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清晨,薄霧微曦。
曲憶憶在總統套房的豪華大床上睜開眼睛,床上床下一片淩亂,被子、枕頭、衣服扔了滿地。
腦袋中像是有無數個小黑點跳來跳去,頭疼得厲害。
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發現指尖都在顫,渾身無力,像是被拆了骨頭般難受。
她撐起酸痛不已的身體坐起來,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看着周圍的一片狼藉,腦海中浮現出昨晚瘋狂而纏.綿的畫面......
她...她又把薄司寒睡了!
完了,完了。
曲憶憶掀開被子下床,腳尖着地,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
“啊——”
疼,哪哪都疼。
可是她現在根本顧不上,拿起地上所有能穿的衣服就往身上套。
浴室裡的男人似乎聽見了外面的聲音,淋浴的水聲停了下來。
曲憶憶更慌了,穿上了衣服跌跌撞撞跑出了房間。
乘着專用電梯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樓層,一出電梯就看見她的房間門口站着昨天那兩個黑衣男子。
她的房間不能回,她直接沖到白夢馨的房間,拍響了房門。
白夢馨揉着腦袋,睡眼惺忪地開了門,一開門就看見曲憶憶衣衫淩亂,一臉虛弱地站在門口。
“我的天!你這是被人強.暴了嗎?你快進來!”她立馬将曲憶憶拽進了房間,然後還探頭看了看外面。
除了曲憶憶門口站着的那兩個人,沒有任何人看見。那兩個黑衣男子站得筆挺,目光直視前方,也不曾移動半分。
她這才放心的關上門。
“憶憶,你怎麼了?你昨天不是被薄二爺帶走了嗎?你這...你這...”白夢馨看着她敞開的領口處,紅痕斑斑,又心疼又緊張,“是誰!誰幹的!我饒不了他!”
“就...就是薄司寒。”曲憶憶的聲音低低的,随即又慌亂地看向白夢馨,“馨馨怎麼辦?我又睡了他!”
白夢馨瞪圓了眼睛,捂住嘴巴咽了口口水,還好她剛剛說的話薄司寒沒有聽見。
白夢馨看着曲憶憶站在那腿都打哆嗦,把她扶到床邊坐下,“憶憶,昨天晚上中藥的是你,又不是你給薄二爺下了藥,而且你們都領了證,合法夫妻啊,你慌張什麼?”
白夢馨這一說曲憶憶腦袋才漸漸的清醒,她怎麼忘了,這跟上次的情形不一樣。
白夢馨的視線落在曲憶憶的兇口,“憶憶,薄二爺是真猛啊!”
她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鼻子湊過去嗅了嗅,“看你這頭發,身上還有沐浴露的芬芳,澡是他幫你洗的?”
曲憶憶摸了摸頭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雖然渾身都很疼,但是身上确實是清爽的,薄司寒竟然幫她洗了澡!
可是這次明明隻有她中了藥,薄司寒這是乘人之危!
腦海中昨晚的畫面一幀幀閃過,好像是她,勾住了薄司寒的脖子,解開了他的皮帶......
我的天,她的做了些什麼啊!
小說裡男女主中了這種藥t,都是各種能抗,怎麼到她這理智就完全不複存在了?
都是騙人的,那藥藥力那麼大,怎麼可能抗的過?下次她再也不寫這種傻缺劇情了。
白夢馨看着曲憶憶的臉頰一點點爬上紅暈,試探着開口:“憶憶,你走什麼神呢?還不會是回憶昨晚...”
曲憶憶猛地回過神,“你瞎說什麼呢!你快點找一身能穿的衣服給我。”
“好的,小的這就去。”
白夢馨一轉身,曲憶憶就捂住了自己的臉頰,好燙好燙。
......
薄司寒從浴室裡出來,房間裡已經空無一人,地上他褪下的襯衫都不見了。
他擰了擰眉頭,用完就跑,這女人當他是什麼?
他煩躁地揉了揉濕法,拿起電話給辛遠打了過去,“買身衣服去,要長袖長褲的。”
“好的二爺,我馬上去辦。”
辛遠握着方向盤,看了眼放在副駕駛上的紙袋,還好他早就料到了,不然又得一大早急急忙忙的還得被罵速度慢。
他家二爺,就是明明喜歡夫人還死鴨子嘴硬。
......
“憶憶,今天的行程主要是體驗度假區的各項娛樂活動,不過來的時候我覺得就兩天,所以我也沒帶多餘的休閑運動服,要不這件長袖襯衫裙你将就一下?”白夢馨翻了下行李箱确實也沒什麼合适的衣服。
曲憶憶瞥了眼自己身上穿着的薄司寒的襯衫,隻能這樣了。她的房間暫時也回不去,現在穿什麼也比穿着他的衣服好。
她心裡還在盤算着這衣服是不是得幹洗之後還給他,敲門聲響起。
“你别動,我去。”白夢馨做了個讓她别動的手勢。
門打開,辛遠将包裝袋遞了進來,“白小姐,夫人在你這吧?這是二爺讓我送過來的衣服。”
“好的,謝謝。”門關上,白夢馨就沖着曲憶憶揚了揚手裡的袋子,“薄二爺竟然這麼細心周到,憶憶,老實說,你現在真的不喜歡他了嗎?”
曲憶憶看了眼包裝袋,垂下眼眸,之前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喜歡上薄司寒,可是現在她不确定了。
換上了衣服,曲憶憶和白夢馨一起去酒店的西圖瀾娅餐廳吃了早飯,她們都吃完了準備離開,昨晚上圍觀的那一群人才陸陸續續的出現,個個臉上都是重重的黑眼圈,難掩的疲憊。
白夢馨低垂眼眸,輕揚嘴角,“一晚上的活春宮,這一群人可把熱鬧看夠了,就是不知道被看熱鬧的倒黴蛋是誰了。”
曲憶憶吃飯的時候已經聽白夢馨講了昨晚的事,也大概有了猜測,她不心疼任何人,對此她隻想說兩個字:活該!
從西圖瀾娅餐廳出來,到了酒店樓下,從旋轉玻璃門處正好看見,王妍清衣衫不整的被她父親拖上了車。
曲憶憶冷眼旁觀,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王妍清扭頭看向酒店的方向,和曲憶憶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她憔悴又凄楚的目光頓時變得狠戾又惡毒,猶如淬了毒的尖刀狠狠地剜向曲憶憶,身體也掙紮的更厲害,似乎想朝曲憶憶撲過來。
她父親制住了她的動作,粗暴地将她塞進了車裡,狠狠地關上了車門,嘴裡似乎咒罵了幾句,曲憶憶隔得遠沒聽清,但看着他那憤怒的模樣就知道氣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