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溫靈靈嚣張的氣焰頓時就滅了個幹淨,周圍沉抑的氣息壓的她話都說不利索:“薄...二爺。”
薄司寒犀利的目光掃過去,冷飕飕的如同利劍:“你潑的?”
溫靈靈目光閃躲,有些心虛,“我不小心灑的。”
薄司寒的手指在沙發上輕敲,嗓音陰恻恻的:“這是第二次了。”
話一出口,曲憶憶和溫靈靈皆是一愣。
他側過頭,幽深的眸子溫柔肆意地注視着曲憶憶,“你想自己潑回去,還是我替你潑回去?”
曲憶憶擡眸,心口的位置漲漲的。
溫靈靈卻是渾身一凜,心裡已經有幾分慌亂,嘴上還是硬得不得了:“薄二爺,你和我父親也是有些生意往來的,你不能這麼做。”
薄司寒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嘲弄,嘴角噙着笑:“我不能?我很久沒有聽過别人對我說不能了。”
他搖了搖手指,秦安會意,将門打開,立馬有兩個黑衣男子推着移動餐車進來。
三層的移動推車,每一層都密密麻麻的擺滿了盛滿了酒的酒杯。
溫靈靈看着頓時心都涼了半截,身體當即抖了一下,“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
她将目光挪向曲憶憶,不情不願地說了句:“曲憶憶,對不起。”
語氣要多沒誠意就有多沒誠意。
薄司寒起身,走到餐車邊,緩緩地拿起一杯酒,目光淡淡地掠過她。
溫靈靈隻覺得脊背上陰風陣陣,她抖着唇,目光畏懼地看向薄司寒。
薄司寒連反應的時間都沒給她,擡手,一杯酒正正的潑在她的臉上。
溫靈靈隻覺得眼前一黑,接着冰涼透徹的液體像巴掌一樣扇在她的臉上,順着額頭、臉頰往下滑落。
她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反應過來,她立馬轉身往外跑,也就挪了個步子的瞬間,兩個黑衣男子迅速上前,一左一右把她摁倒了地上。
薄司寒冷冷勾唇,目光冷漠地掃向她,“道歉就要有道歉的誠意,重新說。”
溫靈靈現在怕得渾身都在抖,“曲...憶憶,對...不起。”
“嘩——”又是一杯酒潑了上去,居高臨下,順着側臉潑上去,打濕的頭發全都糊在了臉上。
“聲音不夠連貫,重新說。”薄司寒的眉眼凝着不達眼底的笑意,聲音平靜無波。
溫靈靈被潑懵了,奮力的掙紮着,可她那點微弱的力氣在兩個身高一米九的保镖手裡根本不值一提,全身上下也就頭能晃一晃。
她這一晃,薄司寒不高興了,黑衣男子立馬扯着她的頭發将她的臉正了過來。
溫靈靈怕了,是真的怕了。
淚水混着酒水往下流,壓抑着顫抖的聲音,努力說了句連貫的話:“曲憶憶,對不...”
“起”字還沒說完,薄司寒一杯酒又潑到了她臉上。
這次是十分烈的威士忌,她正張着嘴道歉,烈性的酒灌了一嘴,嗆得她咳嗽了好幾聲,流下的淚水不知道是怕的還是嗆得,整張臉上狼狽不已。
“聲音太小了。”薄司寒放下酒杯,那起邊上的紙巾慢條斯理地擦手。
“對不起!對不起曲憶憶!”溫靈靈這次幾乎是吼出來的。
薄司寒走到沙發邊坐下,攬過曲憶憶的肩膀,眉目溫柔,語氣更是無可挑剔,寵溺至極,“滿意嗎?”
曲憶憶看着溫靈靈狼狽的模樣,揚了揚嘴角,你别說,有人撐腰的感覺,真爽!
她擡眸樂滋滋地看了一眼薄司寒,“回去,我給你削蘋果!”
溫靈靈看着曲憶憶那藏不住的笑意,惡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等着!這仇她一定會報的!
曲憶憶不可能永遠有薄司寒護着,而她總有辦法能嫁給祁景謙的。到那一天,她一定要曲憶憶跪下求她!
曲憶憶看見了她那不甘與惡毒的眼神,她從薄司寒懷裡起了身,走到餐車邊,拿起一杯酒,對着溫靈靈被保镖扯着頭發被迫仰起的臉,緩緩地倒了下去。
迷了眼,辛辣的感覺刺激着溫靈靈一陣亂叫。
“道歉我收下了,可是這麼多酒不能浪費啊。”曲憶憶抿着唇,像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她瞥了眼秦安,又将目光轉向薄司寒,“要不,辛苦下秦安?”
薄司寒看着眼前美滋滋嘚瑟的小女人,嘴角噙着似有似無的笑意,輕輕應了一聲:“好。”
他也是第一次覺得,有勢讓人仗,是這麼愉悅又滿足的感覺。
曲憶憶拿起紙巾擦擦手,語氣輕松愉悅,“聽說今天晚上有名家的鋼琴演奏,出去看看吧。”
曲憶憶和薄司寒出了休息室。
秦安不敢怠慢,走到餐車邊,左右手交替拿起酒杯,
“嘩——”
“嘩——”
“嘩——”
幾杯酒就下去了。
“等一下。”溫靈靈被潑的上半身都濕透了,卻還是不死心的掙紮着,薄司寒和曲憶憶都走了,她覺得看到了希望,
“薄二爺都已經走了,你們把酒倒掉把我放了他也不會知道,我有很多錢,我可以給你們一大筆錢,這筆買賣不虧。”溫靈靈覺得無非都是幹保镖的,這世上哪有人用錢搞不定的。
秦安站在邊上,面無表情,在她說完之後,無動于衷的拿起酒杯又潑了幾杯。
“啊啊啊!瘋了嗎?你們是沒有腦子嗎?”溫靈靈整張臉被頭發糊住,遮擋住視線看不清眼前的情形。
門再次被推開,辛遠走了進來。
他是進來拿曲憶憶落下的手包的,一進來就看見秦安潑個酒像是扔手榴彈似的。
“這酒像你這麼潑,潑一杯跟潑一車有什麼區别?要慢慢的,一杯一杯的才有感覺知道不?”辛遠嫌棄地瞥了秦安一眼,走到沙發邊拿起包。
出門之前還不忘挖苦一下秦安:“你可長點腦子吧,不然就隻能天天幹苦力活。”
秦安望着關上的門,眼底滿是不服氣,他順手抄起一杯酒就朝溫靈靈潑了過去,力道大的堪比揮拳頭。
......
秦安别的不敢說,但隻要是薄司寒的命令,他從來都是一絲不扣的執行。讓他把酒潑完,那他就一杯不帶少的。
所有的酒潑完,秦安就帶着那兩個黑衣男子撤了。
溫靈靈像一隻死魚一樣被扔在了休息室裡,她現在渾身上下都濕透了。秦安潑酒的力道特别大,那酒潑在臉上、身上的感覺就像是在挨巴掌。
她現在臉上身上都是火辣辣的疼,胳膊被摁了半天擡也擡不起來,她趴在地上,滿眼都是怨毒。眼神掃過丢在沙發邊的手帕,她的目光露出了幾分欣喜。
曲憶憶以為沒有喝下那杯酒就沒事了?她用的藥,皮膚吸收也是一樣的效果,隻不過發揮時間比較長藥效比較慢而已。
等過了今晚,看曲憶憶還怎麼嚣張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