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醫生給曲憶憶處理完傷口,起身離開。
薄司寒的臉色已經沉得能滴出水來。
診療室的門一關上,曲憶憶實在沒憋住,笑出了聲。
薄司寒被那女醫生罵了個狗皿噴頭,偏偏又不能承認自己就是那個禽獸,隻能冷着臉忍着。
聽見曲憶憶的笑聲,薄司寒沉沉的臉色變得更黑了。
“辛遠。”薄司寒嗓音低沉,帶着一絲咬牙切齒的感覺。
辛遠渾身一凜,喊他幹嘛?他沒笑,剛剛都快憋出内傷了他都沒笑,死死抿着唇盯着地上,鞋尖都快被他看出個窟窿來了。
“下次換個話少的醫生。”薄司寒冷冽的聲音幽幽響起。
辛遠抿唇,再一次垂下了眸子,話少的醫生是有,問題是他要是找個男醫生來,二爺的臉色怕是比現在還要難看。
辛遠正想着怎麼樣才能說得更委婉一點,曲憶憶騰得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站起來覺得腿又酸又疼,扶着桌子她又坐下了。
“薄司寒!你還想有下次!”一出聲發現嗓子還是啞的,曲憶憶閉上嘴,又改成惡狠狠地瞪着他。
辛遠眼眸動了動,這個氛圍,他好像不适合在場。
“二爺,我去溝通下醫生的事情。”辛遠迅速轉身,現在不溜,更待何時。
“等一下。”薄司寒厲聲喊住他,“安排一間病房,順便買點清淡的早餐來。”薄司寒想着曲憶憶這個情況,還是休息一會,吃個早餐再回住的地方比較好。
曲憶憶是被薄司寒抱進VIP病房的,她也沒反抗,默許了他的行為。
畢竟她現在走起路來的怪異姿勢,和薄司寒抱着她一樣吸引目光,索性她就不難為自己了。
薄司寒抱着将她放到床上,身體與床鋪接觸的一瞬間,所有的重量集中在一個點,曲憶憶感覺到了不适,輕輕哼了一聲。
薄司寒的身形一頓,本就輕柔的動作又放慢了幾分,“再喊醫生來看看?”
曲憶憶躺到了床上,拍開薄司寒的手,啞着嗓子說:“看什麼看?”
她這個樣子還不夠丢人嗎?換個醫生再重頭來一遍嗎?她不要面子的嗎?
薄司寒揉了揉她的頭頂,“那你睡一會,飯來了我喊你,吃完了我們再回去。”回去?
曲憶憶目光一凝,“回哪去?”
回江城嗎?
她現在這個樣子合适嗎?再說了,這一耽誤又是好兩天,代言拍攝不能拖,多拖一天,效果就多打一些折扣。
“我現在這個樣子,我需要歇一歇。”曲憶憶說得委屈巴,“你要回江城你先回去吧。”
薄司寒停在她頭頂的大掌滑到她的額頭,輕輕敲了一下,“想什麼呢!”
她現在這副樣子,就算她要回江城,他也不會讓的。
舟車勞頓的,她怎麼受得了。
“回禦園,我在那也有套房,回去你好好歇一下,我在這邊正好也有點業務要處理,過幾天我們一起回去。”薄司寒溫聲解釋。
曲憶憶的小眼珠轉了轉,回到他的房子裡,兩個人單獨待着哪有在醫院裡安全,在這起碼還有醫生護士時不時來呢。
曲憶憶立馬攥緊了被子,腦袋往被子邊一歪,有氣無力地說:“我感覺還是不舒服,你讓醫生再來給我看看吧。”
司寒眼眸微閃,墨色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幽光,這小姑娘又在動什麼歪心思?
他坐到床邊,掀起被子,修長的指尖落在她的衣角,眉眼舒展,落在曲憶憶臉頰的目光,溫柔中帶着一抹促狹。
“還不舒服?”薄司寒的手指探了進去,停在她的小腹處,手指頓了頓,“我看看。”
曲憶憶反應速度極快,迅速握住了他的手,臉紅的發燙,“你幹嘛?”
薄司寒俯身,唇瓣貼着她的唇角,暖昧低語,“有些地方,醫生也不方便,我親自來。”
曲憶憶的臉紅得能滴水,這個男人怎麼越來越沒有正形了。
她咬唇,将頭轉向另一邊,擡腳踹向他坐在床上的部位,咬牙切齒地喊了一聲:“滾!”
薄司寒收回手指,卻蓦地摁住她的手腕,傾身将她的臉抹過來,壓住她的肩膀,俊朗深邃的眉宇間含着一抹戲谑,“你那點小心思...覺得在醫院裡安全?”
他說着,薄唇又湊近了幾分,聲音低沉悅耳,“你覺得我要是想,還在乎在哪裡嗎?”
曲憶憶羞憤地瞪着他,“薄司寒!你真是越來越...”
不要臉了!
話還沒說完,唇上傳來一抹溫熱的觸感。
男人摟着她,吻還在不斷的加深,曲憶憶覺得自己的唇瓣都快破了,磨起來生疼。
她抵住他的肩,想要推開他,可是真的沒多少力氣。
折騰了一夜,現在早飯還沒吃上,又餓又累,她真是不知道為什麼身上的這個男人看不出絲毫疲憊。
薄司寒拉下她撐在他肩頭的手,傾身而上。
曲憶憶本來身上就酸得不行,即使薄司寒控制着力道,她還是忍不住哼哼了兩聲。
這個時候,門開了。
“二爺,飯...”
辛遠拎着打包好的早餐推開病房的門,看到床上的場景,說到一半的話卡在嘴邊。
“我什麼都沒看見。”
辛遠迅速轉身,關門。
他這雙眼怕是真保不住了。
二爺怎麼還...還...夫人都那樣了,不應該好好休養休養,調理調理嗎?
薄司寒也隻是抱着曲憶憶親了親,摟了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以後時間還多的是,不能給小姑娘留下心理陰影。
辛遠被喊進去送飯,這一次,他是捂着眼睛走進去的。
打包盒放到床頭的櫃子上,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跑掉了。
曲憶憶吃了早飯,又在醫院歇了一會才和薄司寒一起回禦園。
到了樓下,曲憶憶不讓薄司寒抱她,堅持要自己走。
辛遠還以為曲憶憶隻是害羞怕别人看見,直到公寓的門打開,曲憶憶迅速擠進屋内,并迅速關門反鎖後,他才明白這堅持是為了什麼。
二爺此時站在公寓的門口,望着緊閉的大門。
辛遠覺得他的頭上似乎飄過了一群烏鴉。
“呱——呱——呱——”