地上,盤腿而坐,拿起蘋果削了起來。
薄司寒坐在沙發上,筆記本電腦搭在腿上,似乎在辦公。穿着居家服,少了幾分淩厲,倒顯得慵懶随意。
曲憶憶瞪了他一眼,發現他專心工作并沒有看她,一邊削蘋果一邊小聲念叨:我寫的時候,也沒寫這個癖好啊!有權有勢身手好了不起啊!削死你!削死你!
她手上的力道都重了幾分,一激動,連帶着聲音也大了起來。
伴随着敲擊鍵盤的聲音,薄司寒清冽的嗓音響起:“你嘀咕什麼呢?”
曲憶憶擡頭,标準的微笑,露出了八顆牙齒,“我說你家的水果刀真好用。”
薄司寒的眉心動了動,“是嗎?那就多削幾個。”
我#%*@.......
“好的。”曲憶憶低下了頭,氣得肩膀都在抖。
一直到薄司寒工作完收了電腦,曲憶憶才刑滿釋放,被允許回了房間。
資本家貫會剝削勞動人民,這一點在薄司寒身上體現的淋漓盡緻,曲憶憶夢裡都在罵他。
第二天早上,曲憶憶頂着個黑眼圈早早的爬了起來。
雖然很想睡懶覺,但是過了飯點她肯定又要餓肚子。
到了西圖瀾娅餐廳,薄司寒果然已經在吃了。
曲憶憶坐了下來,定睛一看,瞬間什麼胃口也沒有了。
蘋果派,蘋果粥,拔絲蘋果......
總裁家也這麼節儉麼?她昨晚削的那一盤蘋果還真是一點也不浪費。
曲憶憶擡眸望過去,精緻奢華的袖扣,昂貴挺括的西裝,渾身上下都透着上位者的氣息,連手腕的骨感都那麼好。
所以,他這種錢多到沒概念的集團總裁是怎麼做到吃個蘋果派,還可以吃的這麼津津有味的。
曲憶憶興緻缺缺地扒拉了幾口,這一桌...真是看着就氣不打一處來,氣都氣飽了。
“吃飽了?”薄司寒擦着手,輕輕揚眉,眸光意味不明。
“飽了。”曲憶憶的語氣嗆人。
“飽了就走吧。”薄司寒起了身。
“去哪?”曲憶憶緊鎖着眉頭。
他怎麼那麼多事麼?就安靜的讓她在這做個階下囚不行麼?
曲憶憶跟着薄司寒上了車,當車子在薄氏集團大廈地下停車場停下後,她卻死活也不下車了。
她寫的她能不知道麼?男主的大廈八十八層,為了體現男主光環,她把薄司寒的樓寫的矮了點,六十六層。
那霸總當然得在最高層辦公啊,六十六層啊!從那被扔下去,警方估計隻能靠DNA辨認屍體了。
“薄司寒,我不上去!六十六層啊!你看我像個傻子麼?”曲憶憶扒着車門的邊緣,“咱們别這麼費勁了好不好?你們家的水果刀不是挺好用麼?當殺人工具正好。”
薄司寒:“......”
這女人腦子裡到底裝的什麼東西?
“自己上去還是我找兩個人架你上去?”薄司寒低沉的嗓音浸着細不可查的促狹。
這個時候不能慫,曲憶憶死死地扒着車門,“我跟你說你就是找十個人來,我也不上去!”
“行。”薄司寒擡了擡手,“辛遠,喊十一個保镖過來。”
曲憶憶:“......”
不一會,十一個保镖圍了過來。
曲憶憶打量了一下,要是薄司寒基地的那些人,她肯定打不過,要是就是普通安保公司的保镖,那她倒是有幾分勝算。
可是這是薄司寒的地盤,她打完人能不能跑得掉是個疑問。
薄司寒挑眉看着她,“十一個,另外我也不會扔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真的...不扔我?”曲憶憶半信半疑。
薄司寒沒有回答他,轉身往電梯走去。
曲憶憶下了車,那十一個保镖就圍着跟在她身後。
辛遠扶了扶眼鏡,這操作他看不太懂,二爺和曲小姐的對話,他也聽不太懂。
他們兩剛剛做了什麼有效交流嗎?二爺不是說所有無效的交流都是浪費時間嗎?
上了樓,曲憶憶被安排在總裁辦坐着,辛遠跟着薄司寒進了他的辦公室。
總裁辦裡,大家竊竊私語,打量着這個總裁帶過來的女人。
有秘書起身泡了杯咖啡端過來,“來杯咖啡麼?不知道怎麼稱呼?”
“謝謝,曲憶憶。”曲憶憶接過咖啡抿了一口,放在了邊上,早飯沒吃飽,她這會不是很想喝。
“王總,您請,薄總在辦公室等您了。”一位聲音甜美的小姐姐領着一個西裝領帶,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曲憶憶循聲望去,隻見那中年男人後面還跟着一個姑娘,一席紅色連衣裙配着小香風的外套,背着G家經典款包包,打扮的俏麗妩媚。
“爸爸,您進去吧,我在外面等您。”她說完就在邊上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她瞥了一眼曲憶憶,臉色立馬就冷了下來,又看了眼她面前的咖啡,頓時拔高了語調:“怎麼回事?一點眼色沒有,不知道倒咖啡麼?”
“妍清姐,我給你倒。”邊上一個秘書麻溜的跑去倒了一杯咖啡端過來。
“謝謝。”王妍清說完又拉住了那個秘書,指了指曲憶憶,“她是新來的?”
秘書湊了過去,“早上跟着總裁和辛助理來的,我們也不知道,剛她自我介紹說叫曲憶憶。”
“行了,你忙去吧。”王妍清語氣傲慢。
曲憶憶...沒聽過。
應該不是上流圈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