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車開到一半,白夢馨覺得整個人都很不舒服,兇口特别悶,呼吸不太順暢。
她伸手把邊上的車窗降了一半下來,她一動,傅晏深的目光立馬就投了過來。見她隻是開窗,沒什麼其他的動作,他才放松了許多。
冷風從窗戶吹進來,腦袋都被吹的懵懵的,可人還是很不舒服,胃裡面也隐隐的翻湧。
“停車。”白夢馨扒着車窗喊了一句。
傅晏深以為她還是在鬧脾氣,深呼了一口氣,“那個男的沒事,元洲下手有分寸的。”
雖然并不想在她面前提别的男人,但是又不願意看着她這樣。
白夢馨難受的根本心思和他解釋,捂着兇口又喊了一次:“停車。"
傅晏深這才聽出她聲音裡的不對勁,聲音猛地一沉,“元洲,停車。”
元洲将車停在路邊,白夢馨打開車門沖下車,蹲在花壇邊幹嘔。
晚上到現在就沒吃飯,胃裡空空的,可她就是覺得難受。
傅晏深遞了瓶水過來,看着白夢馨難受,他心裡也不舒服,可是她這跟他親密接觸就犯惡心是怎麼回事?
和他碰到陌生女人的反應差不多,這個病還帶傳染的嗎?
傅晏深一直站在邊上,白夢馨蹲了一會覺得舒服了許多,漱了漱口站起身。
傅晏深十分自然的拿過她手裡的礦泉水瓶,一隻手攬在了她的後背,“走吧,去醫院。”
“去什麼醫院啊,我沒什麼事。”一天天往醫院跑算怎麼回事啊?
也不知道傅晏深是什麼煞星,自從遇見她,她三天兩頭不是受傷就是不舒服。
傅晏深眸光落在攬在她背上的胳膊,她好像也沒什麼反應,問題出在哪?
接吻嗎?
“去檢查一下吧。”放心一點。
“不去,”白夢馨徑直走上車,“估計就是餓得,去吃東西吧。”
傅晏深跟着上了車,突然覺得所有不愉快的心情都一掃而光了。
她在邀請他一起吃飯。
......
白夢馨和翟葉霖沒來,但是定好的飯店,說好的聚餐,其他人還是都去了。
白夢馨不在,曲憶憶勢單力薄。
這麼多帥哥輪番上場,她沒招架住,喝多了點。
酒席的間隙,她起身去上了個廁所,陳姐怕她喝多了找不到回來的路,就讓團裡年紀最小的弟弟畢旭跟着她去,在廁所門口等着。
曲憶憶上完廁所在洗手池邊上洗手的時候,電話響了。
她打開包,半天沒把手機掏出來,搖了搖頭,捏了捏太陽穴,好像真的有點喝多了。
手機終于被翻了出來,屏幕上的字都重影,她也顧不上看清楚了,滑動接聽。
“還有多久結束?”電話裡,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傳來。
醇厚的聲音迷得她腦袋更暈了。
“結束?”曲憶憶醉醺醺地說了兩個字。
還沒等她在說出後面的話,衛生間的外面傳來了幹淨清冽的男聲。
“憶憶姐——你還好嗎?需要幫忙嗎?”
洗手池的水龍頭還沒關,嘩嘩的水流聲混着男人的問詢聲傳進薄司寒的耳朵。
薄司寒本來溫和的面容上陡然染上一層陰湛湛的冷氣,凜着眉,眯着眼沉聲道:“在那别動,等着我。”
曲憶憶癟了癟嘴,這人竟然兇她,委屈巴巴。
他說了别動,在這等他。
曲憶憶把包往洗手台上一甩。
門外又傳來了喊聲,“憶憶姐,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不愧是唱歌的嗓門,聲音真大。那麼大的聲音她怎麼可能聽不見。
“我聽見啦!”曲憶憶也扯着嗓門喊了一句。
她這嗓子喊破音了可真不好聽。
畢旭舒了一口氣,可算回話了,他還以為曲憶憶睡在了裡面,“憶憶姐,你出來,我扶你回去。”
曲憶憶把洗手池下面帶蓋子的垃圾桶拉出來,一屁股坐在了上面,"不走。”
畢旭在外面懷疑自己是耳朵聽錯了,不走是什麼意思?
“憶憶姐,我不方便進去的,你能自己出來嗎?”畢旭有點為難,在門口探了探脖子,又不敢往裡面看。
曲憶憶搖了搖頭,“不能走,他說我讓我等他。”
畢旭一頭霧水,等誰?怎麼上個衛生間還不出來了呢?
他沒辦法,隻好回包間裡求救。
畢旭一進包間,陳姐看見就他個人,疑惑地問道:“人呢?”
“人...”畢旭欲言又止,“憶憶姐在裡面不出來。”
“不回來是什麼意思?”
“就是...我喊她,她說她不出來,要等人。”
陳梅一臉震驚地看着他,“到底是她喝多了,還是你喝多了。”
她起身去洗手間,進去就看見曲憶憶坐在垃圾桶上,閉着眼睛,腦袋一點一點的,都快睡着了。
這小姑娘,喝醉了酒的模樣,和談合作時兇有成竹、侃侃而談的模樣真是判若兩人。
她走過去輕輕拍了拍曲憶憶,“憶憶,起來了,我們回包間去。”
曲憶憶腦袋點得狠了,猛然驚醒,一雙眼睛霧蒙蒙的。
陳梅看見她這個呆萌的樣子,不禁輕笑了一聲。
“走了。”陳梅扶住曲憶憶的胳膊,把她往上拉了拉。
曲憶憶懵懵的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借着陳梅扶着她的力道站了起來。
陳梅扶着曲憶憶往外走了兩步,曲憶憶突然想起了什麼,停住了腳步,“不能走。”
陳梅這下相信,真的是曲憶憶喝醉了。
“憶憶,這裡是衛生間,我們先出去,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好不好?”陳梅想着她喝多了,也隻是溫聲哄着她。
曲憶憶的眼睛眨了眨,似乎在思考。
這裡是衛生間,那薄司寒讓她在這裡等他幹嘛?
心懷不軌的老男人!
她腳步搖搖晃晃地,卻還記得自己的包扔在了洗手台上,轉身回去拿了包,陳梅扶着她走出衛生間。
“畢旭,你去門口喊輛車,我先給她送回去,你們結束了就回去吧,明天到公司的時間可以晚一點。”
“好的,陳姐。”畢旭應了一聲。
曲憶憶卻突然掙脫開陳梅的手。
“不行,我不能走。”
她搖搖晃晃地又走回了衛生間,重新坐在了馬桶上。
(别問邏輯,喝醉了哪有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