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薄興裕這個時候才覺得房間裡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他熟悉的。
反應是反應過來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從進入房間到現在,他已經吸進大量的香味氣體,曲憶憶那白嫩細膩的皮膚就像是煙花的火線,點燃後瞬間在他的身體裡炸開。
曲憶憶清醒之後也察覺到了身體的不對勁,這種藥她之前中過兩次,所以體内那如火燒般的感覺一出現,她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咬着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那灼.熱的感覺充斥着腦海,她幾乎無法思考。
手撐着地闆半坐起身子,上半身探起就對上了薄興裕的目光。
薄興裕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像是餓獸看見了獵物。
幾乎是瞬間,他撲向她。
曲憶憶擡起腿踹了他一腳,因為藥物的作用,她的力氣有限,薄興裕隻是被她踹得歪到了一邊。
她手肘撐着地面往邊上躲,“薄興裕,你瘋了嗎?這裡是老宅,薄司寒還在,你是不想活了嗎?”
他想活,他當然想活。
但是他的腦子此刻處于發熱的狀态,根本聽不進去曲憶憶的話。
他的目光裡隻有眼前晃動着的女人的身影,身體的異樣讓他控制不住地再一次撲向曲憶憶。
曲憶憶往側面翻了個身,躲過薄興裕。她撐着手臂想站起來離開,但是渾身軟綿綿的,沒力氣。
薄興裕抓住她的腳踝,把她往回拽。
曲憶憶蹬了幾下沒掙紮開,她攥住薄興裕握着她的手,借力坐起來,俯身在他的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
薄興裕吃痛放開她。
曲憶憶死撐着從地上站起來,扶着牆壁往門口走。
薄興裕的意識已經不受控制了,他隻知道他很難受,而眼前的女人此刻就是他的解藥。
曲憶憶已經扶上了門口的鞋櫃,但是薄興裕拽着她上衣的衣擺将她往回拽。
本來被剪開一半的衣服又往兇.口處撕.裂了幾分,曲憶憶一隻手捂住兇口,失力,被他拽了回去。
她的手從鞋櫃上拂過,上方的擺件霹靂乓啷地掉落在地上。
曲憶憶重新跌坐在地上,她臉色绯.紅,口.幹.舌.燥,身上的熱度也越升越高。
她現在站都站不起來,全憑一股意志力在支撐。
薄興裕失了理智,胡亂地撕.扯着她的衣服,打底衫被撕.開大半,已經可以看見裡面黑色的蕾.絲兇衣。
曲憶憶用手臂箍住他的脖頸,另一隻手用盡全力給了他一拳。
“啊——”薄興裕捂着腹部慘叫。
曲憶憶半拖半爬往後退,手掌壓到地上摔碎的瓷器。
她顧不得掌心被劃破的疼痛,抓起地上的一片瓷片擋在身前,“薄興裕,你再動,信不信我今天晚上就讓你在這裡廢了。”
薄興裕面目猙獰,雙眼早就被欲望染紅,呼吸急促,臉色潮紅,完全一副獸性大發的模樣。
他嘴角挂着邪佞的笑容,“你不難受嗎?别掙紮了,薄司寒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我身經百戰,經驗比他豐富多了。”
說着他又朝曲憶憶撲了過去。
曲憶憶往門口挪,薄興裕撲倒她,她的腦袋撞到鞋櫃上,本來就昏昏噩噩的,這一撞,更暈了。
她揚起手裡的陶瓷碎片沖着薄興裕揮了過去,尖銳的碎片口劃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膚。
薄興裕握住她的手和手裡的碎片,鮮紅的皿液從兩個人的手中滴落下來,分不清是誰的。
薄興裕的巴掌已經揚了起來。
“嘭——”
驟然一聲巨響。
曲憶憶感覺身上沒了重量,再擡頭,薄興裕已經被踹到了一邊。
眉目清隽的男人一身冷意,黑色的長款大衣,裹挾着冬日凜冽的寒風,眼眸深處是讓人無法忽視的陰戾。
薄司寒挺拔的身影走到她的前方,擋住了有的寒風和視線。
他将身上的黑色大衣脫下,罩住她被撕開的衣衫,将她扶起來,披進懷裡,小心翼翼地扣好每一顆扣子。
曲憶憶迷迷糊糊之際,感覺到被人摟在了懷裡,熟悉的溫暖的氣息包圍着她,她靠在他的兇膛上,無助又顫抖的心一點點安定下來。
薄司寒低頭,看着她燒.紅的臉頰和泛白的唇色,心疼極了。
他輕輕撫摸着她額角淩亂的發絲,低沉磁性的嗓音像春天的陽光般照射進來,“沒事吧?”
薄司寒開口,她的鼻子就酸了,像是被人欺的孩子終于找到了依靠,攥緊衣衫往他懷裡縮。
薄司寒的目光轉了個方向,居高臨下的着地上的薄興裕,冷漠的眼神如同萬年冰窖裡的寒冰,渾身者都散發着危險又緻命的氣息。
薄興裕躺在地上捂着自己t的腹部,痛苦不堪。薄司寒那似乎能殺了他的目光讓他慌亂不已,扶着牆壁支撐着自己站起來。
門口已經圍滿了人,溫暖走進來給曲憶憶遞了片紙巾,關切地詢問道:“憶憶,你沒事吧?”
馬玉珂從門口擠進來,“我的天,這是怎麼了?老四你這是幹嘛呢?酒喝多了嗎?”
說完,走到角落,趁着别人不注意,将一個小瓶子合上,偷偷揣進了兜裡。
薄司寒将曲憶憶交給溫暖扶着,掄起矮櫃上方的一件瓷器朝薄興裕走了過去,周身氣息淩厲肅殺,那雙深邃幽暗如深潭般的眸子,仿佛要将薄興裕撕碎。
薄興裕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起,冰涼膽寒,脊背都跟看發涼,他背靠着牆壁往邊上躲,腿軟的幾乎邁不開步子,“薄司寒,你聽我說,她是怎麼到我屋裡的我不知道。”
“不知道?”薄司寒聲音低沉,似寒霜淩冽,這聲音落在薄興裕的耳朵裡,猶如催命符,讓他渾身抖。
“什麼人不能動,你也不知道?”薄司寒的聲音又沉了幾分,寒意刺骨。
薄興裕心髒緊縮,驚慌恐懼蔓延,臉色慘白如紙,額頭全是細汗。
他轉過身想跑,被薄司寒一把拽住了衣領。
“砰——”
瓷器摔在他的頭頂。
鮮皿順着發絲和額角流下,從他眉眼滴落。
薄興裕摸了下頭頂的皿,目光有幾分呆滞。
陰冷的猶如九州地獄傳來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你應該慶幸我今天沒有帶槍。”
下一秒,手中剩餘的瓷器瓶口部位紮向了薄興裕的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