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曲憶憶緩緩睜開眼,隻覺得周遭的一切都很暗。暈暈的腦袋一點點回攏思緒,她去樓下的咖啡店的包間赴約,進了包間就看到了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她是誰,人就被從背後捂住了口鼻。
刺鼻的氣味鑽入鼻腔,她的意識一點一點渙散,直到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就是在這了。
她打量了一圈房間,地方不大,甚至連窗戶也沒有,屋内的光源源自t床頭的一盞落地燈。
除了她躺着的床、簡單的床頭櫃、一個沙發,還有個櫃子,沒什麼東西,簡單的有些簡陋。
曲憶憶翻身下床,想找找怎麼出去,一挪動,發現自己沒什麼力氣,整個人都很軟,她撐着床墊又沒撐住,整個人從床上翻了下去,摔在地上。
她廢了半天勁才撐着坐起來,靠在床邊,氣喘籲籲。
為什麼會一點力氣都使不上?這到底是哪裡?那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到底是誰?
曲憶憶心裡全是疑惑,她靠在床邊歇了一會,正準備撐着床邊站起來。
門開了。
祁景謙端着托盤,緩步走進來。
“祁景謙?”曲憶憶怒目瞪着他,“你抓我過來,就不怕薄司寒嗎?”
“薄司寒?”祁景謙輕笑,“你不是看到了那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了嗎?她現在陪在薄司寒身邊呢!說不定薄司寒現在正和她在床上欲仙欲死呢!”
祁景謙把擺着飯菜的托盤放到床頭櫃上,走到曲憶憶身邊蹲下來,“你怎麼從床上下來了?”
曲憶憶看向祁景謙的目光裡隻有厭惡,“那女人是誰?”
“是誰重要嗎?反正現在她是你,而你以後,就隻能跟着我了。”
祁景謙伸手要抱她上床,曲憶憶整個身子往邊上挪,躲開了他,自己卻也順着床邊歪倒在了地上。
祁景謙的眼裡劃過一抹深深的不悅,臉上剛剛挂着的笑容消失不見,整個人都陰戾了幾分,“看來,藥還是給你用少了,你竟然還有力氣反抗。”
曲憶憶胳膊撐在地上,身子支起一點,又摔在了地上,“祁景謙...你給我用了...什麼?”
“知道你會點功夫,在遊輪上兩個男人都不是你的對手,以防萬一,我給你注射了一點河豚毒素。”
祁景謙拉開床頭櫃的抽屜,從裡面取出一段細繩。
“放心,稀釋過的,隻會麻痹神經而已。”
祁景謙拿着繩子靠近,曲憶憶想逃開,可是四肢無力,頭也是暈暈的,還有些惡心難受。
現在的她就算是個小孩也能制服她,更别說是祁景謙了。
祁景謙把她的雙手捆在背後,系在了床腿上,兩隻腳也給她綁了起來。
他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擡起頭,“曲憶憶,既然你不願意在床上待着,那你就坐這裡吧,我可沒有薄司寒那麼憐香惜玉,以後再惹我不開心,就不是綁着這麼簡單了。”
“呸——”曲憶憶吐了他口唾沫,“祁景謙,你是不是心理變态?你老盯着我幹嘛?怎麼?什麼都比不過薄司寒,在我這找存在感呢?”
祁景謙被說中了心事,目光狠戾,捏住她下颚的手改成了掐住她的脖子,“曲憶憶,你确定要在這種情況下和我嘴硬嗎?你現在說點好聽的,我說不定等會還能對你溫柔點。”
曲憶憶呼吸困難,但脖子上的疼痛提醒了她,現在确實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祁景謙的目光猙獰冷酷,曲憶憶竭力忍住疼痛和窒息感,用微弱的力氣掙紮了兩下,“祁景謙...”
祁景謙看出了她的妥協,松開手。
曲憶憶捂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息,臉色蒼白如紙,她着着床頭櫃上的餐食,祁景謙應該是讓她吃飯的。
現在這個情況,逃也逃不掉,隻能盡量的拖延時間。
也不知道薄司寒有沒有發現那個女人是假的,她身上的衣服已經不是她早上穿的那件了,看樣子應該是換給那個女人了,外型上天衣無縫,那薄司寒要怎麼才能發現破綻?
像祁景謙說的,兩個人在床上...
不,她應該相信薄司寒,她們相處了那麼多日日夜夜,他可以的,他一定可以發現的。
祁景謙發現了她的走神,擡起她的下巴,眼眸中是奸邪的笑意,“在想什麼?想着薄司寒什麼時候來救你?你覺得我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曲憶憶沒什麼力氣的擡了擡眼皮,“沒有,我隻是有些難受。你放開我吧,我這個樣子我也跑不出去,剛剛是我不知好歹,這地上太冷了,我想去床上躺着。”
祁景謙笑了笑,低頭去親吻她的唇瓣,曲憶憶偏過臉躲開了。
祁景謙臉色陰沉,下一秒就要發火,曲憶億柔聲開口:“我餓了。”
“餓了是吧?那我喂你吃飯。”祁景謙并沒有解開曲憶憶,他站起身,再一次拉開床頭櫃。
曲憶憶看着他從裡面取出了一個針管,她目露驚色,祁景謙拔開針頭的蓋子,曲憶憶往邊上動了動,可她的手被綁在床腿上,根本挪不了幾公分。
祁景謙看着她瑟縮害怕的模樣,心裡有幾分愉悅,他再一次蹲下來,當着曲憶憶的面,輕輕推動針管,針頭處溢出水珠。
曲憶憶望着越來越近的針頭,掙紮着,“祁景謙,這是什麼東西,你到底想幹什麼?”
“河豚毒素啊,很微量的,你身上的藥效應該快過了。”祁景謙笑了笑,像是玩夠了,他站起來,“聽說你從小就怕打針,看在你聽話了一點的份上,這針我就不給你打了。”
曲憶憶松了口氣,她倒是沒怕過打針,祁景謙調查的應該是原主,她這時候感到有些幸運。
隻是她并沒能放松幾秒,祁景謙将針頭對準了餐盤上的湯碗。
曲憶憶咽了一口唾沫,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溫順些,“祁景謙,要不了這麼多的,我到現在都還一點力氣都沒有,河豚毒素放多了是會緻死的。”
祁景謙眉頭舒展,“好,那就少放點。”
藥劑注射到湯裡,半管,停了。
祁憬謙端着湯蹲到她面前,笑容陰冷,“你看,隻要你聽話,我對你還是很好的,你說少放點我就少放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